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霄连忙从一旁扯下旁边的窗帘,奔过去盖在江月璃身上:「王青青!你……」我猜他是又想说青青大胆,结果话到嘴边想起了刚刚吃的瘪,又咽了回去。青青是王家嫡女,对上江月璃,如此只能说无礼却不能说不敬。火气撒不出,唐霄估计是想在我这找回面子,转头便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了我:「谢宁,这都是你挑唆的吧,你这样善妒无礼,今后怎可主持后宫!...
唐霄连忙从一旁扯下旁边的窗帘,奔过去盖在江月璃身上:「王青青!你……」我猜他是又想说青青大胆,结果话到嘴边想起了刚刚吃的瘪,又咽了回去。
青青是王家嫡女,对上江月璃,如此只能说无礼却不能说不敬。
火气撒不出,唐霄估计是想在我这找回面子,转头便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向了我:「谢宁,这都是你挑唆的吧,你这样善妒无礼,今后怎可主持后宫!」
石子在少年手上忽上忽下,恶趣味十足,少年立在池边,明明是杀神,却通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正气,怪异又和谐。
可能是刚刚那场闹剧,确实扰人心绪。我鬼使神差地走向唐瑾,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石子:「打个水漂,这有何难。」一把将石子扔入水中,咚的一声响起,石头在哪里落下就在哪里沉下……
这一幕似乎戳中了唐瑾的笑点,他指着池中的水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就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平生也弯了弯嘴角。我一时羞愤,直接坐在了岸边,捡起地上的石头便往池中扔去,捡一个扔一个,不带任何的章法,也不为什么水漂,仿佛就是为了发泄。
见我如此,唐瑾走到我身旁蹲下,扯下身上的玉玦,双臂环绕着,抬起我的手道:「都说了,哥哥教你。」热气在我耳边环绕,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手中飞出,一起一落,惊得池中锦鲤跃起。
这个唐瑾,不太对劲。
一回来好像就显得和我过于亲密,离朝皇族虽然只有十年,但是该有的宗教礼法建国之后也都有补上,他不会不知道,我们这样,过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眼神微沉,问道:「齐王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唐瑾见我如此,也不生气,反而清风爽朗地笑起来:「我以为我做得够明显了。」
「我在……勾引你啊。」
闹剧演到这里,我终于有了一丝怒气:「唐霄,我以为你知道。我们的结合从一开始便是一场为了天下万民的合作。谢家以千年世家之名助新朝稳定,而新朝也可集世家之力兴天下昌盛。」
见不得自己心中的天骄被人这样质问,江月璃大声呵斥道:「大胆,你就算是谢家嫡女,怎可直呼殿下姓名!」
我淡漠地看向她:「你恐怕不知,这皇后的荣耀本是我生来便享有的,倒是他这太子之位,才是我给的。」
「谢宁!你放肆!」被我戳中痛处,唐霄气急败坏,「你谢家为断专权,这个王朝是我唐家打下来的,不是你们谢家!你们谢家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天天逼我学这学那,女儿为后,家中族老为帝师,你们谢家真是打的好算盘!」
我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容颜依旧,但神态已是面目全非。曾几何时,这番咄咄逼人的唇舌也在我伤心困顿时予我以安慰。为着那一次的温情,我在父亲明言其或不堪为君时,拜托祖父授其以帝王之道。
世家之女,特别是世家嫡女的婚姻确实不为个人情爱,因为世家累累至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享钟鸣鼎食之福,便需担钟鸣鼎食之责。我曾以为,不谈情爱,至少之后我与唐霄能相濡以沫,互相理解,但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想到此,我便觉得有些失望加心累,说了句「成全你们」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