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他相恋五年的
却无人知道,如今的皇帝是楚宸的孩子。
更无人知道,沈嗣音等了他五年。
只等来了他求娶别人,和他的佣兵造反……
看着眼前穿着盔甲的男人,沈嗣音一惊,血色全无:“楚宸,你要反吗?!"
楚宸淡淡回道:“太后说笑了,幽州兵变,臣特意挑了一队亲卫保护太后,不便之处,太后多担待。”
沈嗣音心口一沉:“瀛儿呢?!”
“陛下听信奸佞,无故将赋税提高一倍,民怨四起,百姓暴动,为了稳定天下局势,臣不得已......
“将陛下软禁在谨修殿。”楚宸说完,唇角微勾。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痛心疾首过后,沈嗣音眸光逐渐锐利:“是你的手笔!”
她颤颤开口:“楚宸,你做事太绝!你可知楚瀛是....”
她蓦的停住。
父子相残已成事实,这话永远都不能再说了。
沈嗣音像是死了心,她终是拿出放在身上的玉。玺!
“这个给你,我只求你放过楚瀛那孩子!"
楚宸的眸色复杂:“沈嗣音,你究竟是为了保住孩子来讨好我?还是憋了后招,暂时向我示。
弱?”
传国玉玺都送到他手上了,楚宸却还在猜忌她。
沈嗣音胸口闷痛不已,喉头又是一阵腥甜!
事已至此无可转圜,沈嗣音不想再与他争辩。
她抬眸与楚宸对视:“从前是你亲口许诺……此生
为我遮风挡雨,不让我受到丝毫伤害。”
“可放眼前半生,风雨都是你给的,伤我最深的人,也是你。”
对上沈嗣音悲恸的眼眸,楚宸胸腔一阵紧缩。
察觉自己又在她的只言片语中沉沦,他怒从心中起:“放心,我不会刹你们……"
“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我登基,而你,会为当年的抉择,悔不当初!"
楚宸拂袖而去,沈嗣音再也撑不住,点点猩红自指间滑落。
夙夜肝胆俱裂:“传太医!”
一炷香后。
宫人跑回玉明殿:“娘娘,太医院也被围了,将军不许太医来为您诊治!"
沈嗣音心如刀绞,紧紧攥着衣襟。
“我亲自去!”夙夜浑身刹意乍现。
意识昏沉之际,沈嗣音紧紧拽住他的袖摆,艰难
的一字一句开口。
“按计划………行事……莫要……为我一个将死之人……横生枝节。”
一句话抽干全身力气,玉手无力垂下。
天空忽的惊雷。
云巍殿内,一道白光照亮楚宸冰冷的眉眼。
楚宸坐在案前,盯着手中的玉玺,无悲无喜。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殿外忽的响起慌乱脚步声。
一个宫人跌跌撞撞闯进殿来:“将军……太后薨
了!"
王宫,玉明殿。
沈嗣音斜斜躺在贵妃榻上,纵使头上布满金针,仍不忘处理宫务。
侍卫夙夜蹙眉:“太后,太医还在为您施针。”
沈嗣音置若未闻:“靖安将军何时回京?接风宴需提前备好。”
“应是后日。”夙夜黯然垂眸,“太后安心养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说罢,他端来铜盆,轻柔地伺候沈嗣音沃面。
水面上倒映着女人绝美的面容,可眼角眉梢却尽显病态。
太医将金针悉数取下,嗓音有些沉重:“太后,您的身子……只怕油尽灯枯……”
“还能活多久?”
“至多五年。”
两日后,宫宴。
主宾迟迟未到,沈嗣音神色越发沉冷。
座下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沈嗣音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靖安将军有事耽搁,都散了吧。”
出宫路上,官员们交头接耳。
“靖安将军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将军也姓楚,若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王位……唉,小陛下的皇位,怕是岌岌可危。”
“你们哪,话别说的太早,太后和将军十年前可是未婚夫妻,如今先帝前脚殡天,将军后脚便急急赶了回来,啧啧……”
“嘘,此乃王宫内院,脑袋不想要了?”
此时,沈嗣音乘撵途径上驷院,抬眼一扫,视线忽然顿住。
她淡淡道:“停下。”
沈嗣音孤身走进上驷院,矜贵挺拔的男子正握着把干草喂马。
他身着五趾蟒袍,似龙非龙。
听得沈嗣音脚步声近了,楚宸抬眸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宫宴结束了?”
