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意晚站着门外,浑身颤抖,灵魂仿佛被贺清风的话割断。还没缓过来,书房门忽然被打开。小姑子贺晴晴走出,见到她之后非但不惊慌,反而趾高气扬嘲讽。“哟,既然你都听到了,就自觉收拾东西,趁早滚出刺史府吧。”...
赵意晚站着门外,浑身颤抖,灵魂仿佛被贺清风的话割断。
还没缓过来,书房门忽然被打开。
小姑子贺晴晴走出,见到她之后非但不惊慌,反而趾高气扬嘲讽。
“哟,既然你都听到了,就自觉收拾东西,趁早滚出刺史府吧。”
赵意晚咬唇,视线执拗望进屋内。
“就算要走,这话也该你哥来说。”
话落,贺晴晴又是一声嗤笑。
“赵意晚,你不会真的以为嫁给了我哥三年,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吧?”
“你身上穿的月白纱裙,头上戴的兰花簪都是云舒郡主惯爱的打扮,低贱就是低贱,你模仿的再像,也上不得台面。”
“我劝你赶紧把这一身换了,冲撞了郡主可没好果子吃。”
这一句一言,字字戳心。
这时,贺清风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俊朗无双,穿着跟她一色的月白锦袍,可赵意晚却没有半点开心。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贺清风蹙眉命令:“回房换一身。”
赵意晚僵住,他从前明明夸赞,她穿月白最是绰约。
难道……贺晴晴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堂堂天越公主,竟然被人哄着足足做了三年的替身。
难以言喻的疼席卷而来。
她小心翼翼扯住贺清风的衣角。
“夫君,你们都是开玩笑的,对吗?你三年前明明承诺过,会爱我,敬我,会一辈子对我好——”
“赵氏,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贺清风甩袖挥开她,凛声警告:“我能让你坐上刺史夫人的位置,也能让你变成一无所有的孤女!”
话落,他便大步离开。
独留赵意晚一人捂着胸口,痛苦凝着男人远去。
赵意晚被厌弃,被迫换了一身水红衣裳这事,瞬间在府邸传开。
半个时辰后。
府外鞭炮齐鸣,比赵意晚大婚那天热闹百倍。
可笑的是,这只是为了迎接另一个女人的区区拜访。
满堂喜色,只有赵意晚与这欢庆格格不入。
她自虐般来到花园,一眼就见到了站在鹊桥上的一对璧人。
贺清风和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同色的月白衣袍,他眼中的温柔小心,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珍重。
心口疼到撕裂,她连对方走到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
“清风,这位姑娘是谁?她的眼睛长得跟我好像。”
女人娇媚的话语拉回了赵意晚的思绪。
她咬唇望向三步开外的贺清风,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每晚温存时,最后都会吻她的双眼……
曾经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痛。
而贺清风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擦肩而过时只淡漠道:“府里一个丫鬟罢了。”
赵意晚僵在当场。
她没从哀痛中回神,就见婆婆张氏从不远处快步走来,横眉刻薄吩咐。
“来人,把这个冲撞郡主的贱蹄子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明媚正娶的当家主母,却被几个粗使婆子捂住口鼻,拖狗一般拖了下去。
作为惩戒,赵意晚被关后足足饿了一天。
入夜。
躲在隐秘处的皇家暗卫再也看不下去,悄然送上食物和水。
“公主,您可是皇家捧在手心疼的天越意晚,贺清风根本配不上您的情意,随属下回皇城吧!”
赵意晚却忍着泪摇头:“我当初任性嫁给贺清风,和父皇断绝了关系,如今哪还有脸回皇城?”
“你走吧,我自己选择的路,是甜是苦,都该自己承担。”
暗卫劝解不了,只好离开。
夜渐深,柴房又冷又脏。
她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间,赵意晚好像回到了和贺清风的初见。
他温柔笑着,来牵她的手。
她欣喜奔向他,可还未触及他的之间,一桶冰水忽然兜头浇下!
赵意晚骤然清醒。
接着,就见婆婆张氏凶声恶煞冲进门,狠狠甩下一耳光。
“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郡主,我今日就代我儿除了你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