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酒吧的男人女人看到她的时候都不由得侧目,这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这样的脱俗的美貌,男人爱慕,女人嫉妒。 纪年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她回想起白天的所见,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书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好两个人一生一世,你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先……...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他晕血,看不了这个。
所以纪年年自己一个人,干净利落的独自完成了包扎,也不顾手上沾染了血迹,这种急救包扎在战地摄影培训“CPW”是最基本的课程,可她的包扎手法干净利落。作为特种部队中的医疗兵的周振南心里都赞口不绝。
“他是加奥地区政府的外交官,看来这里的反动派“阿塞奔”是要将本地政府斩草除根,刚刚在楼里看到了“阿塞奔”的人,如果这个人落入他们手中,要么当场杀死,要么留座人质,威胁政府,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车里的空气微微紧张起来,纪年年在后面只能看清车灯照亮前路,映出顾君霆的侧脸。
他一直紧绷着脸,精神丝毫不懈怠,时刻观察着车前后的情况。好像没有对纪年年的存在有任何反应。
纪年年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
突然纪年年一个踉跄,一下子摔在了景新身上,电光火石之间,纪年年还是将伤员扶好,没让他发生磕碰,伤上加伤。
路面突然变得更颠簸了起来。车速也开始加快,顾君霆将车窗摇了下来一个缝隙,不知什么时候,顾君霆的手上已经有了一把AK,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车外,周振南也在急救箱旁边摸到一把枪,像顾君霆一样,将枪怼出窗外,时刻准备着。
纪年年到吸一口凉气,车内空气已经弥漫了硝烟的味道。枪,意味着危险,意味着人命,一颗子弹可能就约等于一条人命。
爆炸,血,枪。纪年年才真实的感受到,自己身处残酷的战争之中,一不小心自己的命不保。
她想,原来她不是生在了一个和平的年代,只是生存在了一个和平的国家。
可爱的国家还派出了一群最可爱的人儿,来保护那些身处水深火热中,不一样皮肤,不一样语言但是同一个种族的人。
顾君霆的手突然伸向了方向盘,迅速打转蒋凡尘手中的方向盘,车一个大转弯。
枪声乍起,猝然在纪年年的耳边划过,扫过纪年年的碎发,打到了纪年年身后的车玻璃上。
生死一刻,纪年年第一次看到了死神之眼。
如果子弹稍微偏一点,子弹打到的就不是玻璃,而是她纪年年的哽嗓咽喉。纪年年的后背迅速冒出细密的冷汗。
“趴下!”
顾君霆骂了一声娘,子弹上膛,不再犹豫就按动了扳机。
纪年年趴下的时候,还不忘把伤者按下去。触动伤口,他发出一声呻吟,睁开了眼睛。
他很惊恐,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呜哇甲基红,市集金~”
他说了一堆法语,纪年年一路也听不懂。景新勉强听懂,和他交流。
“这里是中国维和部队,中国军人,正在往安全的地方转移。”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保障你的安全,因为我们有中国军人。”
景新的话坚定不容置疑,受伤的的马里人,也安静下来,好像心里踏实了,在马里,中国是一个强大且心善的友好临邦。
血依旧不断在纱布中渗了出来。不一会儿马里人又陷入了昏迷了。
枪声依旧,子弹密不透风的打到车身上,尖锐的碰撞声,依旧让人感到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