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瑶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不过现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言行初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苏韵瑶那湿润的眼眸,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苏韵瑶看向他,“行初,我怀孕了。肚子里孩子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端王不会让这孩子活下来的。”“是秦夜寒的孩子?”“对。”...
他大步离开公堂,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
边城,北漠之地。
苏韵瑶一手绞住流寇的胳膊,接着将人给压在地上,一拳打得流寇口吐鲜血:“还敢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姑奶奶,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以后还敢不敢偷我们的粮食了?”说着苏韵瑶又朝着流寇揍了几拳。
“不敢了不敢了。”
流寇吓得脸色惨白。
苏韵瑶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从小文武双全。她的武功天下第一,普通的流寇哪里是她的对手。
原本苏韵瑶是要被判处五马分尸之刑,但她多年来内定海盗外抗强敌。端王登基后为了安抚民心饶了她死罪,将她流放北漠荒凉之地。
北漠土地贫瘠,这里的粮食和水少得可怜。大多数的百姓吃不饱饭。还有流寇时常下山来抢夺牛羊和粮食。
她若是不对这些流寇下死手,这些流寇就会先让他们死。
这个世界上只有秦夜寒可以伤她,别的人休想伤她一分一毫。
而秦夜寒也只能伤她一次!
北漠的人都怕极了苏韵瑶,虽然是个女人可是打起架来比男人还要凶狠,还不要命。
苏韵瑶怀孕了,她如果不比别人狠,她和孩子都活不下来。
她可以在这个鬼地方待一辈子,可孩子怎么办?
当言行初来北漠找到苏韵瑶时,苏韵瑶就像是在荒漠中的人看到了绿洲。
“行初,帮帮我吧。”
言行初看到苏韵瑶如今瘦削的模样,气得浑身颤抖,“韵瑶,当年你找我退婚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秦夜寒在看你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半点爱。他的眼里只有仇恨。可你还是不贵一切地陷进去。你明明应该穿着龙袍成为高高在上的女帝!”
言行初的眼里一片猩红:“苏韵瑶,别人都说你心狠手辣,可实际上你就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大傻子我!”
苏韵瑶咬紧唇:“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说了。我和他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他把你害成这样,凭什么过去了?你是高贵的长公主,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他秦夜寒如今权倾天下,而你却沦落到北漠这种地方过得乞丐不如!”
“这时父皇欠秦家的,这笔账我早该还了。”
苏韵瑶只觉得胸口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不过现在我已经和他两不相欠了。”
言行初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苏韵瑶那湿润的眼眸,终究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苏韵瑶看向他,“行初,我怀孕了。肚子里孩子的事情不能暴露出去。这个孩子是皇室血脉,端王不会让这孩子活下来的。”
“是秦夜寒的孩子?”
“对。”
“既然是那个畜生的孩子,为什么不流掉?你还年轻以后还多的是孩子……”
“没有别的孩子了。”
苏韵瑶抬起头,此刻已经是满脸的泪水,“行初,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这辈子都不会再爱别人了。”
言行初的手狠狠地砸在枯树上,眼里一片猩红:“韵瑶,为了他一个人,你就再也不相信别的男子了吗?”
“已经破碎的心又怎么去爱别人?”
言行初知道苏韵瑶是被秦夜寒给伤透了。但他还有很多的时间,总有一天苏韵瑶会爱上他的。
“好,我答应你。”
——
八个月后。
苏韵瑶在北漠破烂的土屋里生产,孩子难产大出血。
为她接产的大夫是言行初找来的神医,神医当机立断用刀破开她的肚子取出孩子。
“长公主从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
“年纪轻轻的就中此奇毒活不长啊。”
活不长。
苏韵瑶在昏迷前听到大夫说的话。
在大理寺,苏韵瑶曾经对秦夜寒说:“我爱你,爱到连江山和命都不要还不够吗?”
秦夜寒,你可知我为了你牺牲了什么。
还好,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三年零一个月,端王五十大寿大赦天下。
苏韵瑶终于离开北漠。在北漠三年,风沙侵蚀她的喉咙和肌肤。她换上了一袭绿色轻纱,走进了人人望而生畏的东厂。
东厂门口侍卫拦住苏韵瑶:“东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三年时间,京都认识苏韵瑶的侍卫都被换掉。
苏韵瑶朝着侍卫勾唇一笑:“我和你们东厂的厂公可是老相好。我想什么时候见他就什么时候见他。“
转瞬间,苏韵瑶的手指已经掐在侍卫的命脉上边。她要进任何地方还没人拦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