你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么?怎样才算刻骨铭心呢?

时间:2018-05-21 09:56: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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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刻在内心深处的爱往往短命。但也正因其不长久而璀璨。

自渡河初遇之后,中国男人天天都到学校找她,送她回宿舍。

有一天,一个周四的下午,寄宿学校的女学生按照规定正在休息或者散步,他到宿舍来找她,她逃课了,坐进黑色小汽车走了。

他们去了堤岸,一个与西贡中心地带中国人居住城区相反方向的地方。那里是城南,是现代化的,他在那里有一个单间房间。

房间里光线暗暗的,百叶窗关着,室内陈设都是速成的现代家具式样,他说他没有去选一些好的家具。

她有点茫然,无憎无喜,微微有点害怕,知道这样不得体,但是又有一点期待。外面的城市喧嚣嘈杂,这个房间正好沉浸其中。

他在颤抖,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不动,嘴里不停诉说着爱她。她没有搭话。他不明白少女的心事。其实,在渡船上,她就已经喜欢他了。

少女对他说宁可他不爱她,希望他像对待其他女人一样对待她。

他吓坏了,痛苦不堪。

他说,知道她不会爱他。

她回答,不知道会不会。

他很孤独,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自己,只有对她的爱。她说她也是孤独一个人。

她不希望他只是跟她说话,她要的是他带女人到他公寓来习惯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他的退缩哭泣与她的镇定渴求之中,他正式成为她的第一个情人。

她想起自己的母亲,因为所受教育的不同,因为时代差异,也因为代沟和隔阂,从来不曾给过她青春期的某些教育。兄妹三人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在内心里和母亲分隔开来。

在思索的回忆中,作者用把笔调转为了自己的讲诉。

我想着心事:过去无法想象自己能够抵制得了母亲的禁令,现在禁令打破,心情却是平静的,因为决心已经下了,但是又怀疑自己能否做到把这样的意念坚持到底。

另一边,我的情人小心的呵护着我。

我们第一次深入对话。他问我为什么要来?我回答我应该来,这就好比是我应尽的责任。

我告诉他,我有两个哥哥,家里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他认识我大哥,在当地鸦片烟馆遇见过。

我告诉他,我的这个哥哥偷母亲的钱去吸鸦片,他连仆人的钱都偷,烟馆老板有时找上门问母亲讨债。

我还告诉他,母亲在那块不能耕种的租让地上修建堤坝的事情,觉得母亲快要死了。

他觉得我可怜。

而我不需要可怜,除了我母亲,谁也不值得可怜。

他问我是不是因为他有钱才来的。

我说他的人他的钱我都想要。当初看到他坐在汽车上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有钱的,也是喜欢他的。

那个时刻,他说想把我带走。

我拒绝了。因为母亲还在,我不能离开她。

他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太差,所以不能带着我走。但是他叫我不要着急,他会给我钱。

外面城市里的喧嚣声很重,就像一部电影音响放得过大,震耳欲聋。房间里光线很暗,我们都不说话。

房间四周被城市那种持续不断的噪音包围着,城市如同一列火车,房间就像是在火车上。窗上都没有嵌玻璃,只有窗帘和百叶窗。在窗帘上,可以看到外面太阳下人行道上走过的错综人影。过往行人熙熙攘攘。

人影规则地被百叶窗横条木划成一条条的。木拖鞋声一下下敲得“我”头痛,声音刺耳,中国话说起来像是在吼叫,像一种沙漠上的语言,难以想象的奇异的语言。

外面,夕阳西下,黑夜降临。从种种声响可以听得出来,街上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西贡是一座寻欢作乐的城市,入夜之后更加疯狂。

房间里的床和外面的城市只隔着透光的百叶窗和布窗帘。没有什么坚固的物质材料把我们同他人隔开。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可以察觉到他们的某些东西。他们发出的声音,全部声响,全部活动,就像一声汽笛长鸣,声嘶力竭的悲哀的喧嚣,但是没有回应。

有焦糖的气味侵入,还有炒花生的香味,中国菜汤的气味,烤肉的香味,各种绿草的气息,茉莉的芳香,飞尘的气息,乳香的气味,烧炭发出的气味。这里的炭火是装在篮子里沿街叫卖的,所以城市的气味与丛莽森林中偏僻村庄发出的气息相同。

恍惚之间,我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浴衣,坐着喝威士忌,抽烟。他看到我刚才睡着了,于是在小桌上点起一盏灯。

我看着他,思忖着他这个人。他大概经常带女人来这个房间,以此克服孤独和恐惧。我喜欢这样,混在这些女人中间不分彼此,他说他理解,可是我们对视的目光出卖了我们。

我让他过来抱我。他身上英国烟的气味很好闻,贵重原料发出的芳香,有蜜的味道。他的皮肤透出丝绸的气息,带着丝绸的果香味,黄金的气味。他很诱人。

他告诉我,我爱的是爱情本身,这样的人随便遇到怎样一个男人都是要骗的,他就是被我骗了。

我倔强地说听他这么说很高兴。他变得绝望而粗鲁。

他说,我是他唯一的爱。

城市的声音近在咫尺,近得连百叶窗木条上的摩擦声都听得清。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他们从房间里穿行过去似的。

他对我说他一生都会记得这个下午,尽管那个时候我甚至会忘记他的面容,忘记他的姓名。

我问自己以后是不是还能记得这座房子。他让我好好看看。我把房子看了又看,说这和随便哪里的房间没有什么两样。他说是,是啊,永远都是这样。

我看看他的面孔,想要牢记,也想牢记他的名字。

房间里刷得粉白的四壁,开向热得像大火炉的户外的窗上的帆布窗帘,通向另一个房间和花园的另一扇有拱顶的门。花园在光天化日之下,花木都被热浪烤焦了,花园有蓝色栅栏围住,那栅栏就和湄公河岸上有平台的大别墅一模一样。

他问我在想什么。我说在想母亲,她要是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把我杀掉。他挣扎了一下,说他知道我母亲会怎么说,她会说:廉耻丧尽。他说如果已经结婚,再有这种意念他自己也不能容忍。

我看着他,他对这种自尊心表示歉意,说自己是一个中国人。我们一起笑了。

我问他像我们这样悲戚忧伤是不是常有的事,他说不管是真爱还是不爱,心里总要感到慌乱,总是害怕的。到了夜晚,这种害怕就会消失的。

我说他错了,这种悲戚忧伤是我所期待的,我原本就在悲苦之中,它原本就由我出,我永远是悲哀的。

我小时候拍过一张照片,

从那张照片上就已经看到这种悲哀。

今天的这份悲哀是我与生俱来的。

今天我的这种悲哀也是一种安舒自在,一种沦落在灾祸中的安乐。

母亲在自己荒凉空虚的生命里啼哭嚎叫,孤苦无告,一直警告我远离这种耽于安乐的灾祸,我不太能理解她的话。我知道自己想到这个房间来,而母亲总说不要等待什么,不要期待于任何人,任何国家,任何上帝。

他看着我,安抚我,我向他诉说一家人靠着母亲生活下去的艰难,痛哭流涕。

我跟他说迟早会离开母亲,我的幼年充满了不幸,梦里只有让贫穷活剥了的母亲。

我们从公寓里出来,我突然发现自己老了。

而他说我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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