他嗓音清冷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沈嗣音眼底情绪翻涌:“靖安将军看起来很闲,哀家设宴都不能得将军赏脸,在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
楚宸眸光幽深,将干草掷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臣岂敢。”
楚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比起今日宴会,臣还有更在意的,望太后谅解。”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越过沈嗣音,径直扑进楚宸怀中:“阿宸!”
虞音赖在楚宸怀里撒娇:“我想登最高的占星阁俯瞰雍京,可是守将不让我上去呢。”
楚宸温柔抬手,将她的鬓发挽到耳后:“无妨,我带你去。”
沈嗣音怔怔看着。
心酸的想要发笑,原来擅长弄权的靖安将军,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面。
“呀,太后也在。”虞音好似才反应过来,“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笑得很甜,可沈嗣音心里门清,虞音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心肠。
沈嗣音视若无睹,向楚宸颔首示意:“不叨扰了。”
夙夜小心翼翼的搀着沈嗣音上撵。
楚宸凝视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阴霾。
雍京的冬日,即便下雪也能寒到骨子里。
沈嗣音坐在御撵上。
突然想起十年前。
她也曾在这样的冬日与他同用一个手炉……
只是后来,她被虞音陷害,不得已入宫求生。
而楚宸,却爱上了害她一生的女人……
猛地吸了口寒气,沈嗣音喉头一阵腥甜,咳出了点点殷红。
翌日早朝。
沈嗣音端坐在幼帝楚瀛身后,楚宸则位于群臣之首,与其遥遥相望。
今日的朝堂,气氛波诡云谲。
当是楚宸的归来,令怀有异心之人蠢蠢欲动。
楚瀛板着脸,极力显示威严:“众卿有事请奏。”
话音刚落。
一个御史大步走上殿前:“臣有事启奏!”
“民间盛传太后在玉明殿豢养面首!此等玷污皇室之举,臣请陛下废除太后理政之权!”
第二章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沈嗣音出声怒斥,威仪迫人:“放肆!朝堂重地天子跟前,岂容你一派胡言!”
朝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楚宸却丝毫不惧。
他带着一丝讥讽道:“太后,空穴不来风,贴身伺候太后的夙夜并非宫中内侍,面首之说有迹可循。”
“那便拿出证据来!”
见楚宸抿唇不语,沈嗣音冷笑连连。
“先是空口白牙污蔑哀家,接下来怕是要散播幼帝并非先帝血脉了吧,莫非御史与将军早已有了谋逆之心?!”
“先帝才去,便有人急着站队,欺幼帝与哀家孤儿寡母!”
沈嗣音眼神凌厉,拍案而起:“御史带头起事已有反心,哀家是万万留不得你了,将这逆贼满门抄斩!”
那御史惊惶的被压了下去。
沈嗣音愤而起身,携楚瀛离去,百官皆大气都不敢出。
玉明殿。
沈嗣音躺在贵妃榻上皱眉小憩。
宫婢前来通传。
“太后,靖安将军来送礼了。”
“打开。”
宫婢缓缓打开手中的盒子,望着那串冰糖葫芦,沈嗣音心头一震。
沉稳的脚步声忽的由远及近,沈嗣音缓缓抬头,正对上楚宸深邃的眸子。
她冷声道:“将军这是何意?”
楚宸挑眉:“臣记得太后曾经最爱吃糖葫芦。”
他走到榻前,挺拔的身躯极具压迫感:“臣还记得,太后那次和臣共度良宵后,最想吃的好像就是这个。”
沈嗣音脸色红白交加,心剧烈跳动起来。
然而再抬眸之时,她眼底一片清明,威严不容侵犯。
“将军,慎言!”
楚宸戏谑一笑:“臣哪里说错了?臣还想问,皇兄可曾知晓,太后在臣面前时是怎样的风情?”
他总是知道如何羞辱她才能让她最痛。
沈嗣音玉手紧攥成拳:“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哀家早已不喜这低俗小食!”
她话音刚落,楚宸眸中迸发出惊人的怒气。
他劈手夺过沈嗣音手中的盒子,将她狠狠压在榻上。
霸道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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