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霆:“死不了,最多在床上躺半个月。”
“可是……”没听说过他习武啊,为什么动作那么快?以她的眼力劲,竟然没看清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这武力值……有点离谱了吧?
“上车。”盛景霆坐进驾驶室催促。
“哦哦……”虞筝跟着上车,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盛先生,你……习武的吗?为什么这么厉害?”
她曾经跟军部的钟立习武,盛景霆并不意外她能看出自己身手不错,也没打算遮掩:“嗯,在国外的时候练过。”
“你教练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
虞筝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我……你这动作……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来。”
盛景霆没有放在心上:“近身格斗的技巧都差不多。”
虞筝点点头,继续思考:“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啊……”
她突然脸色一变,结结巴巴脱口而出:“我我想起来了,你……你刚才那个动作……”
“怎么了?”盛景霆侧目。
“额……”虞筝尴尬的笑了笑,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你刚才那个动作,我在电视里看过。”
“哦。”盛景霆不疑有他,继续开车。
虞筝缓缓吐出一口气,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他。
她确实想起来了,当初在独龙岛上,军情处抓到几个犯罪分子。被押到魔王面前的时候,还敢喋喋不休说脏话。
魔王大约是嫌烦,一脚一个直接踢飞,其中两个当场重伤垂死。
也就是那一刻,虞筝终于理解魔王为什么被称作魔王。
那挺拔如松的身姿,快如鬼魅的动作,还有令人胆寒的动作,都在她脑海里留下深刻印象。
刚才盛景霆教训那几个流氓的动作,跟魔王如出一辙。
难不成一个教练教出来的?
还是……
不会的不会的……
虞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随即浑身恶寒,将这可怕的念头甩出脑海。
大魔头又凶又狠毫无人性,自己的老公温柔体贴脾气好。一个在帝国一手遮天,一个就是稍微有点钱的普通人。
而且,盛先生第一次遇到自己时,相个亲竟然还被下药了,这是军情处指挥官该有的专业素养?国安局随便拉个低级职员都不至于犯这种致命错误。
总之,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脾性,两人都扯不上任何关系。
就在虞筝胡思乱想之际,盛景霆已经将车停在一家小饭店门口:“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虞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脱口而出:“我在想那天在实验室救我的那个男人。”
盛景霆微微眯起眼:“实验室救你的男人?”
“额……”虞筝这才回过神,轻描淡写解释:“那天我和张教授被关在地下实验室,有个男人来救我们。”
“怎么突然想起他?”在实验室救她的男人,那不就是他自己?以前也没有提过,今天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来?
“没什么。”虞筝不动声色想遮掩过去。
“真的没什么?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听护士说你是被一个男人抱到急救室的。”盛景霆越发狐疑。
“是啊。”虞筝很痛快的承认。
“所以你想他干什么?”盛景霆的目光透出一丝丝危险,好整以暇盯着她。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她竟然还放在心上。不会是在危急关头被他救过以后,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吧?
这小丫头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妇之夫?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额,不对,‘别的男人’其实就是他自己。
总之……
就觉得哪里不对。
虞筝被盯的头皮发麻,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他不会在吃醋吧?
盛景霆怎么想的?竟然会以为他对大魔头有想法?
没错,她承认在她受伤后,是大魔头特别紧张的抱她去急诊室,两人也有过近距离肢体接触。
可在救援工作中,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按照他的逻辑,消防员哥哥们每年得被多少人惦记啊???
虞筝又郁闷又好笑:“你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吧?我虞筝这一辈子就算嫁不出去,我也对他敬而远之。”
“……”盛景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为什么?”
虞筝耸耸肩,信口开河道:“当然是因为他很凶残啊,你是没有看到。那些特种兵哥哥都怕他怕他的要死,一定是个很凶的人。还有他抱我去急救的那时候,那个臂力……啧啧……这种人搞不好会家暴,做他老婆多惨呐。”
“……”臂力好也是错?而且他什么时候对她很凶?又什么时候家暴过?
“就是看到你踹人,突然觉得你俩在某些方面挺相似的。哎,不提他了。肚子好饿,我们先吃饭吧……”虞筝摆摆手打开车门,含糊其辞将事情糊弄过去。
盛景霆微微一怔。
原来如此。
没想到这小丫头的观察力竟然如此惊人,匆匆一面之缘竟然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也幸亏只有一面之缘,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露身份。
伴侣毕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并没有打算对过去的事隐瞒到底。
也许等时机成熟,可以考虑稍稍坦白一部分……
在镇上吃完午饭后,两人驱车往村子里去。
虞筝父母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他们家的房子和村里人群居的地方隔了很长一段距离。
穿过村子再走一段上坡路,就是虞筝的家。
普通的农村独栋小院,旁边还有三间小平房,看样子是个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