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苏韵瑶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多谢千岁大人的惠顾。这些银子用完了还能来找千岁大人吗?”
秦夜寒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苏韵瑶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滚!”
秦夜寒抓起书桌上的机密折子统统砸到苏韵瑶的身上。
那锋利的纸张刮过苏韵瑶的脸颊,一丝血痕从脸上涌出。
苏韵瑶悠悠地伸手在脸上一抹擦掉这一滴血珠,拉起架子上秦夜寒的衣服裹在身上,转身就从书房离开。
东厂的内侍看到苏韵瑶时,苏韵瑶特意拉低了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无不宣告着:“我刚和你们千岁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夜寒是个假太监的事情在内宫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他手握帝令又是端王身边的人,谁还敢多说什么。
走出东厂,苏韵瑶立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马车夫并不知道苏韵瑶的身份,“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有家人被关进东厂了?”
苏韵瑶抽泣道:“我心爱的男人做了太监了。我只觉得好难受。”
马车夫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太监还有别的男子。家里人会给你重新安排亲事的。”
“大叔,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的家被叔叔霸占,我回不去了。”
苏韵瑶哭得更厉害了,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我不收你银子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女儿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她未婚夫也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苏韵瑶看到车夫那悲伤的模样,她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伤口破开给别人看。
到了钱庄,苏韵瑶拿出碎银子给马车夫,她不会战刃便宜。
她将大额的银票换成了银锭,随后便去了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朵朵却瘦削得和一岁的孩子一样大。
她怀孕时中了毒,导致孩子生下来也带着毒气。这种毒如果不渡到别人身上,就只有血亲的血才能做成解药。
所以她一定怀生秦夜寒的孩子,必须要生下第二个孩子才能救朵朵。
香囊里的药根本不是避子丸,而是帮助怀孕的药丸。
只这么一次并不容易生下孩子,她必须要怀上孩子后才能和秦夜寒彻底了断。
苏韵瑶里之后,秦夜寒一怒之下将整个书房砸了个遍。可这样也没能熄灭他的怒火。
整个东厂上下人人自危。抓到的犯人全都一一审讯,秦夜寒的手段比东厂里最严厉的审讯官还要狠毒。
将犯人审讯结束都已经是深夜。
秦夜寒回到自己的寝殿,好似每一个角落里充斥着苏韵瑶的香味,他又想起了她身上疤痕。
她和无数的流寇玩过!
秦夜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狠狠地堵着,好似喘不过气来。
自三年前他投靠端王成立东厂之后,便一心投在仕途上。几乎每一天都要熬到深夜,在极度疲倦中入睡。这三年来他没有一天会想过她。
可今天她的出现将他平静的生活彻底给打乱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三年前,她在大理寺说过的话。
“两不相欠。”
既然两步相欠了,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还要回来问他要钱。
她就是故意的!她是想让他知道这三年来她在北漠过得有多惨,在那个地方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她从北漠回来也沦落到要开卖身才能生活。
而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她甚至还让他介绍达官贵人,让她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秦夜寒折断了手中的紫竹笔杆我,抓起挂在架子上的狐皮大氅从书房里出来。
一旁的小太监立刻跟在秦夜寒身后,“千岁爷,安定侯府的小侯爷和您约在百花楼。”
“不去了。”
秦夜寒对于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是苏韵瑶碎掉的衣服。
“去给本公查清楚,派探子去查苏韵瑶现在在什么地方。”
秦夜寒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的画面。他仿佛看到这个女人没有地方住索性住在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