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眼前一片昏暗。
我看不清跟我说话的人是谁,只大概看了轮廓,是一个年轻男子。
“放肆!孤是王上!名讳岂是你随ᵚᵚʸ便称呼的!”
“呵,可笑!”
说完我的腹部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在马背上颠簸,这匹马太瘦了,硌得我腹部更疼。
“呦,我们境祝国的国王醒了啊。”上挑的声线,透着他这个年龄段不该有的匪气,好像是我昏迷之前冲我喊话的人。
“放我下去!”我努力挣扎,妄想挣脱开束手束脚的麻绳。
“嘁,凤娆,来到了我的地盘,还想搞颐指气使那一套,我告诉你,没用了。”
他挨着我的耳朵,满满的恶意,“现在,你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隶罢了。”
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可能?
我努力挣脱麻绳的时候,确实使不上力气。
我心一沉,“你给我下药了?”
他“呵呵”一笑,“当然了,我勇猛的王上,不卸去你的爪牙,我怎么可能把你安置在我的马上。”
声音低沉带着满满的恶意,“还有我的胯下。”
“放肆!”我怒极,一年了,从未有人如此羞辱过我。
可我无能无力。
马骑得越来越快,而我被颠得脑袋发昏,胃部好像千军踩过,疼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
他帅气地下马,而我,被他一把扯了下来,脸部朝地,吃了一嘴的泥。
“把她收拾干净。”他冷冷地吩咐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拿着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灌进了我的嘴里。
奇苦异常。
等我的力气散尽,我才意识到,这是软骨散。
我清醒着,被几个壮婆子放进池子里洗洗涮涮,即使皮糙肉厚,还是被搞得浑身通红。
随行的医女检查我身上的伤口,并一一包扎。
直到这个步骤,我有些疑惑。
把我虏来,不仅不像其他俘虏一样苛待与我,还给我处理伤口,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让我更为焦躁不安。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我把朝堂交给了听玉,但是边关那里,我无法安心。
晚上,软骨散药效有些许减退,我就使劲坐了起来。
这时,门开了。
进来了七八个拿着衣服的丫鬟。
那衣服……
是喜服!
我心一沉,知道了月之国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们,怎么敢?!
这个时代,战争四起,男女尊卑的观念在战火中一年年消退。
简单来说,强者为尊。
可是,一国之王来另一国行婚娶之事,那就代表,江山为聘,两国合二为一。
小国割据,这种做法也是自保的一种。
男也可为聘,女也可为娶。
我攥紧了拳头,他把我掳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简直荒唐!
但是,这是对我,一国之王,最好的羞辱。
她们按着我,想把喜服往我身上套,因为软骨散的药效已然退去,我恢复了气力,在挣扎推搡中,我的额头撞到了桌角。
瞬间鲜血直流,模糊了我的视线。
丫鬟婆子们乱在一团,我摸了摸额角,染了一手的鲜血。
嗤笑一声,大婚之日ᵚᵚʸ有血光之灾,也不知道月之国的国王会不会气急败坏把我处死。
正准备站起来找块纱布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丫鬟婆子们就跪下了。
“王。”
哦,这么点儿动静原来已经叨扰到这位王上了呢。
我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拿出自己最大的气势,我可不想在别的王上那里丢了自己的面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也肃了神情。
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
可是看到来人,我所有的支撑一瞬间崩溃了。
我瞪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