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脸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皇后淑妃在一旁陪同。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剩下的就是卫景焕和晋王了。本来晋王和卫景焕不该来,可因为涉及到大周的端王,他们两个也来了。广乐王和乐善跪在地上,乐善十分憔悴,甚至是狼狈,一双眼睛却亮的慎人,盯着慕溶时像是淬了毒。凭什么她可以坐着,她却要跪着?萧慎已经很少露出这么阴沉的表情,他眯着眼睛,看着广乐王:“赵起,她说的可是事实?”广乐王道:“微臣…”他知道如今事情已经闹成...
萧慎脸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皇后淑妃在一旁陪同。
太子和其他几位王爷,剩下的就是卫景焕和晋王了。
本来晋王和卫景焕不该来,可因为涉及到大周的端王,他们两个也来了。
广乐王和乐善跪在地上,乐善十分憔悴,甚至是狼狈,一双眼睛却亮的慎人,盯着慕溶时像是淬了毒。
凭什么她可以坐着,她却要跪着?
萧慎已经很少露出这么阴沉的表情,他眯着眼睛,看着广乐王:“赵起,她说的可是事实?”
广乐王道:“微臣…”
他知道如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只能孤注一掷,只得点头:“是。”
“啪!“
皇帝一巴掌排拍在桌子上:“给朕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有一个字不对,朕灭你满门。”
萧慎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武皇后看了一眼慕溶,欲言又止。
她听到这个消息是不信的,她心里认定了慕溶就是她的女儿。
而其他几个王爷心思各异,除了萧墨,大概都觉得乐善是在胡说八道。
众人的视线落在慕溶身上,相比他们,慕溶反而很坦然,纠结了这么久,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慕溶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今天的结果无论如何他都能接受。
广乐王舒了口气道:“十八年前,我认识了闫雪,对她一见钟情,便将她买了回来,谁知道当时她已经有了身孕,可我不知情,我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
广乐王缓缓的说:“她怀孕期间我都悉心照顾,甚至不惜和王妃闹翻,最后终于将她接进了府里。”
“当年,皇后也正好怀孕了,和闫雪只差了一个月,我当时并没有觉得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甚至和陛下一起喝酒的时候我们还探讨过,如果都是女儿就好了。”
萧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的。
武皇后神情动容,她想起了十八年前的事情,当时广乐王妃进宫的时候,还跟她抱怨过广乐王纳妾的事,只是自己当年怀孕辛苦没有多注意罢了。
广乐王又道:“十月怀胎,次年九月,闫雪生下了两个女儿,眼角都有一颗泪痣,而且其中一个孩子的手臂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两个孩子都很瘦弱,产婆告诉我,有胎记的生下来就死了,我便让人处理了,几天后我受命去了军营,隔了很久以后才回来,就发现孩子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不过都是小婴孩,我没有多想,以为是长的不同罢了。”
广乐王叹了口气:“后来,偶然见到了宫里的公主,越看越觉得她更像闫雪,我觉得不对劲,去质问闫雪怎么回事,开始她没有承认,后来她承认了,宫里的那个孩子是她生的,而我府里的是却是真正的公主,闫雪居然胆大包天将两个公主换了。”
广乐王给皇帝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陛下恕罪,都是臣的错,臣鬼迷心窍,担心偷换公主的事情被陛下知道怪罪,这才隐瞒下来,求陛下开恩。”
乐善不说话,默认了这一切,事实上,她听到的版本差不多也是这样的。
太子算是最冷静的一个:“端王之女是怎么回事?”
广乐王道:“这件事出了后,我就派人调查了闫雪,才知道她被我买下之前,是有一个相好的,这个人正是大周的端王。”
“端王得知闫雪怀了他的孩子,便想要回孩子,闫雪怕被我发现孩子不是我的,正好她怀都是双胎,就买通了产婆说其中一个孩子死了,让人将那个孩子抱给了端王,谁知道端王回大周后没多久就死了,那个孩子也不见了,直到两年前,陛下认回公主,微臣便觉得十分诧异,毕竟真的公主就是雅儿,就在广乐王府,这个公主又是谁?”
“当时臣便派人去查了,可惜事情过了太久,根本查不到什么,臣又不敢把这件事说出来,这才当真正的公主受了委屈,臣该死,请陛下降罪。”
广乐王一个头磕了下去。
乐善满脸的泪水,一副倔强又受了大委屈的样子:“陛下,不怪我父王,他也是被人蒙蔽,求陛下饶了他。”
广乐王道:“雅儿,你是真正的公主…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我…”
乐善哭道:“无论发生什么,您都是送的父王。”
父女两个情深意切,任何人看了都不免动容。
但是萧家人不是草包。
萧羽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茶杯发呆。
萧沂还冲慕溶努努嘴,意思是你看人家多会演,你也该嚎两嗓子表示一下。
萧铖在认真的思考广乐王话里有没有漏洞。
至于萧墨,他一直低着头,仿佛这一切不关他的事,他许久没出现在人前,今天出来,瘦了不是一点半点,众人对他的关心反而重一些。
慕溶也算是听明白了,广乐王说这么多,其实意思就是,当年闫雪生了两个孩子,被端王抱走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和宫里的公主换了,所以,如今乐善才是真正的公主,而三岁时死了的那个假公主和她是双生子,是闫雪和端王的女儿。
这事很完整,很难找出破绽来。
“闫雪怎么死的?”萧铖忽然问。
广乐王沉声道:“出了那件事我和闫雪的情分就算是尽了,加上她又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伤心不已,便出府了一段时间,可是谁能想到,王妃嫉妒心太重……
广乐王叹了口气。
萧铖又问:“闫雪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怎么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情?”
广乐王摇头:“那微臣就不知道,也是在她死后我才知道她是西南巫族的人,何况她和端王还有联络,说不准就是端王帮她做的。”
萧铖摇头:“不是端王,如果端王知道,应该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进宫送死,如今端王死了,闫雪死了,广乐王妃死了,假公主也死了,闫雪和端王费尽心机这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让我们的真公主养在广乐王府?”
萧铖的话,众人都听进去了,何况还有公主中毒的事情,这种种都充满了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