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旖卉见王氏还是躲在门后,没有出来的打算,又踹了一脚木门。那木门晃悠了几下,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黎旖卉的重量了。王氏直接就急了。这院门要是坏了可是不好修的,就算是修好了,也没有原来...
黎旖卉见王氏还是躲在门后,没有出来的打算,又踹了一脚木门。
那木门晃悠了几下,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黎旖卉的重量了。
王氏直接就急了。
这院门要是坏了可是不好修的,就算是修好了,也没有原来结实,动不动就要坏掉的。
更重要的是,以往都是她欺负别人的。
今天却被黎旖卉骑在脖子上,那她以后还怎么在村子里混啊!
“黎肥婆,你住手!”
门被彻底打开,王氏伸手退了黎旖卉一把。
黎旖卉眼睛一眯,微微侧了侧身,王氏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哟?缩头乌龟终于舍得出来了?”黎旖卉嗤笑。
王氏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听到黎旖卉这么说,怒从心头起。
但还不待王氏说话,黎旖卉接着道。
“刚才我带着小筠儿去看了大夫,花了不少银子,这个看诊费必须你掏。另外朱大夫说小筠儿伤着内脏,需要好吃好喝的养几个月,这个银子也得你们出。”
黎旖卉此话一出,瞬间一片哗然。
“怪不得这么着急找人理论,原来是冲着银子来的。”
“就是啊,还真的以为她转了性子,开始对两个孩子上心了。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啧,这场面,就应该让萧衍看到,然后好好收拾一顿这婆娘,看她还敢不敢虐待两个孩子。”
王氏冷眼瞧着黎旖卉,仿佛在看傻子一般。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你这是勒索,敲诈,我要去官府告你!”
黎旖卉侧了侧身子,一脸无所谓的道:“你去啊,欢迎你去。反正我家孩子身上的伤是真的,我倒是要看看官府怎么判!”
告官?
黎旖卉巴不得呢!
要不是她觉得报官太麻烦了,她才不会上门跟王氏掰扯!
既然王氏有这个想法,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王氏见黎旖卉这无所畏惧的模样,突然就有些退缩的。
毕竟她打了萧子墨兄妹是事实,而萧菡筠在被她打了之后吐血也是事实。
证据确凿的事情,就算官府来了,她也是没理的。
黎旖卉见王氏抿唇不说话,就知道她不敢报官,因为报官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不报官了?”黎旖卉挑眉,“那就让开!”
黎旖卉说着就要往王氏家里闯,王氏赶忙拦住她。
“不许进去,你再乱闯,我就要请村长来做主了!”
黎旖卉冷笑:“报告我都不怕你,我会怕你请村长吗?正好,你去把村长请来,让他评评理,我们俩到底谁对谁错!”
黎旖卉贴近王氏,强大的气势让王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是你家孩子自己身体不好,我又没怎么用力,怎么可能伤成那样?你莫不是想诬陷我吧?”
说到这里,王氏的眼睛一亮,按照原主的尿性,还真的有这个可能,但现在的不是原主呀!
“你就是想诬陷我!说不定,你家孩子身上的伤就是你弄的,你就是想用这个借口来找我的麻烦,敲诈我!”
“我敲诈你?”黎旖卉冷着脸,“要不要我找人去把朱大夫请来,让他说说小筠儿的伤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朱大夫是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有医术,人品也好,威望也高。
听到黎旖卉说要请朱大夫来,王氏立刻就怂了,那十有八九就是她造成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不能认啊!
黎旖卉看王氏的神色就知道她动摇了,那她也懒得再跟她掰扯了。
“你既不报官,也不请村长,又不让朱大夫来,只能说明你心虚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是那种狮子大开口的人。”
“这样吧,你赔我们三只鸡,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要不然,我就在你家不走了,吃住都在你家。”
“不可能,你做梦!”
听到黎旖卉一开口就是三只鸡,王氏想也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三只鸡,按照现在的市价来算,一只鸡五六十文,那三只鸡就是一百多文。
王氏这么抠的人,一百多文,还不如要了她的命呢!
黎旖卉也没想着王氏能够答应,她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鸡圈中。
“既如此,多说无益,我就自己动手了。”
黎旖卉说着,大步朝鸡圈走去,王氏赶忙上前挡住。
“不许碰!黎旖卉,我告诉你,你这是私闯民宅,你……啊啊啊……”
院子里传来一声声王氏的惨叫,有几个热衷于看热闹的人爬上王家的墙头,看着里面呈现出的精彩打斗。
啊!
没错,就是打斗。
黎旖卉上去抓着王氏的头发就把她拽到了一边,王氏想反击,可是她的力气不如黎旖卉。
想效仿黎旖卉抓头发,但黎旖卉在来闹事之前就把头发用布巾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王氏痛的大叫:“啊啊啊,黎肥婆,你放开我。”
“三只鸡。”
黎旖卉毫不动容,她本就是想让王氏得到点教训,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手。
王氏也是真的抠门,都这么疼了,也不松口把鸡给黎旖卉。
“不可能!”
黎旖卉冷笑,倒是挺硬气,那她俩就耗着吧,反正疼的也不是她。
这时,一名高大的汉子大步跑进来,把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扔,一手拽着一个试图把两人分开。
“住手,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
男人低估了黎旖卉的体重,他想扯开两人,但却把黎旖卉拉了一个踉跄,然后黎旖卉整个人就压在了他身上。
他后面的话都没有说完,差点就被压没气了。
“孩子爹!”
王氏一惊,连忙去扒拉黎旖卉。
“黎旖卉,你起来!我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黎旖卉不为所动,继续压在男人身上,不过稍微控制了一下力道,让男人得以喘息。
男人平复了半晌,终于缓了过来,不过身上的重量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子墨娘,咱有话好好说。我快喘不上气了,你快点起来。”男人穿着粗气求饶。
黎旖卉这才站起了身,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衣服。
“我女儿被她打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让她赔三只鸡,她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