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和菜端上来时，凌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米饭的香气让她都想哭，终于能吃一顿米饭了。只是眼大肚子小，一斤米饭，凌城顶多吃了三两就吃撑了，捧着茶碗心满意足地看着凌放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干净。颇有种过小日子的感觉，家里吃不完的饭菜，不就该男人打扫了？想着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两人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先去了趟公安局，告诉他们周长运已经醒了，而去河湾村的公安还没回来。等回来就去医院找他们。凌城背着手走在凌放身旁：“...
米饭和菜端上来时，凌城深深吸了一口气，米饭的香气让她都想哭，终于能吃一顿米饭了。
只是眼大肚子小，一斤米饭，凌城顶多吃了三两就吃撑了，捧着茶碗心满意足地看着凌放把剩下的饭菜都吃干净。
颇有种过小日子的感觉，家里吃不完的饭菜，不就该男人打扫了？
想着又眉眼弯弯地笑起来。
两人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先去了趟公安局，告诉他们周长运已经醒了，而去河湾村的公安还没回来。
等回来就去医院找他们。
凌城背着手走在凌放身旁：“我听你妈说，是罗彩霞找人伤了周长运，你觉得可能吗？”
凌放摇头：“不会。”
凌城扯了下嘴角：“因为是你小青梅，所以你觉得不可能吗？”
语气里不自觉地就带着一股醋意，虽然知道凌放和罗彩霞什么都没有，可是想想他们从小就认识，凌放狼狈的样子，成长的过程，罗彩霞都见过。
心里就不能避俗地泛酸。
凌放皱眉：“你不要胡说，我和罗彩霞什么关系都没有。”
凌城哼了一声：“你还教给她写字了，是不是手把手的那种教？”
凌放不知道凌城为什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没有，就是告诉她握笔姿势，还有看了她的字告诉哪里没写好。”
凌城小声嘟囔：“那也够亲近的了。”
凌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更不知道凌城为什么揪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问，好像还有点生气。
索性就沉默。
凌城见凌放沉默，又小声嘟囔了两个字：“木头。”
想想就这么木头一个男人，哪里懂什么青梅竹马，又扑哧乐出声。
凌放是彻底不懂了，凌城的情绪变化太快，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来不会走神的他，也难得走神了。
两人回到病房时，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停止了争吵，陈巧兰坐在墙角抹着眼泪。
朱桂花坐在病床边，黑着脸拿着个馒头在吃。
周长林见凌放和凌城回来，赶紧站起来：“吃饭没有？我去买两个馒头？”
凌放阻止：“吃过了，现在怎么样了？”
周长林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的周长运，叹口气：“一直这样，谁说话都不搭理。”
凌放走了过去，垂眸看着目光呆滞的周长运：“你昨天去哪儿了，看见了谁？你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朱桂花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站了起来，什么叫拿了人家什么好处？
刚要开口，就见床上的周长运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扭头看着凌放，眨了眨眼睛，阴笑着：“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凌放也不在意他的嘲讽：“不该拿的东西不要拿，否则下次可能会连命都没有。”
周长运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下，把头扭到一旁不说话。
周长林见周长运肯说话，也有些着急：“老三，到底发生了啥你要说啊，是谁害得你这样，你说了才能把坏人抓起来。”
周长运硬邦邦地扔出三个字：“不认识。”
凌城站在一旁看着不识好歹的周长运，这人就应该直接扔在野外被野狗吃了才好。
朱桂花跟着着急：“老三，你咋就不认识呢？你就说是不是罗彩霞找人干的？”
周长运伤口还疼着，情绪烦躁，现在被朱桂花这么一问，更是厌烦到了极点：“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正发火时，两名公安走了进来，因为昨晚就见过，先跟凌放打了招呼，然后去病床前看着周长运，严肃地问道：“周长运同志，你受伤的时候，有没有看清伤你的人？对方为什么伤你。”
周长运也是个窝里横老鼠胆，看见公安态度老实了很多：“不认识，没看见。”
公安语气更严肃了几分：“周长运同志，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并不是你受伤你就有理，我们去河湾村打听了一圈，也了解了一些情况。”
周长运依旧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
公安拿过本子：“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几个外村的人，还在山里一起进行打牌赌博？”
朱桂花有些傻眼：“啥？赌博？不可能啊，我家老三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去赌博呢？再说我家也没钱啊。”
公安不搭理朱桂花，依旧盯着周长运：“你要是不说，我们要是找到凶手，你也会因为聚众赌博受到处罚的。”
周长运本来就惨白的脸，吓得更是一点人色都没有：“我不认识，他们开始问路，后来又请我去喝酒，然后就打牌，开始我赢钱了，后来又输了很多钱，还不上所以昨晚他们才抓了我去。”
朱桂花吓住了：“你咋还真赌钱呢？”
公安又扭头问周长林：“听说你是村里的队长，你知道你弟弟在外面赌博吗？”
周长林摇头：“从来没听说过。”
公安又问：“有人上门追债吗？”
周长林摇头：“也没有，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了什么。”
凌城在一旁都听得稀奇，要真是欠了赌债，人家也不会上来要你命，肯定是想办法让还钱，要不就让你家里帮你还钱。
看电视上，不是还有往家里打电话恐吓的，或者上门泼油漆的，这种直接不让还钱，把人阉了还是挺奇怪。
所以对方图了什么？
凌放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锁眉在一旁听着，脑子里却在思考，找周长运赌钱的人，是单纯想找个肥羊，还是有其他目的，要是有其他目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公安也把这几个疑点问了周长运。
结果周长运一问三不知，这次是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让还钱，直接抓着他就把他弄晕了。
公安又问了几个问题离开，屋里的人全部沉默。
朱桂花是没想到周长运竟然是因为欠了赌债才会出这档子事，她连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凌城是看着热闹，没想到剧情一个连着一个地有起伏啊。
都在沉默时，病房门被敲响，接着是宋修言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