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一年,她被送进了精神并院
结婚第二年,她被送进了手述室
结婚第三年,她被送进了监牢
“傅总说,一方死亡,丧偶也可以自动离婚”
“傅霆琛,你就这么等不及吗?”
他要她后悔,他要她认错
阮安竹慢慢的站了起来,只说了一句话:“告诉他,如他所愿”
夜幕沉沉,银色的闪电如同利刃,撕开了黑暗。
也照亮了别墅落地窗前的女人。
阮安竹心里一颤,摸着手腕上的檀木手串,拿起手机,拨打傅霆琛的电话。
打到第三个,终于接通。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阮安竹有些委屈:“阿琛,你怎么还不回家?”
高级会所,傅霆琛看了手表一眼,毫不在意的回道:“今晚不一定回去。”
谁都知道这是托词,可阮安竹却执着的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一下被掐断。
傅霆琛将手机丢在桌上,只觉得阮安竹烦人又不懂察言观色。
可隐隐的,在他心底深处,又有种被依靠着的隐秘快感。
快的傅霆琛没抓住,眼里的厌烦却毫不掩饰。
周尧见状笑道:“哟,傅少这是被嫂子查岗了,嫂子很在意你嘛。”
傅霆琛看透他们的神色,只觉得无趣,站起身道:“走了。”
半小时后,傅霆琛站在了家门口。
按下密码,他的脑海中浮起阮安竹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为他做着醒酒汤的模样。
门开了,眼里瞬间浮起笑意的女人迎上来:“你回来了,桌上有醒酒汤。”
果不其然。
傅霆琛看着桌上的那碗汤,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嗤笑一声,直接走进了浴室。
他没有看到,在他身后,阮安竹脸上的神采一下子垮了下去,像被人丢弃的小兽。
浴室花洒下。
傅霆琛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千篇一律的生活,一成不变的阮安竹,真没劲。
记得刚结婚时,阮安竹吸引他的,就是那双如鹿般灵动的眼睛。
可眼下这段婚姻才迈进第三年,傅霆琛就厌倦了。
当初的喜欢,早成了索然无味。
浴室水声停了。
阮安竹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男人径直走向卧室。
她赶紧上前,有些无措的开口:“阿琛,爸妈叫我们明天回去吃饭。”
“你爸妈还是我爸妈?”傅霆琛垂眸看她,声音淡淡的。
阮安竹神情一顿,傅霆琛就知道了。
他眉一挑:“这一次,阮家是为了哪块地皮,还是又被哪家公司打压了?”
阮安竹很难堪,手指捏住男人的浴袍,语气里带着卑微和祈求:“阿琛,我爸妈……也许只是想喊你吃个饭。”
傅霆琛不为所动,眸色冷淡,甚至还带着点不屑。
阮安竹的头渐渐低了下去:“我知道了,我跟他们说不去了。”
傅霆琛不置可否,他一把抽出浴袍就往卧室里走。
今晚喝了一点酒,度数不低,很快他便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阮安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
见傅霆琛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把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胸前。
听着那沉稳的心跳,阮安竹缓缓勾住了傅霆琛的手指。
她声音低的如同喟叹:“阿琛,我要的不多,你陪我久一点,就好了。”
第二章 你的自尊呢
窗外风声呜呜,阮安竹不安翻身寻找依靠,却只触及一片冰凉,顿时清醒。
傅霆琛又已出门。
床头手机嗡嗡震动。
是家里的电话。
阮安竹迟疑着接通。
“都快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带霆琛回来?!”阮母开口就催。
阮安竹喊了声‘妈’,就沉默着不知该如何说。
阮母顿时明白过来,语气骤变:“阮安竹,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没用的东西!”
阮母骂了一通,直接挂了电话。
阮安竹颓然的放下手机,看着慢慢熄灭的屏幕,舌尖一片苦涩。
缓缓抱住膝盖,被窝里的温度,也慢慢冷却下去。
突然,她心口一窒,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却难以将空气吸入肺里。
她又犯病了……
阮安竹一手攥着胸前衣物,一手扒着手机,只来得及按下紧急电话。
阿琛,接电话,救救我……
这是阮安竹心里唯一的想法。
公司里,傅霆琛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随即,面无表情的挂断!
如今的他,只觉得阮安竹的依赖,让他厌烦。
阮安竹眼睁睁的看着电话被挂断,一时竟分不清是窒息感带来的痛苦更多,还是心口的锥刺更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安竹猛地咳嗽起来,却是又一次能呼吸到空气。
她,再一次熬了过来。
在床上缓了一会,阮安竹挣扎着起来,穿好衣服,打车来到医院。
医生见是她,心里微叹,问道:“又发作了?”
阮安竹轻轻点头,曾明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层霾。
她问:“我还有多久时间?”
“你这个是遗传性的病,我们也无能为力,多则三年,少则……一年。”
阮安竹沉默了很久,哑着嗓子开口:“谢谢您。”
她走出去,却不知该去哪。
坐在墙边无人的连凳上,她有些迷茫的望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
望着望着,她眼眶莫名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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