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艰难的扯开嘴,笑得有些僵硬,“没有呢,我骗二郎的,学医的确很辛苦,我要是不吓唬吓唬他,他学着学着就跑了怎么办?白费邱掌柜的一片心意。” 楚延琛单手抱起阿元,话锋一转,“要是敢跑,你且告诉我,我帮你打断二郎的腿,押回去继续学,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二郎,还是在说清婉。...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自己这么天才。
她自幼聪慧,十四岁就入国家少年培训基地,是中药泰斗李一儒的关门弟子,国家医学科研工作者最小的小师妹。
楚书闻言,啊了一声,掰着手指头算,十年啊?
他现在都十三岁了,再等十年,就是二十三了,大哥媳妇儿都娶了,孩子都三岁了,他才能出师。
楚书为难的皱眉,但是大嫂才十八呀,他不求多的,就希望像大嫂这么厉害就可以了,学点皮毛,会一丢丢。
于是楚书问,“那大嫂,学多久才能像你这么厉害啊?”
呃,以自己为参照物?
楚书对自己很自信呀。
赵清婉想了下,认真道,“我这么聪明,你学不来的,估计你一辈子都赶不上我吧。”
“大嫂,我没开玩笑!”楚书嘟嘟囔囔的有些生气,他也很聪明的好不好?
“我也没开玩笑啊!我可学了十年呢!”赵清婉正儿八经的安慰楚书,“你先别急着回答我,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要是楚书学了几天,觉得辛苦,不想学了,邱掌柜那里她可白介绍了。
楚书沉吟片刻,觉得也是,还得回家问问哥哥和娘亲。
待楚书走后,楚延琛不动声色的挑眉,静静的看着她,“学了十年?辛苦吗?”
掉马甲的赵清婉:……
不辛苦,不敢辛苦。
赵清婉艰难的扯开嘴,笑得有些僵硬,“没有呢,我骗二郎的,学医的确很辛苦,我要是不吓唬吓唬他,他学着学着就跑了怎么办?白费邱掌柜的一片心意。”
楚延琛单手抱起阿元,话锋一转,“要是敢跑,你且告诉我,我帮你打断二郎的腿,押回去继续学,什么时候学成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说二郎,还是在说清婉。
赵清婉盯着男人的背影,嘴里发苦,小心脏跳得砰砰响。
娘耶,这人真是要命哦~
赵清婉战战兢兢的跟上,呵呵的笑着,“这怕是太凶残了点,何必如此苛责?”
“苛责吗?往日我打猎,若是心软,有些不听话的小东西趁你不注意就咬你一口,虽然不疼不痒,但也是有点疼。”楚延琛面容平静,说话也不咸不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她悄咪咪的看向楚延琛的眼,心里就慌得厉害,总感觉楚延琛虽然在说猎物,但其实说得是自己。
她掉马掉得太快了。
但这样的事情,她能说出来,才会被当做异类,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她会被当做妖怪烧了的。
还没等赵清婉找到合适的说辞,就听楚延琛继续道,“所以,看紧点好,免得小东西不乖,又咬你一口,闹腾出什么事儿。”
哦豁……
赵清婉抿唇,举手保证,“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楚书要是不乖乖听话,好好学医,就打断他的腿!”
因为心虚,赵清婉进了厨房,就很勤快的将做饭的事情揽过来,再说,楚延琛做饭真的不好吃,太粗糙了。
楚家没有田地,什么都靠买,平日里的蔬菜,不是靠邻里用野味交换,就是郑氏那边自己种的蔬菜,送过来一些。
赵清婉看着菜,很快想好了几个菜式,炝炒菠菜,凉拌茄子,清蒸红薯,主食熬得粥,容易克化。
最后要端菜上桌,楚延琛走过来,拿走她手里滚烫的盘子,“我来吧,你腿伤还没好,去坐下休息。”
他愿意帮忙,赵清婉自然乐得清闲,当即给了他,清脆的答了一声,“好啊。”
吃完了饭,楚延琛要去给干娘那边送银钱和昨日买的一些麦芽糖,清婉说干娘的病,需要少食多餐,补充含糖量,慢慢养着即可。
这麦芽糖还是赵清婉买的。
还有快过年了,总得给干娘送点银两才好,不然过年大朗二郎也冷冷清清的,没有年味。
这几天去了镇上,听说不太平,周边国家爪哇,还有瓦刺都在蠢蠢欲动。
清水镇进了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走的商人的路子,虽说清水镇是贸易三不管地带,但是突然涌进这么多的陌生面孔,说不过去。
要是打仗了,邙山这儿地处偏僻,邙山险要,不是兵家争的地方,应该打不过来。
但是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了,到时候流民一多,日子就不好过了。
楚延琛一边走,一边想着,要让大郎早点去清水镇买些东西屯着,过年前,就不要出去了。
下午出了太阳,日头正好。
河边陆陆续续的出现人,在河边洗衣服。
赵小梅原本是不想来的,以前的衣服都是她收拾好了,丢给赵清婉洗,可现在赵清婉发了神经,不仅不给吃的,还扬言别惹她,否则没有她好果子吃。
赵小梅心里嗤之以鼻,但怕楚延琛在,还真没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