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夫君战死沙场,儿子生死不明,如今儿媳与腹中的孩子又命悬一线,国公夫人死死的攥住白玉茗的手腕问道。“柔儿,你别听她说,她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子,懂什么?”老夫人却不信白玉茗,她疾言厉色的看着她,“说你是哪家的小姑子?在这里信口开河,来人啊!把她给我打出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夫君战死沙场,儿子生死不明,如今儿媳与腹中的孩子又命悬一线,国公夫人死死的攥住白玉茗的手腕问道。
“柔儿,你别听她说,她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子,懂什么?”老夫人却不信白玉茗,她疾言厉色的看着她,“说你是哪家的小姑子?在这里信口开河,来人啊!把她给我打出去。”
白玉茗脊背挺直,哪怕她满身血迹,依旧一脸从容,“你们若是不信,我现在就走,只是一尸三命,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说着她转身就走。
要她救人,还要她跪舔,做梦去吧!
“祖母,娘,我信她,就让她试试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萧薰儿急急上前抓住老夫人手,苦苦哀求着她。
“胡闹!这里是产房,谁准你进来的,来人啊!把二小姐送回房中。”老夫人推开萧薰儿。
“母亲,就让她试一试吧!万一她真的能救音儿和孩子的命呢!”国公夫人也不顾仪态了,抓着白玉茗不让她离开。
太医都束手无策,她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老夫人紧咬着牙关。
“啊……”就在那个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的宋氏,带着深深的执念突然睁开了眼,“让她来,无论结果好与坏,你们都不能怪罪她,要不是她,我和腹中的孩子已经死在回来的路上。”
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宋氏一眼,她郑重的对白玉茗躬身一礼,“音儿和腹中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白玉茗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步履从容走上前去,“立刻取一套金针来。”
等金针取来,白玉茗立刻清场。
她在车上给宋氏扎的那几下,足以让她才能撑到现在。
房中只剩下她与宋氏两个人
她给了宋氏一个坚定有力的眼神,“放心,我定会保你们母子三人平安。”
上一世,白青宁确实拜神医谷大长老为师,可大长老最想收的其实是她,若非她苦苦哀求,他根本不会收白青宁为徒,阴差阳错她成了神医谷谷主的关门弟子。
人人都道白家出了一个神医。
却不知白青宁不过一个欺世盗名之辈,若非她暗中出手,他害死的人,只怕能绕相府一圈了。
宋氏紧紧抓住她的手。
白玉茗手持金针,行针如流水。
约摸一刻钟后。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响了起来。
“生了,生了,真是太好了。”老夫人与国公夫人忍不住喜极而泣。
萧薰儿也高兴的哭了起来。
“哇哇……”片刻,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宋氏累得昏了过去,她的血已经止住,只是人伤了元气,看着虚弱的很。
白玉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小心翼翼的包好孩子,看着他们的小模样,她双眼一片赤红,迸射出一抹毁天灭地的恨意。
若非纪北辰,白云裳,她的孩子也该这般依偎在母亲身边,一点点长大。
可怜她的孩子,都不曾睁开眼,看一眼她这个娘亲。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息着,缓缓合上眼。
再次睁开眼,她嘴角绽放出一抹冷笑。
只有鲜血才能洗刷他们满身的罪孽……
片刻,她推门报喜,“恭喜老夫人,国公夫人,世子夫人,小世子还有小小姐,母子三人皆安。”
老夫人一撩衣裙就要给她跪下,“你救的不仅是他们母子三人,更是我们萧氏一族,请受老身一拜。”
国公夫人还有萧薰儿跟着她就要跪下。
“老夫人快快请起。”白玉茗弯腰扶起老夫人,这时她才自报家门,并将今日撞车的事说了出来,“想来老夫人,国公夫人也是明白人,好端端的马匹怎会突然发狂,怕是有心之人,想要害世子夫人,亦或者想要借你们的手除了我。”
“你放心,老身一定会彻查这件事。”老夫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这是要绝他们萧家的后,不管是谁,她一定会揪出来的。
白玉茗眼神微闪。
会是谁呢?
白云裳的手可还伸不了这么长。
她总觉得这幕后有一双推手。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我会医术这件事,请老夫人,国公夫人务必替我保密。”白玉茗说着盈盈一福。
若是过早的亮出自己的底牌,就不好玩了。
老夫人和国公夫人郑重点头。
萧薰儿也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
离开国公府的时候,白玉茗袖兜里多了一张地契,这并非老夫人与国公夫人所赠,而是她拜托国公夫人出面,替她在城东买了一处荒废已久的宅子。
今日她就是为这个而来。
下了台阶,她回眸看了国公府一眼。
很快萧誉就会回来,等着他的是一飞冲天。
而她救了宋氏母子三人,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
等白玉茗回到相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五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相爷和夫人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你快随我来吧!”她才踏进白家,莫管家便匆匆迎了上来。
白玉茗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他可是卫氏的表兄,全不似别府的管家又老又丑,相反他长相俊美,颇具几分斯文。
一进前院,白玉茗远远的便看到白景文与卫氏,白云裳,还有白家三兄弟都在,他们脸色阴沉,颇有一副三堂会审的意味。
她才进去,都不等她开口。
白景文抓起一个茶盏朝她砸了下来,“你这个逆女,都是你冲撞了国公府的马车,害的国公夫人一尸三命,你还不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