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鸢消化了一下,接受了陆长风离异的现实,没有孩子人要是不错,其实也挺好的。而且周朝阳又喜欢。洗了碗筷,又追着出去问纪煜泽:“陆长风今年多大了?”...
明安鸢消化了一下,接受了陆长风离异的现实,没有孩子人要是不错,其实也挺好的。
而且周朝阳又喜欢。
洗了碗筷,又追着出去问纪煜泽:“陆长风今年多大了?”
“三十二。”
明安鸢挺满意:“看着挺显老啊,我还以为比你大五六岁呢,三十二挺好,比朝阳就大了七岁,挺好。”
纪煜泽见明安鸢还没死了做媒的心,想劝又怕明安鸢反过来问自己,那些问题他也回答不上。
索性抿了抿唇角不说话。
明安鸢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洗了手爬着上床午休,还叮嘱纪煜泽,下午有很重要的解剖课,她不能迟到了。
原本解剖课还要晚一些上,结果正好有个死刑犯枪毙后尸体没人认领,就送到医院这边,用于医学研究。
明安鸢很兴奋,她可太喜欢干这个了。
午睡起来,明安鸢兴高采烈地离开,让纪煜泽十分不理解,感觉明安鸢不是去上解剖课,而是队里分肉,她要领肉回来过年一样。
明安鸢到的时候,李桂玲和张静都到了,倒是没见安秀玉。
因为安秀玉算是间接害死周峦城的凶手,明安鸢最近几天也没搭理她,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安心等上课。
李桂玲凑着过来:“秀玉姐不敢上这个课请假了,我也有些胆小呢,我连真正的尸体都没见过,让我们动手。”
想想就头皮发麻。
明安鸢安慰她:“你不用想那么多,我们这些就是围观,然后医生解剖告诉我们怎么做,不会让我们上手去干的。”
李桂玲还是害怕:“那也是个人躺在那里啊,我可不敢,我也想请假,我这会儿腿都在发抖呢。”
明安鸢不仅不害怕还非常地期待,劝着李桂玲:“你要是害怕,你就把尸体想成是一只羊一只鸡,你杀过鸡没有?”
李桂玲实在没办法把这些联系在一起,越想越害怕,腿肚子都忍不住打转。
她只是要当一个厂医,随便看个头疼脑热的,为什么还要解剖尸体。
最后实在抗拒不了内心的害怕,请假没去。
真去上解剖课的就没几个人,除了两三个胆子大的男学员,就剩明安鸢和张静。
明安鸢倒是意外,没想到张静胆子挺大。
等上课开始,还是出了一些状况,戴学明看见尸体被划开,还有空气里弥漫的臭味,就开始狂吐。
他一吐,又有两个跟着吐,最后只有明安鸢和张静,还有一个男学员留下。
人少,每个人都有上手的机会。
张静和男学员死活不敢,只有明安鸢在老师的指导下,划开尸体,内脏分离。
淡定的模样,让老师都忍不住刮目相看。
一直到下课,明安鸢还有些意犹未尽,太久没能手术刀,都有些生疏了。
去消毒间消毒洗手出来,感觉身上还染着一股臭味,捏着衣领闻了闻,确实难闻,准备赶紧回去洗个澡。
抱着课本从医院出来,就被人拦住了路。
让明安鸢意想不到的是,来人竟然是原主的母亲程明月,不是已经全家去省城享福了,怎么会在这里?
明安鸢有些头大,原主记忆里和母亲关系也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糟糕,因为从小没有生活在程明月身边,所以少了母女之间的亲密。
程明月看着明安鸢,突然皱着眉头:“你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结婚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给家里写信?”
明安鸢就觉得挺奇怪,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明月:“你们搬家都没告诉我,我写信寄到哪里?”
之前就不喜欢原主的母亲,男人刚牺牲,就抛下没满周岁的女儿改嫁,还是个人吗?
现在看见程明月本人,长得倒是不错,可眼神带着市侩,就更不喜欢了。
程明月皱眉看着明安鸢,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以前明安鸢生气时眼神暴躁,语气也非常不好。
现在明安鸢,眼里除了冷漠没有其他。
忍不住想起程刚跑去找她说的话,说感觉明安鸢像换了个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让她一定过来看看。
明安鸢冷着脸,尽量用原主以前的语气说话:“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程明月一把拉住明安鸢的手腕:“安宁,我听说你在学医,你怎么会学医呢?你不是初中都没毕业?”
明安鸢心里一惊,这亲妈是来扒皮的,转着脑子想办法怎么糊弄过去,回头再发现她不是原主,不得抓她去找道士做法?
“安宁?”
就在明安鸢想办法怎么骗过程明月时,突然有人喊她。
扭头看见纪煜泽拐着拐杖站在不远处,心里突然就踏实了,甩开程明月的手朝纪煜泽走去:“你怎么来了?我刚下课就准备回去呢。”
程明月看见纪煜泽还有些尴尬,想想当初结婚时,对纪煜泽的为难,又惊讶明安鸢对纪煜泽的态度。
当初明安鸢死都不肯嫁给纪煜泽,可是如果不嫁,他们一家就不能去省城,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工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要求是必须让女儿嫁给纪煜泽,才能帮他们全家去省城。
程明月表情有些僵硬的过去跟纪煜泽打招呼:“时勋也在啊,你这腿是怎么受伤了?”
纪煜泽微微颔首:“你什么时候来市里的?”
连妈都没喊,明安鸢琢磨这关系肯定是不好。
程明月僵笑着:“今天刚到呢,听说安宁在这里学医,我就过来看看,她初中都没毕业,怎么能学医呢?上学时候成绩也不好,这不是瞎胡闹吗?”
明安鸢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亲妈说的话,哪个亲妈会说自己女儿不好,质疑女儿上进?
纪煜泽拧眉:“是我让安宁过来学习,以前成绩不好没关系,只要识字就行。”
程明月讪笑着:“没有,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怕她影响你工作。”
纪煜泽看了眼明安鸢,不自觉就护着:“她很好,只是你们,当初说去了省城就不会回来,也不会再来打扰我和安宁的生活,所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明安鸢看着程明月憋青的脸,再看看纪煜泽一点面子都不给,就更好奇当初这桩婚姻是怎么来的?
原主为什么会一点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