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背上还输液的针,陈景与坐在旁边。我听见他问医生,「她怎么还不醒?该不会除了中暑还有其它的问题?」「没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你要是喊她还是可以喊醒的。」陈景与哦了一声。「小猪还挺能睡。」...
醒来的时候,我的手背上还输液的针,陈景与坐在旁边。
我听见他问医生,「她怎么还不醒?该不会除了中暑还有其它的问题?」
「没什么问题。只是睡着了。你要是喊她还是可以喊醒的。」
陈景与哦了一声。
「小猪还挺能睡。」
不知道怎么的,我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宠的成分。
「我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向他。
陈景与看我醒了,反而用手挡住我的视线。
「不,你没醒。快再睡会儿,我也好偷个懒。」
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我也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只不过却又听见了他隐隐的低笑。
我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却又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我守着你。」
我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晚霞灿金混杂着玫红和靛青,像是爱美姑娘的眼影盘被打散。
陈景与没在屋子里,应该是去军训了。
我正想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好来挑开帘子,陈景与进来,另一只手上提着打包的饭菜。
「还挺能睡啊,小猪。」
他在我的病床边坐下,把带来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
「还不是你叫我睡的。」
我把被子掀开,一下坐起来,也不知道是睡久了还是怎么的,我的脑袋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我慌乱的扶住了陈景与的肩膀。
陈景与看我不对劲,直接一只手将我环住,把我往他身上靠。
我碰的一下撞在了他的怀里,他应该是下训之后直接在水龙头下冲了一下凉水才过来的,身上完全没有汗臭味,只有像是树木、雨水一般的清新气息。
只不过他的怀里温度依然很高,烘得我整个耳郭都泛红,继而心跳也开始乱了节奏。
「还难受吗?鲸鱼?你先忍忍,我去叫医生。」
他说,似乎真的想要起身去喊医生。
我拉住他的一根手指,「我没事了,估计只是有点低血糖。」
他这才作罢,然后把打包好的饭菜打开,看着我吃饭。
陈景与似乎没发现我的异样,看我耳朵发红还以为我热,拿了一把护士姐姐放在旁边的小扇子给我扇风。
除了军训中暑,之后的军训时光对我来说泛善可陈。
只不过,陈景与被选为了隔壁方队的标兵。
虽然这一点也不意外,但是我还是想要夸教官一句有眼光。
这样,他站在隔壁方队的前面,我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陈景与肩宽腿长,这套军训服穿在他的身上居然显得尤其的挺拔,整个人都像是在发着光。
不过现在每天在军训集合之前,陈景与都会带着一支藿香正气液过来,看着我喝下去,防止我再次中暑。
藿香正气液真的是又臭又难喝,每次我都很抗拒。
「可不可以不喝呀?」
我自己都没发现,这话像是在撒娇。
但是撒娇好像对陈景与并没有什么作用,在防中暑这方面他向来说一不二。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苦瓜一样。
不过陈景与见我喝得真么辛苦,每次在我喝完之后就会从军训服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颗糖给我。
突然间,好像这藿香正气水也不是这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