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桑桑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陶琛一行人走后。房间里气氛一度又恢复的安静。鹿桑桑原本愉快些的情绪又多了几分伤感。一想到离别,一想到重新来过,她比谁都害怕,但这也是最有效能解救自己的办法。...
“你告诉她了?”
“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太擅长撒谎。”
靠着墙面的陶琛一脸无奈:“你这段时间不回段家,喻欣找不到你消息,就天天来公司堵我。”
段敬怀眉眼显得阴沉。
这几天为了照顾鹿桑桑的情绪,他很少跟喻欣联系。
甚至在鹿桑桑面前,从不提及自己和喻欣的事情。
见他没说话,陶琛又好心提醒:“段哥,我跟你玩了二十多年,连我都看得出来喻欣对你的感情没那么真,难道你还发觉不出来?”
段敬怀眼神流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收进口袋的手不自觉的攥了攥。
“其实想想你自己,你觉得你和喻欣像是一对情侣吗?倒不如说你和鹿桑桑……”
“喻欣和鹿桑桑不一样。”段敬怀轻蹙了下眉。
“那你当初是为什么和喻欣在一起的?”
段敬怀沉默,不觉想起初次看见喻欣的时候,她就站在烈阳下,对他轻微勾起一抹笑容,很真切,像极了当初还没有得抑郁症的鹿桑桑……
“段哥?”
陶琛的叫声,让段敬怀眼前瞬间清晰。
他喉头滚动了下,收敛了思绪:“你先回去吧,喻欣的事情我来解决。”
陶琛原本还想再问,但一瞧见段敬怀投过来的目光,他及时选择了闭嘴。
这么多年过来,谁都不难看出来,鹿桑桑对段敬怀的感情不简单。
但唯独段敬怀不以为然,二十多年一直以兄长身份自居。
过度的保护欲,到底存在什么感情,恐怕还要段敬怀自己想清楚。
说到底这才是别人感情的事,他能劝也不好插手。
讨论完。
陶琛带着几个朋友跟鹿桑桑做最后的道别。
“等桑桑痊愈了,到时候我们还像从前给你开个盛大聚会。”说完,陶琛伸手抱了抱鹿桑桑。
温暖的怀抱袭来,鹿桑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的。”她的话里带着说不出的情绪。
在一旁的段敬怀听来,只当是鹿桑桑的不爱聚会,想另找时间。
他没有多在意。
“记得回来找我们。”陶琛最后留下一句叮嘱。
鹿桑桑笑着点了点头。
目送着陶琛一行人走后。
房间里气氛一度又恢复的安静。
鹿桑桑原本愉快些的情绪又多了几分伤感。
一想到离别,一想到重新来过,她比谁都害怕,但这也是最有效能解救自己的办法。
来到窗边,鹿桑桑看着离开的陶琛一行人,目光变得深沉又遥远。
“桑桑?”
恍惚间,鹿桑桑仿佛听到了段敬怀的声音。
她回过神,目光带着几分茫然。
“我的话,你是不是没听到?”段敬怀问。
见鹿桑桑迟迟没反应,他无奈一声轻叹,走到了她身边。
“关于陶琛的那番话,你别放在心上。”
段敬怀的安慰对她而言无济于事。
毕竟事情的确因她而起,也让段敬怀和喻欣没了婚礼。
他没了自己的生活,又开始担负起了照顾她的责任,可是这样的压力,谁不会累?!
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短暂的沉默后,鹿桑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敬怀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段敬怀眼底有些不解,但还是应道:“好,你说。”
鹿桑桑深吸口气,一字字地开口:“我想参加一次你和喻欣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