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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明月远比她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如果要将靳明月厌恶的人排个榜，那么柳汐肯定是稳居第一。
但她得不到的男人，却被这个最厌恶的人睡了。
她不仅没有崩溃，甚至还能体面出场。
这样的人若是疯起来，下场必然很可怕。
柳汐垂下眼睛，将手机收好。
她看到外面街边都开始热闹了起来，忍不住凑近，“温琮衍，是不是要过年了？”
温琮衍正在看手中的文件，看到她将脸都快贴到玻璃上，觉得好笑。
“嗯，还有三天就过年了。”
他们在一起的的第一个过年，意义总是不一样的。
柳汐的嘴角弯了弯，不再说话。
直到汽车在一栋郊外的别墅外停下，她才疑惑，这是哪里？
门口守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在监狱内看守她的那个制服男人。
“boss。”
男人喊了一声，目光落在柳汐身上，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柳汐注意到他的称呼，跟其他人都不同。
不是温总，不是总裁，说明这是温琮衍的另一股势力。
她跟着进入大厅，看到里面跪着两个人。
是当初在诊所给她做手术的医生。
医生的眼睛被蒙着，吓得浑身颤抖，听到脚步声，她们立即匍匐在地上。
“温总，我们错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柳汐没说话，只是捏着温琮衍的衣角力道大了许多，脸色也有些白了。
温琮衍知道了。
知道那个孩子的事情。
她垂下眼睛，又感觉心尖有刀子碾过。
一旁的制服男人给柳汐推了一张椅子来，轻声道：“柳小姐，你坐。”
柳汐昨晚被折腾了一整晚，如今又猛地看到这两个医生，确实精神状态不佳，也就缓缓坐下了。
制服男人的说话声音很小，只有柳汐能听到。
两个医生都不知道，但他们都清楚，他们是因为柳汐才被抓来这里的。
“温总，我们什么都说，求你饶了我们。”
她们这些年干多了缺德事儿，知道早晚有一天会反噬到自己身上，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温琮衍安静的站了一会儿，抬手在柳汐脑袋上揉了揉，是在安抚她，但话却是对着那两个医生说的。
“把你们知道的，再说一遍。”
两个医生瑟缩了一下，几乎马上就开了口。
“是靳小姐和温少爷把柳小姐带去的我们那里，当时他们都以为柳小姐怀了孕，柳小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我们给柳小姐做了检查，她并没有怀孕，温少爷建议我们先做阑尾炎手术，靳小姐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柳小姐以为自己的孩子掉了，这样柳小姐就会伤心，也许和温总你的关系会受到影响。”
医生隐瞒了一点，那就是靳明月将一切推到甘青昀的身上。
这也不算是隐瞒，而是医生其实并不了解甘青昀，只知道那是温琮衍的母亲，顿时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
而柳汐站在一旁，如遭雷击。
没怀孕？
她满眼的不敢置信，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不自觉的攥紧了，掌心都被掐出了道道痕迹。
从头到尾，她的肚子里就没有过孩子？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震撼，她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医生哆嗦着身子，继续开口。
“柳小姐醒来后很是伤心，那四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只打了葡萄糖，我......我有时候也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我们在诊所待了那么多年，知道了那么多秘密，若是这么做了，我们也......温总，我们真的不敢了，下次有关柳小姐的手术，我们一定亲自给您打电话。”
温琮衍示意了旁边的制服男人一眼，男人领会，把两个医生带出去了。
柳汐坐在椅子上，到现在还浑身僵硬。
直到一双手将她的脸颊捧起来，她眼底的茫然才逐渐消退。
温琮衍看着她，语气淡淡，“没怀孕，所以别再因为那个伤心。”
柳汐的瞳孔瞬间一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几天，为了那个不存在的孩子，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现在却告诉她，那一切只是阴谋。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明明该高兴的，可嘴角却牵扯不出一个笑容。
所以他这几天，还去调查了这个么？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端倪的？
温琮衍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也就开口。
“我听到了明月跟你助理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