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浓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心中隐忍几日的情绪险些就要迸发。她想上前质问顾昀渡究竟是什么意思?在她奶奶的葬礼上,带着别的女人来做什么?!可顾及眼前大局,贺秋浓终是掐着手忍下这冲动。她垂下眼帘,掩去眼眸中浓郁的哀色,强迫着自己转头专注地看着葬礼进行。很快,葬礼顺利结束。离开的墓园的途中,贺父一脸严肃的看着贺秋浓。“顾昀渡到底怎么回事?”贺秋浓抿着唇没有应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答案。贺母伸手拉了拉...
贺秋浓看着相携而来的两人,心中隐忍几日的情绪险些就要迸发。
她想上前质问顾昀渡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她奶奶的葬礼上,带着别的女人来做什么?!
可顾及眼前大局,贺秋浓终是掐着手忍下这冲动。
她垂下眼帘,掩去眼眸中浓郁的哀色,强迫着自己转头专注地看着葬礼进行。
很快,葬礼顺利结束。
离开的墓园的途中,贺父一脸严肃的看着贺秋浓。
“顾昀渡到底怎么回事?”
贺秋浓抿着唇没有应声,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给出什么答案。
贺母伸手拉了拉火气旺盛的贺父:“别说了。”
而后又看向贺秋浓,语气不容置喙:“秋浓,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绝对不允许顾昀渡用这样的方式欺辱我们贺家。”
“如果必要,你可以选择离婚。”
贺秋浓骤然抬头,诧异地看向贺母。
贺母撑着黑色的大伞,替贺秋浓挡住一部分的雨,声音略微放轻:“你奶奶……前些日子和我聊过了。”
提及奶奶,贺秋浓发涩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抿着唇点头:“知道了妈,我会处理好。”
贺秋浓看着带着父母开远的车,眼神中才盈上漫漫脆弱和不堪一击。
她只觉得这一刻身体沉重至极,可下一秒,顾昀渡又带着郁茯苓出现在她眼前。
贺秋浓看着两人,声音微颤。
“你们还想做什么?”
顾昀渡看着她微白的唇色,顿了顿,避开眼:“你上次提的离婚,我答应了。”
贺秋浓神情平静,好似早就料到了般:“那你想好了这么安抚严贺两家吗?”
顾昀渡一愣,不以为意道:“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贺秋浓气得笑出声,反声质问:“顾昀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你带着你的情人过来,羞辱我们贺家?”
顾昀渡眼神闪躲,没有出声。
一旁站着的郁茯苓赶忙出声,语气自责:“对不起,贺小姐。是我要硬要跟过来的,和阿渡无关。”
无关?可字字句句里都在说着有关。
女人一脸委屈的模样,让贺秋浓一口气梗在喉口。
她一瞬间气得发抖,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郁茯苓急切的想要立刻得到满意的答复,她猛地伸手拽向贺秋浓。
贺秋浓没有防备,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血液顺着腿根滴落蔓延,一侧的顾昀渡瞳孔骤然一缩。
郁茯苓也心慌意乱了起来。
贺秋浓躺在地上只觉得有什么从身体里流出,下一瞬黑暗夹杂着绝望吞噬了她的意识。
医院。
温见善一把将顾昀渡抵在墙上,瞳孔中满是愤怒。
“顾昀渡,你就是个人渣。贺秋浓怀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吗?”
温见善的质问让顾昀渡脑子一懵:“什么孩子?她怀孕了?”
温见善眼神讽刺:“贺秋浓怀孕四个多月了,你身为她的丈夫,难道就没有发现她这段时间来身体不适?”
顾昀渡心下一沉,他很少回上林苑,对贺秋浓的关注可谓是极少。
瞧见顾昀渡沉默的样子,温见善的怒意止不住翻涌,没忍住抬手朝他狠狠抡了一拳。
“顾昀渡,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的喜欢!”
顾昀渡被打得一踉跄,心中的火气也被挑起。
他看着温见善,神情漠然:“就算她怀孕,又关你什么事?”
闻言,温见善攥紧的拳头再次克制不住的抬起,想要再给顾昀渡一拳。
恰巧这时,医生从手术室走出:“谁是患者的丈夫?”
顾昀渡一顿走了上去:“是我。”
医生眼中充满了可惜之意,语气严肃:“很遗憾,由于患者腰部着地受到重击,孩子……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