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他在姜北北走后,还想过要接她回去,可这个女人,却在这里谋害安安!
“我没有……”姜北北艰难的吐出这三个字,却显得那么苍白。
宁安被送去了医院,姜北北则是被盛怒的沈延非压着到了奶奶家。
巨大的拆楼机已经准备就绪,村里人都围在不远处看着。
姜北北突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她一下面无血色:“沈延非,你要做什么?!”
沈延非的回答很简单:“拆。”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带着十足力量的拆楼机的摇臂,狠狠砸了下去!
“沈延非!”
看着碎裂的瓦片和飞扬起的烟尘,姜北北睚眦欲裂。
她抓住沈延非的衣袖,哀求着:“住手!我求你住手!……”
沈延非冷冷的看着她:“我警告过你,不准对安安有任何不利,你既然不听,就好好长长记性。”
拆楼机又是一下砸在那房子上,也狠狠砸在姜北北的心上。
她几乎要崩溃:“我根本没推宁安!你要我解释几次,是她自己做的戏!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这样!”
她好像要一股脑喊出自己的痛苦和愤怒一般,可沈延非却根本不为之所动。
他已经认定了姜北北是个表里不一,心思深重的女人。
“住手!”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厉呈洲拨开人群走到沈延非面前:“沈延非,我出十倍买下这间房子,你让你的人停下来!”
沈延非皱眉,看着姜北北眼里突然透出希望的光,脸色一沉。
他没有理厉呈洲,反而淡淡的对姜北北说:“我说你怎么敢对安安出手,原来是找好了下家。”
强烈的讽刺,带着恶意的不屑,让姜北北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冻结起来。
她张了张嘴,愣愣看着他。
厉呈洲看着姜北北那温柔的眼神,让沈延非只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燃烧,他声音里带着狠:“你呆在牢里这五年,看来没白去,勾搭人的本事,学的真好。”
姜北北总算听懂了,心也好似空掉了,连痛都是麻木的。
“我为什么会去那里,不正是拜你所赐吗?”她声音很轻,脸上是一丝血色也没了。
沈延非看着她这样,有一瞬的后悔。
她慢慢说:“是,我爱你,你也一直知道不是么?”
“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无论怎么糟蹋我的心你都不会在意。”姜北北忍着喉间的哽咽,一字一字的剖开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可现在,我真的很后悔爱过你。”
沈延非听到这句话,又慌又怒,脖子上几乎青筋暴起。
姜北北心里终于做了一个决定,她眼中泛了泪:“所以,我会为自己翻案,不厉一切。”
“姜北北,你敢!”
“怎么,沈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要把我带走么?”姜北北指了指周围的人。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姜北北眼眶通红,却又平静如一潭死水的模样,让沈延非心跳乱了一拍。
他心烦意乱,最后警告:“别做无谓的挣扎,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沈延非坐上车离开,姜北北看着被拆掉一角的房子,默然无语。
“姜北北,要不你先我住我那去吧?”厉呈洲说道。
姜北北摇了摇头:“不用了,这里还可以住。”
厉呈洲只能闭口不言。
姜北北在杂乱的碎石堆中找着奶奶的照片,没想到却出一个小盒子。
她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居然装着高中和笔友的信。
那时,她备受宁安欺负,这个笔友算是她最好的朋友,只是不知为什么后来突然有一天对方就不来信了。
医院。
宁安很快便醒了过来,看着楚楚可怜的女儿,姜榕不满的说道:“你们也该把事情定下来了,早点让那个姜北北死心为好!”
躺在病床上的宁安顿时紧张的看向沈延非。
迎着宁安带着期待的眼,沈延非垂眸,良久才说:“好。”
于是,沈家和宁家联姻这种豪门新闻,很快便传遍了整座城市。
听到这个消息的姜北北,平静的过了头。
他们结婚那天,姜北北拿着整理好的证据准备去警局,在她刚走出村子的时候,几个男人突然朝她围了过来。
“你们……”姜北北眼中的警惕才刚浮现,一张湿巾便捂住了她的口鼻,短短几秒,她便失去了意识
第十章 狠狠一巴掌
婚礼举办的教堂后院。
姜榕正指挥着婚礼后宴会的事,女儿出嫁,她今天实在太开心了。
这时,她的保镖进来了,脸色煞白的拿着一张纸。
“怎么了?”姜榕奇怪的问。
司机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夫人,小姐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姜榕瞳孔骤缩!
