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镜子里的女人,消瘦枯黄的脸,眼睑下一层湛黑,整个人无比沧桑。这段时间,她日夜不休的照顾着许景程,但是他却迟迟没有醒来,医生说他虽然没生命危险了,但是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这短短的半个月他从未有苏醒的症状,她在无望的绝境中垂死挣扎,抱着无望,希望他有一天会醒过来,看自己一眼。她用水给他清理的身子,擦着他的指尖,那手指微微动了动。宋芜整个人惊了,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慢慢的移动着视线,...
半个月后。
镜子里的女人,消瘦枯黄的脸,眼睑下一层湛黑,整个人无比沧桑。
这段时间,她日夜不休的照顾着许景程,但是他却迟迟没有醒来,医生说他虽然没生命危险了,但是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这短短的半个月他从未有苏醒的症状,她在无望的绝境中垂死挣扎,抱着无望,希望他有一天会醒过来,看自己一眼。
她用水给他清理的身子,擦着他的指尖,那手指微微动了动。
宋芜整个人惊了,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慢慢的移动着视线,看着她,虚弱般的声音道,“宋……”
宋芜整个人凝固,不能动弹,仿佛已经无法分辨这是梦,还是现实。
只能呆滞的看着他,他忽然淡淡扯出一丝笑。
瞬间,宋芜眼泪浮上眼眶,紧紧的抱住了他,道,“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醒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
说着,脑子一片混沌,有太多想说的,却已经难以组织语言了,只能胡乱的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想法。
许久后,他艰难地哑着声音开口。
“我回来了,宋芜……”
……
一个月后,许景程的身体已经回到七七八八,宋芜也被要求遵守诺言原谅他,被他带进了精心准备的房间。
娇娇被送往幼儿园上学,此时家中只剩下许景程与宋芜,气氛有些微妙。
许景程站了起来,低头看向她道,“我去洗澡。”
她点点头。
刚转身,许景程忽然顿住了步子,侧过脸朝她一笑,“要不要一起?”
宋芜整个人唰的红了脸,恼怒地骂了一句,“流氓。”
还未反应过来,许景程忽然将她压在沙发上,他摸着她的头发道,“难得今天孩子不在家,不应该做些有趣的事情吗?”
“不行!”
“哼…由不得你!”说着,开始吻向了她,温柔而又热烈的,如同开在宋日的向阳花一般。
宋芜推开他,“不行,我要去洗碗。”
“我陪你!”
许景程与宋芜两个人挤在一个小洗碗池旁一起的洗碗,宋芜看着身边的他,微微扬起了嘴角。
“啪嗒”一声,宋芜手里的盘子跌落,整个脸唰的惨白。
“宋芜,你怎么了?”
“我…我头疼!”说着,她捂着剧烈的头疼,许景程心紧了几分,他一把将宋芜抱了起来,冲了出去。
“病人的情况很特殊,脑部瘀血,应该是曾经受到过剧烈的撞击,需要进行手术,但是最难的是,病人怀了孕。”
他微怔,整个人脑子发嗡,脑部瘀血……
是当初她为了救他,被混混打得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都是他的错!
“要么打掉孩子做手术,要么留下,但情况很有可能会恶化。不过一旦打掉孩子,病人以后都不可能再怀了,上次生产受过寒。”
许景程颤着,一时无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景程恍惚的走进了宋芜的病房,宋芜还不知情,头疼也已经缓解了,看着他走了进来,冲着他温柔的笑了起来。
“医生怎么说?”
许景程沉重地说,“你怀孕了。”
宋芜一笑,“那这是好事呀,你怎么都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许景程眼眸里有着复杂与纠葛,最终选择如实交代道,“宋芜,医生说你脑内淤血,需要做手术,但是做手术的话,要把孩子打掉。孩子打掉了,你也就不能怀孕了。”
宋芜容凝固,整个心咯噔一下。
她立即摇头道,“不行!我不做手术!”
“宋芜,听我的,你必须做手术。”许景程的眼中满是认真。
她有些难受,眼睛浮现雾气,道,“我不想打掉孩子,他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来的急看一眼,我不舍得……”
听话,宋芜,这是为你好。”
“娇娇的前几年你来不及参与,我希望这个孩子你能参与他出生与成长,你知道吗?”
宋芜的眼睛里有着固执,还有那影影绰绰流露出的希翼与期待。
“宋芜,在我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眼眸有着温情的光,望着她时,如若珍宝一般。
“可是……”
“宋芜,若是再失去你,这次我会跟你一起去的。”
许景程的话,令宋芜心头大震,良久后,她终于点头。
瞬间娇,许景程暗自松了口气。
他带着宋芜到了医生办公室,做进一步的术前排查,谁知,不仅是需要流产,还有一个更大的噩耗在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