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身子滚出几米远,如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邵南宸几乎目眦欲裂。“温柔!”邵南宸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寒,他从没有这样冷过。...
温柔的身子滚出几米远,如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邵南宸几乎目眦欲裂。
“温柔!”
邵南宸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寒,他从没有这样冷过。
他急速推动轮椅向温柔奔去。
只见温柔躺在地上,双目紧闭。
他抱起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在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时,确实她只是昏迷了过去。失而复得的感觉太美好,他几乎有种落泪的冲动。
还好温柔没事。
如果她有事,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
再醒来邵,温柔睁开眼,入目便是一阵刺目的白。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还有手上传来的剧痛在提醒她,她在医院。
她挣扎起身,发现有些困难,一双手伸出稳稳地扶住了她。
沈靳喜形于色:“你总算醒了!”
没人注意到一旁的邵南宸手按在轮椅上,又颓然地放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双腿。
如若不然,现在扶住温柔的,就是他了。
温柔虽然手痛,但是大脑没有造成损伤,他问沈靳:“那位老人呢?老人怎么样了?”
沈靳刚想接话,邵南宸却先他一步开口:“爷爷要我对你说声谢谢,不然他已经死在车胎下了。”
爷爷?那位老人是邵南宸的爷爷?
邵南宸看出她眼中的困惑,解释道:“你救的那位老人是我爷爷,他刚从国外回来,下了飞机,听说我去了饭店,便想来找我。”
“没想到出了意外,幸好被你救下。但是老人身体脆弱,爷爷还是被前盖撞到,加上地面的撞击,还是粉碎性骨折了。”
温柔如释重负。
那这一撞也不算白挨了。
沈靳看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抢过话头:“你的手我问了,没什么大事,只是要注意护理,小心留疤。”
温柔其实并不担忧自己的手,,她自己就是骨外科医生,自己的手严不严重,自己最清楚。
但是看着沈靳迫不及待解释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到底谁才是外科医生啊?”
沈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轻松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
邵南宸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是那么刺眼。
当年温柔看着他和林姝邵,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向心口,感受着那一下一下跳动的痛意,是那样清晰地提醒着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过分。
他垂下眼,不愿让温柔看见自己的颓态,转身出了病房。
温柔的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看向他,邵南宸那略显苍凉的背影,心里莫名地一痛。
……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温柔的手经过几日调养,本就是小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够活动自如,所以很快能上班了。
她刚到科室,忽然护士上前推着一位老人上前,然后凑到温柔耳边小声说:“温医生,这是今天从王医生那边转来的病人,他吵着非要把主治医生换成你。听说他给咱们郎成捐了一栋楼呢。”
一栋楼?
温柔愣了愣,忍不住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老人迎向温柔的目光,霎时眉开眼笑:“总算见到你了,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