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看向卿舒舒,狠狠剜了她一眼,卿舒舒对上,害怕地往老太太身后缩去。
陆老太太,故意咳嗽了两声,将卿舒舒往自己身边护着,安慰道,“别怕,奶奶给你做主。”
她横了众人一眼,“卿舒舒今天是陆家的功臣,我看谁敢动她。”
唐暮烟听老太太的一席话,只觉得可笑,‘怎么,告个状,就成了功臣了,那陆家这功臣不得成百上千了。’
陆御城眯着眼睛,把陈静往他身边轻轻拽了一下,护在身后,“妈,您今天这是干什么,淮沉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陆御城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要是让陈静跟老太太吵起来,不一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呵,我干了什么,你应该问她!”陆老太太拿着拐杖指着唐暮烟,中气十足的道,“干了什么!”
唐暮烟早就准备好了应战,她上前,“奶奶,您先消气,孙媳做了什么,您不满意的,说就是了,孙媳能改则改,奶奶千万别因为孙媳的事气坏了身子。”
唐暮烟的话说得圆满,陆御城满意的点点头,他对自家儿子的妻子,还是很满意的,说话不骄不躁,办事也得体,很有陆家风范。
唐暮烟知道陆老太太动怒肯定是卿舒舒跟她说了什么,但自打她耳朵被卿舒舒划破,陈静教训她一顿,自那之后,卿舒舒就老实了不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冒险一搏。
看卿舒舒那样子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唐暮烟也开始好奇了,‘这蠢货到底是拿了我什么把柄?’
唐暮烟记得自己在今天早上跟卿舒舒碰过一面,她除了语气不耐,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
‘真是奇怪,我连和陆淮沉离婚的事都没说,到底是什么事让她以为能把我赶出陆家的。’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陆淮沉的妻子,但拿人钱财不得办事?
“唐暮烟!你把陆家的颜面置于何处,难道陆家的脸就是让你拿来丢的不成?”
陆老太太突然开口,打断了唐暮烟的思绪。
“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暮烟也愣住了,她什么时候打过陆家的旗号,干过丢颜面的事。
干这种事情的人不应该是卿舒舒吗,她可记得光是陆淮沉给她擦屁股的事就好几件呢。
唐暮烟知道陆老太太观念老旧,又极爱面子,陆家的面子是她极为看重的,这是她的逆鳞,碰不得,她也万不敢打着陆家的旗号,就算是她用了,谁又会信她是陆淮沉的妻子,多半会笑她痴人说梦。
陆老太太哼了一声,“本来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守规矩的,没成想作为陆家媳妇的你,居然在外面那么多人面前卖弄风骚,你把陆家的脸面置于何地!”
“奶奶,您说的这些孙媳从未做过。”唐暮烟身板挺得直直的,说话的语气也十分坚定。
“呵,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一口一个的好儿媳,事到临头了,都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这话是对陆御城和陈静说的,但他们并不相信唐暮烟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这些年唐暮烟一言一行,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是无论怎么也不会听信这番话的。
陈静知道这里有鬼,她目光斜睨了一眼卿舒舒,没好气地道,“妈,您怕不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吧。”
这小人自然是指的卿舒舒。
陈静和陆老太太素来不合,从陈静嫁进陆家那一刻,婆媳矛盾就不断,是在她生下陆淮沉之后两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些。
卿舒舒冠陆家的名,她也是睁一支烟闭一只眼,不管不问地,还是在唐暮烟嫁进来时,两人的矛盾重新复燃,甚至恶化了。
卿舒舒听到了陈静的话,脸都白了,往陆老太太怀里躲去,拽着老太太的衣角,声音又小又委屈,“奶奶。”
陆老太太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她的肩膀,“别怕,奶奶给你做主。”
随后,她扯着嗓子道,“我实话告诉你们,这话就是我的孙女告诉我的,不是什么小人!”
“她这是为了陆家好,所以才将事情告诉我的。”
唐暮烟心里嘲讽,‘为了陆家好,那就少拿陆家的势在外面惹是生非,在这里充什么好人,’
陆老太太看向卿舒舒,“去,把这事,跟他们这群没能力辨别是非的人说说,把你那视频拿出来,让他们看看这个唐家的女人是如何在众人的面前搔首弄姿,丢唐家的脸。”
话落,老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唐暮烟一眼。
陈静听完这一席话,牙都要咬啐了,要不是因为这老太太老了,她必定要和年轻那时候一样,跟她好好的打上一架,把她的老脸抓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丢脸。
卿舒舒挪着步子往前走,小心翼翼地。
她把手机里的视频打开,举到一席人面前。
不过里面并没有什么唐暮烟搔首弄姿的画面,而是见面会上唐暮烟盈盈的笑意。
一举一动,并无逾矩,何来唐暮烟丢了陆家的脸面之说。
陈静先是“嗤”了一声,随后道:“妈,您怕不是老糊涂了,不过是见面会而已,哪有丢了陆家脸面?”
陆老太太,“放肆,是谁让你跟我这么说话的,你还有规矩吗?”
有规矩的话就不是她陈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