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心头一松,急忙起身去开门。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被椅子箍住了,而那椅子的温度,灼热炽烫。后知后觉的沈嘉宁,这才惊觉她坐的哪是椅子,分明是太子的金腿!...
沈嘉宁脑中“嗡”的一下,浑身都麻了。
她狠狠攥紧掌心,克制住慌乱,一字一句强调:“臣没有妹妹,定是夜黑风高,您看错了。”
“沈府百年门楣,清清白白,受不起太子的无端揣测!若太子不信臣的话,大可派亲卫去沈府搜查一番!”
两年已过,当年在沈府留下的痕迹早已抹去,太子不可能查到!
思及此,沈嘉宁心中稍定。
萧启元见她坦荡的模样,凤眸微眯,眉心也沉了下去。
沈嘉宁顶着那道犀利的审视,屏住呼吸,不敢露出一丝马脚,但身体却越来越僵硬……
这时,传来一阵叩门声,说是陛下特意让大太监王喜过来送汤点慰问。
沈嘉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心头一松,急忙起身去开门。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被椅子箍住了,而那椅子的温度,灼热炽烫。
后知后觉的沈嘉宁,这才惊觉她坐的哪是椅子,分明是太子的金腿!
她慌忙推开萧启元,火烧屁股似地奔到门口,开门让人进来。
背对着萧启元的她,完全不知身后的男人收拢的手掌,跟眼中闪过的浓郁暗色。
……
夕阳西下,沈嘉宁身心俱疲地从东宫出来。
她想回府松口气,还未上轿,身后突然传来几道声音。
“沈兄,沈兄,请留步!”
沈嘉宁回头,一道余晖落在她脸上,衬的她面如冠玉,容貌绝尘。
几个见惯了美人的世家公子也看傻了。
缓了好一会,才笑着上前,说是两年未见,要请她去个好地方。
这几人都是沈嘉宁在国子监的同窗。
她想了想,便应了下来,跟着几人进了一栋精雕细琢的小红楼。
几句寒暄过后,为首的公子给沈嘉宁倒了一杯酒,切入正题。
“……送入宫中的贵女画卷足足有上百余张,全由沈兄与太子甄选。我们哥几个请沈兄过来,是希望沈兄能透露一二,太子究竟选了哪几幅画卷?”
沈嘉宁这才明白过来,这几位不是来找她叙旧的,而是替家中参选的姐妹,来打听消息的。
只是,太子选的画卷?
沈嘉宁脑中浮现起那幅栩栩如生的人像图,还有低哑的嗓音,跟那滚烫的温度。
难道……太子当真对女装的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嘉宁心乱如麻。
她“腾”地突兀站起,桌上的酒撒了一地。
“抱歉,我……我、我想去解手。”
落荒而逃的出了门,沈嘉宁才发现这几个公子哥竟花了大价钱,带她来的是京中赫赫有名的销金窟——天香楼!
走廊里处处可见亲嘴的,拥抱的,衣衫半解、干柴烈火的男女!
沈嘉宁当即红了脸。
原来厢房中的公子见沈嘉宁面红耳赤地傻愣在门口,以为她不知道解手的地方,殷勤道:“沈公子,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啊?不!不必!”
隔壁雅间的萧启元敏锐分辨出沈嘉宁的声音,俊眉蹙起,挥手让线人退下。
他打开门,便见沈嘉宁粉颊如桃,眼神慌乱,像只迷路的小兔子。
萧启元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进屋内。
“你来这做什么?”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嘉宁将舌尖的呼救声咽了下去:“我……”
她刚要说话,忽然从熟悉的龙涎香中闻出了一丝女子脂粉香气。
她呼吸一滞,心头莫名堵得慌:“我自然与太子一般来这消遣。”
萧启元凤眸一怔,诧异道:“你,来这消遣?”
沈嘉宁冷声诘问:“难道太子能来,臣来不能来么?臣还道太子为何不肯选立太子妃呢,原是金屋藏娇!”
萧启元闻言,愣了下,定定看了她几秒。
随后勾着嘴角,俯身贴近她耳朵,诱引:“嘉宁,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