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薇就连呼吸一口都能牵扯到浑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她被一辆货车撞飞,却没有立刻死去,只能生生受着死前的苦。...
宁时薇在那一年半确实劳苦功高,他不否认。
如果她乖乖听话,祁夫人的名分可以一直给她,可她竟然敢提出离婚?!
宁时薇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明天的宴会,我会自己和爷爷说清楚。”
两人的婚姻正是祁老爷子一手定下的。
看着宁时薇眼中的坚定,他胸口莫名翻涌的怒意和烦乱。
祁深眉目紧蹙:“管家,把宁时薇关起来,没我的吩咐,不顾放她出来!”
宁时薇被带回房间关了起来,手机也被没收了。
她拍着门,愤怒无比,一下就想到前世自己也是这样,被祁深一句话就丢到了精神病院。
没有任何资本反抗!
她攥紧了手,看着这个囚牢一般的祁宅,下定决心。
她一定要去!
第二天,在窗口看见祁深的车开走了,宁时薇把窗帘打成结,从窗口逃了出去。
别墅外的路上,人少,车更少,这里距离宴会地点很远。
寒风凌冽,天空下着细雨。
宁时薇艰难的在路上走着,突然,一辆玛莎拉蒂驰骋而来。
后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有过两面之缘的面孔。
宁时薇一愣,男人忽然开口:“宁小姐,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
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宁时薇有些诧异,但想到要去的地点,只得苦笑着不追究:“多谢,送我去鸿海酒店吧。”
祁听寒无神的眼似乎有一瞬的聚焦:“去鸿海酒店参加宴会?”
“对。”宁时薇望向酒店的方向,“我要,去了断这一切!”
“荒谬!”祁老爷子愤怒的一杵拐杖。
“你知道今天这是什么场合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时薇脸色一白,却不退让。
祁深走上前来,冷冷地吩咐外面的保镖们:“把所有记者拦住。”
说完,一把拽住宁时薇:“闭嘴!”
宁时薇甩开他的手:“祁深,你敢为了情人把我关着,就该料到我会做什么回报你!”
这话一出,现场议论声更大。
祁老爷子气急,眉宇间的愠色让人不寒而栗。
宁时薇知道,她选择在今天说这些话,必定会惹怒祁家。
但她豁出去了,即便是遭受祁家的报复,也好过和前世一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好。
祁深面色更冷,钳制住挣扎的宁时薇,吩咐保安:“把她带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爷爷,生日快乐,祝您松柏同春?。”
现场的杂乱因为来人一下被压下。
宁时薇抬头望去,瞳孔一震。
竟是送她到酒店门口的男人。
他竟是祁深的大哥祁听寒!
祁深看见祁听寒,神色不虞。
祁听寒薄唇轻启:“爷爷,是祁深先做了混账事,要是宁老爷子还在,一定会心疼这个孙女。”
短短几句话便让祁老爷子怒气收敛。
他看着脸色苍白,一身狼狈的宁时薇,再想起已去的故友,眉头紧蹙。
老友临终前,他答应了要好好照顾时薇,可现下她却过得这么狼狈……
祁老爷子瞟了一眼祁深,脸色不虞。
宴会厅内气氛凝固半晌。
“你们跟我来。”
祁老爷子看了三个人一眼,话锋一转,是对祁深说的:“你惹的事,你自己留下来处理。”
宁时薇和祁听寒跟着祁老爷子进了酒店的休息室。
坐在椅子上,祁老爷子思量半响,松了口:“想离婚可以,但你必须把你爷爷留给你的祁氏股份留下。”
宁时薇脸色一白。
祁老爷子继续说:“我也不要再听到外面有任何关于祁深这段婚姻的议论。”
宁时薇听了祁老爷子的两个要求,心一下就冷了。
可她父亲去世,现在宁家又是宁怡梦的父亲掌权,她根本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答应:“好!”
离开休息室,宁时薇听到有人喊她。
转身看去,就见祁听寒在助理的引导下跟了上来。
“祁家的股份,我会到用高于市面上的价格购买。”
闻言,宁时薇诧异的看着他。
祁听寒面色淡淡,带着一丝歉意:“这件事是祁家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