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视线在乔若星身上犹疑了一下,随后应声退了出去。浴缸里冒着热气,浴室水汽氤氲的。顾景琰把人放到床上,低头看了一会儿,伸手挑开了她衬衣的扣子。雪白的肌肤泛着一丝淡绯色,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
保姆视线在乔若星身上犹疑了一下,随后应声退了出去。
浴缸里冒着热气,浴室水汽氤氲的。
顾景琰把人放到床上,低头看了一会儿,伸手挑开了她衬衣的扣子。
雪白的肌肤泛着一丝淡绯色,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
他动作停顿下来,接着皱起眉,将毛巾丢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拉开浴室门,迎面撞上站在门口的保姆,对方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开门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先,先生,我来送衣服。”
顾景琰扫了她一眼,冷淡地丢下一句“把她收拾干净”就走了。
保姆看了眼浴室里的人,衣衫完整的躺在那里,顾景琰没碰她。
等把乔若星收拾好,弄到卧室,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顾景琰书房的灯亮着,保姆端了一碗醒酒汤敲开房门,低声道,“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这醒酒茶还喂吗?”
“拿过来,我待会儿自己带进去,”顾景琰翻了一页文件,抬眼说,“张姨,你休息去吧。”
保姆应了一声,放下茶,悄声离开。
等到楼下没有动静了,顾景琰才合上文件。
看了眼桌上的醒酒茶,端起来,走到窗边推开玻璃,倒了下去。
乔若星睡得不太安稳,一晚上都被噩梦纠缠,一会儿梦到当年的车祸,自己被压在车身下动弹不得的绝望;一会儿又梦见姚可欣挺着肚子跟顾景琰结婚,她冲上去抓住顾景琰问他为什么,顾景琰面无表情的扯开她的手,冷冷道,“别再纠缠我。”
她难以置信的后退,脚下一空,身后是万丈深渊……
乔若星心口一疼,突然惊醒过来,头上冷汗淋漓,她轻轻喘着气,原来是梦啊……
桌上手机响了起来,乔若星习惯性伸手去摸,结果没有摸到手机,反而摸到一块儿硬硬又软软的东西。
她皱起眉,不自觉的捏了一下,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手感怎么样?”
乔若星动作一僵,身体跟卡顿了一样,慢吞吞的拧过头。
顾景琰半阖着眸子侧躺在她旁边,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露出的那半张,皱着眉,似对突然的吵醒感到不满。
视线往下,她的手正堂而皇之的放在顾景琰的胸口,此刻正抓着他的胸肌。
她倏地收回手,整个人都麻了,脑子跟生锈了一样,一时间甚至都不会转动,然后问出了一个脑残问题。
“你怎么在这儿?”
顾景琰甚至都懒得睁眼,懒散道,“不是你包我过夜吗?”
乔若星……
已经被她暂时性遗忘的撒酒疯事件,瞬间鱼贯入脑。
“你包夜多少钱?”
“你长这么贵,一定不便宜。”
“我想跟你睡觉。”
……
乔若星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绝对不是她说的话!
她选择性耳聋,佯装没听见顾景琰说话,抓起衣服就想起身。
顾景琰突然横过一只手,将她摁了回来,“还没付钱呢,跑什么?”
“谁,谁跑了?”乔若星七手八脚,把被子往身上缠,一张脸赤红赤红,“我欠你什么钱了?”
顾景琰左手撑起手肘托着脑袋,右手揪着被子,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包夜钱,三千五。”
她醉酒说的话,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吗?
乔若星红着脸,咬牙道,“我们就是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单纯的睡了一觉,我凭什么给你三千五?”
当她傻吗?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顾景琰轻叱一声,“要不是单纯睡觉,你以为还会是这个价钱?”
乔若星……
“我昨晚喝醉了,喝醉说的话能算数吗?”
顾景琰危险地眯起眼睛,“喝醉了就能随随便便拉个男人过夜?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已婚女人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