姜北北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住,没关的门外几个男人打着牌。
见她醒了,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问:“大哥,这个女的咋办?”
刀疤脸的壮汉看了她一眼,说:“沈少爷说了,只要让她不敢再去找宁小姐麻烦,随意处置。”
沈少?姜北北瞬间手脚冰凉,他们口中的人,除了沈延非没有别人。
沈延非,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手段吗……
听到壮汉这么说,那男人嘿嘿一笑,说:“那不是小事一桩,大哥,看我的。”
姜北北惊慌的看着那男人朝自己走来,强装镇定的问:“你想做什么?”
那男人看着姜北北漂亮的脸,眼放贼光,拿出手机架在桌上,点开摄像模式。
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做什么?做让你快乐的事啊,小美人。”
男人将姜北北狠狠推到在床上,刚把头埋进女人的脖颈,就被狠狠咬住耳朵,顿时发出惨烈的叫声,仓皇退后。
趁着这个空档,姜北北疯狂的奔向了阳台,男人一边追一边骂:“有种你跳下去,要么,你等着老子折磨死你!”
姜北北想到那个场面,心中一抖,男人的每一步,都重重的踏在她心上。
在男人离她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姜北北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开。
她闭上眼,翻身跃出了阳台,如同断线风筝一般,飞速下落!
好像很久,又好像一瞬。
最后这一刻,她还是想起了沈延非。
好绝望,又好不甘。
她想,她最难过的,其实不是沈延非不爱她。
而是她为他入狱这五年,他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一次也没有……
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姜北北只觉得浑身在喧嚣着痛苦,可也仅仅是一瞬间,她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一滴冷泪从她眼角划过……
另一边,姜榕看完保镖给的报告,瞬间瘫软在地。
原来,姜北北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听着外面喜庆的乐声,姜榕骤然失声痛哭。
宁安竟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宁家亲生女儿这件事,她找到了姜北北后,还一直霸凌她欺负她!
她千娇百媚养在身边的女儿,竟是如此恶毒的白眼狼!
而更为可怕的是,她不久前还为了这条狼,对自己怀胎十月的骨肉,狠厉出手。
想到自己不留余力的那一巴掌,姜榕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看着照片里姜北北和自己年轻时无比相似的脸,她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哭道:“我怎么没认出她来,我怎么不认得自己的孩子啊!”
姜榕足足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平静下来,她抹干眼泪说道:“你马上去接姜北北回家,我要去问问宁安这个贱人,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司机欲言又止,却站在那里没动,姜榕急道:“愣着干嘛,快去啊。”
“夫人!姜北北小姐她……她坠楼身亡了!”
姜榕如遭雷击的钉在那里,几秒后,她捂着绞痛不已的胸口,发出了痛到极致的嚎啕……
化妆间里,宁安看着镜中的自己,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色。
她微微转头,却瞥见一旁的沈延非神情恍惚的模样。
宁安心里一沉,每次遇见姜北北的事,他都这样……
她死死的掐住手心,疼痛让她掩下了眼中的狠戾,宁安:“廷哥哥,七年了,我从没想到,我跟你真的会有这么一天。”
沈延非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宁安,眼里有一丝尴尬。
他刚刚竟然在想,如果今天的主角是姜北北,会是什么场景……
他上前握住宁安的手:“怎么会,你跟我之间,从那封信开始,便注定了缘分。”
宁安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即笑道:“等会我一定要告诉来宾,我们最开始相识,是因为一个笔友的身份。”
沈延非笑着点头,两人看上去,相配至极。
婚礼上,沈延非和宁安面对着神父,宾客们也都带着祝福的笑意。
只是不知为什么,新娘母亲的位置却空着。
然而,下一瞬,礼堂的大门被人狠狠踹开!
所有人惊诧的看过去,只见姜榕一步步的走进来,眼里带着无尽的悲怆。
她走到宁安面前,宁安不悦的说了句:“妈,你做什么?”
却见姜榕抬手,狠狠的给了宁安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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