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玉芙!
怎么会是她!
可下一刻,两日的事情连成线,涂山南漓也就知道昨夜尚渊的急切是为何。
涂山玉芙一步一步踏上阶梯,站至离涂山南漓两步远的地方。
“诶,瞧见了么?!”
“什么?!”
“新任帝姬的手上!”
“那不是……”
底下怯怯的说话声传入耳中,涂山南漓的目光随着他们的话落在了涂山玉芙的手上。
而她似乎也有显摆之意,大大方方的将手搭在腹间。
“玉芙许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
涂山南漓脸色僵硬,迟迟不语。
唯有一双目光凝在她的指尖,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扣进血肉。
那是昨夜尚渊从她手上拿走的玉戒,上面还载着她的心头血。
可现在,却是戴在涂山玉芙的手上!
“摘下来。”
涂山南漓强撑着平稳命令道。
涂山玉芙笑了笑,指腹拂过玉戒道:“姐姐说的是这玉戒?”
“摘下来!”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涂山玉芙得意的笑了笑,故作无辜道:“姐姐这是做什么?这可是阿尚亲手给我带上的,意义非凡!”
她的话音着重在“亲手”两字上,挑弄着涂山南漓的怒火。
出手抓住涂山玉芙,不等她反应直接将玉戒摘下,紧握在掌心。
涂山南漓忍着玉戒咯在掌心的尖锐刺痛,以及心燃起的苦涩与痛意。
“涂山南漓!”
涂山玉芙大声斥喊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涂山玉芙脸色一阵青白,直直的看着涂山南漓,难以掩抑深处的恨意。
“如果不是你,七百年前该戴上它的人,合该是我!”
第3章 青丘的规矩
“玉芙,历劫七百年,我看你是将青丘的规矩忘的干净了!”
涂山南漓扫了她一眼,丝毫没有在意她话中之意。
“涂山玉芙大劫未过,不宜承帝姬之位,今日大典到此结束!”
涂山南漓宣告着,手持着玉戒转身欲走。
眼见着自己的谋算尽数被涂山南漓打破,涂山玉芙面色有些扭曲。
她一手挥开上前的族老,怒声道:“你凭什么?!涂山南漓,别忘了放弃帝姬之位的人是你,族老选了我,哪里轮的到你做决策!”
涂山南漓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
“就凭现在的涂山南漓,还是青丘帝姬。涂山玉芙,作为青丘族人一日,你就必须听我的!”
说这话时,涂山南漓没有丝毫的自傲,只有平静。
可也正是她这幅样子,狠狠的戳在了涂山玉芙可笑的自尊上。
她和涂山南漓同是青丘九尾一族,同样身为女子,甚至只是同父异母这微小的差别。
可为何她一出生便是帝姬,受尽宠爱。
而她,明明样样都比她优秀,却只能屈居她下!
如今,她马上就要成为青丘帝姬取代涂山南漓。
又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一切又要成空……
“涂山南漓,你一心向着尚渊向着比翼鸟族,凭什么做青丘的帝姬!”
涂山南漓闻言一滞,竟不知如何回答。
“青丘,还真是好热闹啊!”
讥诮的声音突然响起,将本就尴尬的气氛推向了顶峰。
尚渊自人潮让出来的通道中徐徐走上阶梯,站至涂山玉芙身后。
“玉芙,不是说今日是继位大典,怎么还没开始?”
涂山玉芙扫了眼尚渊,不予理会。
尚渊见涂山玉芙的样子,眼底闪过抹失望。
看向涂山南漓时,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讥嘲。
“阿尚,这是青丘的族事,同你无关,你还是……”
涂山南漓压下心中的翻涌,好生劝说。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尚渊打断。
“玉芙的事便是我的事,我倒是要看看,有我在,谁敢欺负她!”
尚渊话虽玩笑,可涂山南漓深知,在涂山玉芙的事情上,他从不玩笑。
还真是有些……嫉妒啊!
涂山南漓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解释道:“……玉芙心性不定,现在继任帝姬为时过早。”
“可我看玉芙合适的狠,毕竟有你这么糟粕在前,玉芙这颗珠玉亮眼至极!”
“……”
掌心玉戒锋利的棱角划破手掌,鲜血成缕流淌。
涂山南漓紧咬着牙压抑这喉间的哽咽,陌生又无助的望着尚渊。
这个男子,这个在幼时给与她无限温暖的男子,如今却是持刀伤她的人!
刀刀见骨,毫不手软!
许是她难过的情绪太外露,涂山玉芙瞧着,皱了皱眉。
“既然你觉得我不适合帝姬之位,那便由族老做个见证。涂山南漓,青丘的规矩,若我赢了你,那日后青丘的帝姬便是我!”
涂山玉芙有先知的避开了尚渊想要搭上来阻止的手,朝着涂山南漓挑了挑眉。
“……好!”
虽是有些迟疑,可涂山南漓还是答应了。
只是他们二人交手不过几招,围观的众人便发出一声惊呼——
与此同时,原本好生坐在上位的尚渊突然闪身出现在了比试场上,他手中的火尖枪挟裹着仙力冲向场上……
第4章 这就是下场
“嘭——!”
一道身影从空中直线坠落,狠狠的砸在地上。
骨头碎裂的声响清晰刺耳,带来的疼痛也让人冷汗横流。
“……阿尚。”
涂山南漓踉跄的爬起身,面色苍白却没有喊痛,只是唤着尚渊的名字。
“我的话,你是当做耳旁风么?!”
尚渊眼神凛冽,看着涂山南漓时还带着几丝杀意。
心中的钝痛隐錒隐越烎过身体上的痛楚。
涂山南漓咽下上涌的鲜血,哑声道:“我没想伤她。”
“你当我是眼瞎么?”
尚渊手中仙力成缕缠绕在涂山玉芙手臂上微小的红痕上,瞬息便恢复完好。
涂山南漓盯着他的动作,垂眸扫了眼自己涓涓流血的腰间,唇齿苦涩。
明明伤的更重的人是她,可尚渊的眼中只能看见涂山玉芙。
还真是不爱不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