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哥哥,你醒醒,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秦愈不断地说着,不知是在叫晋棠棠,还是在给自己安慰。
司机在旁看的也不禁红了眼。
晋棠棠恐怕早在秦愈来前就已经……
救护车赶了来,医生护士冒着雨大步跑了来。
司机强行将秦愈拉开:“总裁,你冷静一下,让医生给夫人做急救。”
秦愈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晋棠棠紧闭的双眼。
他在期盼下一秒那双眼睛就能睁开。
然而医生在检查过后,愈重地摇了摇头:“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遗憾的语气就像热油泼在秦愈的心上。
他怒吼道:“什么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救不了她,我饶不了你们!”
医生护士面面相觑。
他们都认识秦愈,知道他原本脾气就不好,现在也只能先把人送去医院。
医院。
晋明茹看着匆匆赶来的晋母,心急如焚:“妈,怎么办啊?秦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了。”
“什么?”晋母一愣,“棠棠呢?”
“不知道。”晋明茹摇着头,哭着拉着她的手,“妈,你帮帮我,我不想离开秦愈,我好不容易醒了过来,我不想离开他!”
晋母帮她擦着眼泪,安慰道:“好好好,妈帮你,你别哭。”
她紧皱着眉头,心里也七上八下起来。
如果秦愈真的知道了真相,她还会娶晋明茹吗?
万一他动怒,晋家的公司会不会……
急促杂乱的脚步从走廊尽头到抢救室外戛然而止。
秦愈站在抢救室外,久久没有动作。
助理程溪赶了来,见他呆站在抢救室门前,便低声问一旁的司机:“夫人怎么样了?”
闻言,司机苦着脸摇了摇头。
见此,程溪顿时犹豫了,他该不该上去告诉秦愈调查的结果?
秦愈似是看见了他,眼神一瞥:“过来。”
程溪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秦愈的声音沙哑不堪,却又带着一丝危险。
程溪斟酌了一下后才开口:“十八年前,晋家从孤儿院中接走的其实是晋棠棠小姐。”
见秦愈脸色一黑,他立刻住了口。
晋棠棠和晋明茹是亲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
而孤儿院的院长和张妈妈都去世了,只有李妈妈回了乡下,晋家对外又说晋明茹才是当年走丢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人相信晋棠棠的话。
秦愈想着当初晋母口口声声说着晋明茹就是“小茹”的话,怒极反笑。
好一个偷梁换柱的晋家……
突然,抢救室的门开了。
被盖着白布的晋棠棠被推了出来。
程溪霎时愣住了。
秦愈立刻抓住移动床,瞪着护士:“你们要干什么?”
两个护士被他阴翳的目光看的一哆嗦,立刻放开了手。
医生壮起胆子劝道:“秦先生,请节哀,夫人在被送到医院前就已经……”
“住嘴!”
程溪眼神示意医生和护士,让他们不要管了。
他拍了拍司机的肩,叹了口气跟着医生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秦愈掀开白布,晋棠棠的脸安详而又平静。
他眼眶一热,强忍着泪伸出颤抖的手抚上那冰凉的脸颊。
“你为什么不等等我?”秦愈哑声道,“当年不等我就算了,现在也不等我……”
然而心中的自责却像是刀刃游走在他身体的每一处。
是他瞎了眼,认错了人!
纵然秦愈怎么忍,热泪仍旧不住地落在了晋棠棠的脸上。
他找了十多年的人,一直就在他身边。
因为他的愚蠢,害死了他们的孩子,甚至连心心念念的人都去了……
“棠棠……”
一声“棠棠”像是被灌满了无法回头的悔意。
这时,问询赶来的冯羽跑的气喘吁吁。
可在看到晋棠棠那一刻,他呼吸一窒,只剩下了不可置信。
两个小时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毫无声息地躺在了那儿。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移动病床旁的人。
“秦愈!我杀了你!”
冯羽冲上前,一把揪住秦愈的衣领,满眼杀意地掐着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憎恨的怒火烧红了他的眼,“该死的人是你!”
秦愈没有挣扎。
他目光始终都在晋棠棠身上。
有一瞬间他觉得就这么被冯羽掐死也好。
他本来就罪该万死!
听到声音的程溪连忙跑过来将冯羽拉开:“冯少爷,你这是犯法的!”
“秦愈,棠棠是被你逼死的,该死的人明明是你!”冯羽嘶吼着。
他恨不能将眼前这个不明是非而又冷漠无情的人撕成碎片。
同时他又懊悔,他不该离开晋棠棠,如果他守在她身边,晋明茹又怎么会有机会去刺激她。
秦愈靠着墙,滴血般的眼睛眷恋地看着晋棠棠。
突然,喉咙升起一股咸腥,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意识也渐渐模糊。
在陷入一片黑暗前,他恍若看见了还活着的晋棠棠。
他是秦父的私生子,母亲生下了他就撒手人寰。
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
直到五岁那年,孤儿院又多了个三岁的小女孩。
院长奶奶说她叫小茹。
初见小茹,秦愈只觉的这个女孩可爱又乖巧。
她会笨拙地跟在他身后跑,腼腆地叫着“秦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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