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枫点了点头,心有戚戚,“难道我猜错了?”
姜沫无语的摇摇头,“季如枫,我喜欢什么你永远都猜不到的,你还是别猜了。”
她抵消一下,抬眸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吗?那是因为这里面的主菜是你最喜欢吃的,你胃不好,能吃的东西比较全面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季如枫完全没想到姜沫的那个答案,他还以为他和对方只是恰好都喜欢这边的东西而已,从未想过是对方一直在迁就他。
“重要吗?”姜沫又问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也不缠着你了,你总不是良心大发,突然感觉喜欢上我了?”
季如枫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姜沫微笑摊手,“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放过彼此吧。”
说完她起身就要往外面走,结果被季如枫长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说道:“姜沫,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姜沫是真的不理解,这种时候,这人该是将她骂道尘埃中才对,居然还拉她?
她一时间都想去看一下,这个世界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因为……因为我需要你。”季如枫本来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可是真逼到这份儿上说出来,他就没有那个担忧了。
便又重复了一边道:“姜沫,我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是吗?”姜沫揉揉眉心道:“可是,你需要我就得留下吗?这是什么道理。你要知道,哪怕是那些实习生找工作,也得是双向选择呢,更何况,以我的资本,你请不起。”
这话,简直将季如枫喜欢的一切都批了个体无完肤,好像他说的话可笑到极点一样。
可是季如枫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概念,只要他说,姜沫就一定会留下,只要他的要求,姜沫就肯定能做到。
这种想法,才会让他在姜沫面前那么自大,再优秀的人,也得跟狗一样围着他转,这不比任何事情都给劲儿。
于是,他一边享受着姜沫的付出,一边不将她的付出放在眼中,只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这是她欠他的。
可事实上,姜沫,从来都不欠他,人家也有选择的权利,甚至在离开他之后,选择的权利要多了太多。
季如枫不甘心啊,于是他放下身段,来亲自请姜沫吃饭。
可他完全没想到,姜沫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真的一口东西都没有吃。
就好像他喜欢的这些东西,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季如枫整个人都懵逼了,感觉他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为什么姜沫不围着他转了?
而这时候,姜沫直愣愣的将一切揭开,“季如枫,你从来都很讨厌我,你自己清楚,这会儿肯放下身段来找我,一个是因为不习惯,一个是因为董事会。”
她闭了一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是这样呢?”季如枫满脸的不敢相信。
姜沫扬扬唇,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出现这个表情,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两眼。
而季如枫趁着她失神的功夫,一下子抱了上来,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同意,姜沫,你没得选,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快疯了,你怎么可能割舍的下。”
他认定姜沫这就是在做戏,不然他就要崩溃了,分明是那么喜欢他的人,喜欢到愿意为他献出生命的人。
姜沫不期然得到了他的怀抱,一时间怔住了,这是她想念了多年都不曾得到的温情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实现了。
她感觉这件事儿就很不可思议,曾经的季如枫,在她眼中就是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现在的他,怎么无端多出了一些颓唐,让她有些许的不自在。
姜沫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的爱难道只是一个习惯?
她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季如枫抱完,在对方正要开口之际扬长而去。
这会儿,她来到了华悟大学校门外,人来人往的,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们。
她看着校门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程小甫。
对方好像看到了她的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那一瞬间,姜沫差点启动车子直接离开。
这种想法虽是一闪而过,却让她有些惊恐了,简直打破了她的固有认知。
这么多年,除了对着季如枫,从未有其他人能让她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而很显然,程小甫是个例外,那天在楼上说话的时候,她的情绪便因为他的话而波动了。
她冷静地降下车窗,“有事?”
程小甫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瞬间回归正常,“抱歉,我以为您是来找我的。”
姜沫正想说他想多了,却发现程小甫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钞来。
他认认真真的,用双手将钱递给她,“抱歉这会儿才还给您,因为怕被盗号,我没再手机上绑卡。”
这点钱姜沫自然是看不上的,可是对方这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她心中不痛快起来。
季如枫拒绝她就算了,怎么这么个小毛孩还要拒绝她!
在姜沫要冒黑气的时候,程小甫清亮的嗓音又出现了,“您别嫌弃啊,这可是我打工好久才挣来的,我知道您看不上这点钱,可是,如果不给您的话,我会不安心的。”
姜沫咬咬牙,心软了,抬手将钱接了过来,“行了吧。”
程小甫眼神亮晶晶的点了点头,“您是想找什么人?还是想要进去游览?您说一声,我给您当导游啊!”
姜沫凉凉的瞥了他一眼,程小甫纳闷的挠挠自己的毛寸,“怎……怎么了?”
干嘛要拿那样的眼神看他啊,姜学姐每次用这眼神的时候,他都要腿肚子转筋的好不好!
这时,他听姜沫冷冷的来了一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