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眠眸光轻闪,很快又被笑意覆盖:“那要看算不算上你没来找我这一个月啦,要是算上,那就是一百天,要是没算上,就是七十三天~”
“算得这么清楚?”傅祁墨垂眸望着她。
“谁让我这么在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呢?”女人眼角媚意横生。
“是么?”重复着,声音很平。
司眠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亲吻了下:“所以啊,你不能总是让我独守空房嘛。”
傅祁墨闻言,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按向自己,胸膛相贴,柔软和坚硬碰撞,手就顺着她睡裙下摆钻进去……司眠很快就发出低低的喘息。
“是啊,怎么能让你独守空房?”
……
司眠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那个男人不在房间里,空气里空荡荡的只有海风的腥味。
床头柜上压着纸条,上面流畅地飞舞着男人的字迹。
——我去参加晚宴,饿了让宋琦准备晚餐给你。
司眠捏着纸条,想起那个男人突兀问起的问题,慢慢笑起:“在房间吃多没意思,不是有晚宴吗?”
她大概能猜到傅祁墨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心底蠢蠢欲动的兴味驱使着她去赴那场盛宴。
豪华游轮的空间极大,宴会厅占地数百平方米,吸顶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闪闪发亮如同一串又一串价值连城的宝石项链。
司眠一袭抹胸超短裙,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一踏入大厅就迅速被男人们盯上,都朝她有意无意地靠近。换成平时,司眠可能还会有兴趣和他们玩会儿,但是现在她只想找到那个男人。
转到第二层,这里比大厅安静,悠扬的钢琴声指引着她走向阳台,那里除了几个侍应生外没有其他宾客,男人和女人坐在钢琴边四手联弹,月色荡漾,画面那么唯美。
男人身上那件纯白色立领衬衫是她早上帮他穿上的,外套是最正统的黑色,袖口一颗宝蓝色的袖扣色调被衬得很沉重。女人就依偎在他怀里,V领领口开得极低,一对小白兔几乎要跳出来。
都是女人,司眠自然看得出那个女人时不时投向傅祁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同样,跟过傅祁墨一段时间的她,也知道傅祁墨那生人勿近的性格,如果让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又这么亲密是什么意思。
看来陆少对她真的不感兴趣了,她都还在这里,就迫不及待找新的情人。
难怪将近一个月没有来找过她。
司眠眼底兴味被两簇说来就来的怒火取而代之,才往前走一步,秘书宋琦就挡了上来:“南小姐。”
“别拦着我!我还在这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凭什么往城遇身上贴?!”司眠都被自己精湛的演技折服了。
“南小姐。”宋琦半步不让,意味深长说,“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很多事情您现在不合适做了。”
司眠后退一步,表情宛如受了巨大打击:“我不信,我不信城遇会不要我,一定是那些女人趁我不在勾引城遇!”
宋琦淡淡提醒:“司眠小姐,请自重。”
“走开!”
司眠推开宋琦径直走过去,那个男人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俊美的面容不动如山,眼底蓄满了冷冽和疏离,是无声的警告。
司眠目光迅速一扫,锁定桌子上一杯红酒,拿起来,直接淋在女人头上。
女人原本正沉迷于傅祁墨,突然被淋了一身红酒,瞬间不顾仪态地尖叫:“啊——你干什么!!”
司眠懒得理她,所谓套路就是讲究快准狠,她扑到傅祁墨的怀里,声音马上婉转起来:“城遇,你是不是怪我没有陪你参加晚宴呀?我现在来了,你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走嘛~”
傅祁墨没有推开她,声音甚至很平和:“司眠,我们结束了。”
司眠喃喃:“结束……为什么要结束?”
“没有为什么。”傅祁墨说得很理所当然,就好像他只是丢掉一件不想要的衣服,没有理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傅祁墨,你太过分了!”
泪水适时出现在眼底,司眠咬着下唇控诉:“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跟了你那么久,从来没有管你要过什么珠宝首饰、房子车子……”
他微微冷声:“榕城西郊那栋别墅,我会转到你的名下。”
司眠的哭声霎时间停滞了一瞬。
“司眠,你跟我的第一天我就说过,好聚好散,我不会亏待你;不识抬举,到最后你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傅祁墨的手段她很清楚,他说的话从来不是开玩笑,适可而止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又不是真舍不得他,自然没必要闹太过火,否则她这些日子就白陪了。
于是,她眨了下眼,把在眼眶里打转了半天的眼泪滚下来,同时推开他,一跺脚:“你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然后夺门而去。
等跑到楼梯处,司眠才回头看了看阳台的方向。
抬手慢条斯理地擦去眼角的泪花,她的嘴角压不住地翘起,哪里有半点伤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