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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往客厅里走去，漆黑的眸子幽暗。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从不公开到之前和蒋南周在艺大跨年晚会上骄傲地相互介绍女朋友，还有滑冰时顾辛看到的那两个酷似李晴和蒋南周的身影。
呵。
女朋友都是同一个。
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
忽然，他想起前段时间逼着她官宣发的朋友圈，他点开她的朋友圈，发现那条官宣消息还在。
却有一种猜想在心底萌生，这条朋友圈大概是仅他可见吧。
可他却找不到两人之间任何一个共同好友来验证一下。
在黑暗中，他眸子倏忽眯起来。
不重要了。
李晴，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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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平平静静过了一周，该上课上课，下课后就回公寓打游戏，让自己忙起来，刻意不去关注那个坏蛋渣女的动态。
却还是偶尔会知道她今天和谁谁谁在看电影，昨天和谁谁谁在校园手牵手散步。
自从他黑掉那个贴吧之后，再也没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关注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生活逐渐恢复平静。
也不会有人关注李晴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有他，心里还衔着一根刺，隐隐作痛。
想忘都忘不了。
直到周五晚上九点，手机特别铃声响起，李晴的来电。
他看着那通电话怔愣，淡然的眸子倏忽眯起来。
脸色沉了几分，直接将手机丢在一旁沙发上。
铃声不厌其烦响着，直到没人接自动挂断，下一秒，又响起。
他按了按眉心，捞起桌面上的手机，指尖划到接听键。
女孩儿软糯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南周哥哥~”
李季手瞬间紧攥起来，脸色沉得像是遮天阴云，眉间沟壑不自觉又深了两分，眼底的晦涩更甚了些。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是打错人了啊。
刚想要挂断，女孩儿的声音先一步进来。
“南周哥哥，我喝醉了，能不能来接我啊？”
他想要挂断的动作顿了下，吵闹的DJ音乐声从听筒里传来。
李季眸子暗了暗，薄唇翕动，冷声开口：“在哪？”
“夜场。”
有名的蹦迪场所。
“南周哥哥，你要快点来哦，好多男的都在看我。”
“他们的眼神告诉我，他们想要欺负我。”
“可小雪不想要他们欺负，只想被你欺负。”
李季寒着一张脸，眼底压着浓稠的阴郁，眼眶却不知不觉变得猩红起来，面部线条绷紧了几分。
挂断电话，捞起车钥匙，最快的速度下楼。
很快到了那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地方，音乐声震耳欲聋，成年男女在舞台中央互相搂着跳舞。
他视线冷冷掠过，很快一眼锁定在吧台边上坐着的女孩。
她面前还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笑得一脸猥琐。
“妹妹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
女孩儿眼眸笑了笑，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似醉非醉。
李季怎么还没来呢？
“叔叔，就你这样的，也敢出来撩女孩，不怕被打吗？”
那个男人脸色沉了下，气得想要动手打人。
吧台上调酒的男人双眼瞬间警惕起来，刚想要出手，猥琐男人的手腕被另一个男人攥住。
李季脸色沉郁，“滚。”
李晴微微睁开眼，慵懒着掀开眼皮，看到了脸色沉得犹如乌云密布的李季，嫣红的唇勾了勾。
确实喝了不少酒，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直接倒在他怀里，手趴在他胸膛上。
“南周哥哥，你来啦。”
“小雪好害怕啊。”
李季眸子彻底暗下去，攥住女孩儿的手腕，眼睛沉沉地盯着她，巨大的风暴在他眼中迅速累积席卷。
声音冷厉：“李晴，你看清楚我是谁！”
李晴红唇微抿，手腕吃疼，眸中蓄上水雾，湿漉漉的眼睛几分羸弱，几分无辜。
蛊惑且诱人。
“李季？”
她粉嫩的手锤他胸膛，带着点点哭腔。
“我不要你，我要南周哥哥。”
“你太凶了，我才不要你。”
想要挣扎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直接横抱起来，脸色阴沉走过嘈杂的人群，出来到外面，将她放在车里。
女孩儿依旧挣扎着，拳头砸在他身上像是打在棉花上。
嘴里喃喃自语，“我不要你，我要南周哥哥。”
车辆奔驰，不一会儿，女孩儿睡着了，车内变得安静起来。
很快到了公寓楼下，李季将她抱起来，动作不自觉放轻柔，低头看了眼。
睡着后的女孩儿肤如凝脂，香唇红腮。
最主要的，睡着后的她很乖。
到了楼上，他将她放在轻柔的床上，女孩儿却忽然微微掀开眼眸，手挽上他的脖子，紧了紧，他弯腰靠近她。
“我要洗澡。”
李季眸子闪了闪，声音也不自觉放轻柔。
“你喝醉了，先好好休息。”
女孩儿摇了摇头，“不要嘛，身上脏脏的，一股味道，我要洗澡。”
李季双眼紧紧锁住女孩儿精致的面庞，“我是谁？”
李晴眨了眨眼，眼尾弯了弯。
“李季哥哥~”
李季眸子里的阴郁少了几分，抱着她起来，去了浴室，拉了条毛巾，将她放在洗浴台上。
“坐好，我去放洗澡水。”
放了满浴缸的水，试探过水温合适之后，过去将女孩儿抱起来。
思索片刻，又放下。
女孩儿扎了两条蓬松的小辫子垂在两侧，衬得她一张小脸更加乖巧精致。
他扯下一边的发圈，想要将她的头发全部扎起来。
女孩儿白皙的手却扣住他的手腕，软着声音撒娇。
“也要洗头。”
“不喜欢有味道。”
“喜欢香香。”
李季眸子闪了闪，他好像很难抵抗小姑娘的撒娇。
帮她将两边发圈都摘下，抱她起来，轻柔地放到浴缸里。
五月的天气，不算冷，女孩儿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裙，两条白得让羊脂玉的小腿露出来。
他喉结轻轻滚动，帮她脱衣服。
女孩儿肌肤很嫩，又软又白。
他眸子沉了沉，脸色绷紧，小姑娘乖巧地趴在浴缸边沿，睫毛低垂，眼睛闭着。
他先帮她洗了头，动作笨拙，洗完之后撩起所有头发扎起，看到了女孩儿后脖子下几颗显眼的吻.痕。
轻柔的眸子瞬间暗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