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后,贺秋浓的心骤然一松,解脱的快感翻涌。而闻言,一旁的顾昀渡抬头望向他。低沉的眸色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情绪:“你说你要离婚?”贺秋浓的语气比之前更加镇定且确切:“是。”顾昀渡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般,抬步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怎么?温见善承诺要娶你?”贺秋浓狠狠一震,眉心皱起:“这关温见善什么事?”顾昀渡哂笑一声:“如果不是他承诺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贺秋浓唇角微动,还没出声就被顾昀渡截断...
说出这句话后,贺秋浓的心骤然一松,解脱的快感翻涌。
而闻言,一旁的顾昀渡抬头望向他。
低沉的眸色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情绪:“你说你要离婚?”
贺秋浓的语气比之前更加镇定且确切:“是。”
顾昀渡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趣般,抬步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
“怎么?温见善承诺要娶你?”
贺秋浓狠狠一震,眉心皱起:“这关温见善什么事?”
顾昀渡哂笑一声:“如果不是他承诺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婚?”
贺秋浓唇角微动,还没出声就被顾昀渡截断。
“贺秋浓,不管他承诺了你什么,你要知道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况且……”顾昀渡话锋一转,神色难得有些讽刺,“你认为温家会让他娶一个二婚的女人?”
顾昀渡的话没有波澜,像在口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可贺秋浓仿佛被重重扇了一巴掌。
她忍着涌上心头的难堪望向男人——
明明是结婚四年的丈夫,可这一刻,她却觉得顾昀渡陌生得可怕,好像从没见识过真正的他。
没等再说话,顾昀渡突然站起身。
“如果你可以安抚好家里长辈,离婚我不反对。”
说完,他便径直上了二楼,走进了客房。
那一声不重不轻的关门声,砸在贺秋浓心上。
……
接近年关,两家都忙了起来。
贺秋浓没时间准备离婚的事项,也很长时间没有和顾昀渡联系。
小年那天夜里,贺秋浓原本准备回奶奶家,却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绊住了脚。
手机一直静音状态,等看手机时,上面都是保姆的来电。
贺秋浓的心狠狠一沉,指尖发颤的回拨。
刚接通,就听保姆慌张无措的声音:“秋浓啊,你快来医院,老太太……不太好了!”
贺秋浓一瞬间只觉得腿脚发软,她踉跄往楼下跑。
等她到医院时,身体都还颤抖着。
保姆见她来,立马慌张地拉住她,像找到了主心骨般:“秋浓,老太太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我就是去做了午饭,一不留神她就这样了。”
贺秋浓面上的血色尽失,极力镇定着情绪:“联系我爸妈了吗?”
“打了打了,但是都没打通。”保姆面露难色。
贺秋浓终于在一片混乱的思绪里找到了一丝理智,她爸妈去国外出差了。
她的双手交叠,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另一只手,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贺秋浓想起顾昀渡,像是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拨出了电话。
可没有人接。
一遍,又一遍,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几遍未接消磨了贺秋浓的理智。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下坠,漫天的委屈和恐慌席卷了她。
为什么?
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贺秋浓情绪彻底崩溃,摇摇欲坠之际,突然一双大手拽住了她。
她抬眼就看到戴着口罩的温见善,眉目凝重。
没等贺秋浓质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手术室的灯灭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面露遗憾道:“非常抱歉,老人家走的时候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