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吓得已经发抖了:“老板,夫人她…”
“滚!我不想再在这看见你!”段封逸低吼。
“是是是,我这就滚!”服务生没有迟疑赶紧滚开了,生怕再耽误一秒就小命不保。
裴映宁看着趴在吧台上的南解,怒火中烧,他伸手扶起南解的脑袋,声音冰冷:“走了。”
南解被吵醒,蹙起眉,不情愿地抬头看向声源,在看见裴映宁的瞬间,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你来啦!我刚刚喝了好多酒呢!你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
裴映宁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南解身上,上前将南解拦腰抱起:“走吧,回家了。”
南解苦笑着:“家?呵呵,家…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去…”
段封逸抱着南解走出酒吧。
“你知道吗?在我听见她说,那是你为她开的酒吧的时候,我真的好嫉妒也好羡慕,慕语…恋慕诗语,真的好浪漫啊!”南解在段封逸的怀里低声呢喃,眼角无声地划过了两行泪。
段封逸闻言蹙起了眉,原来是因为这个,所以她这几天才一直躲着他。
段封逸将南解抱进车里,看着怀里为他喝得醉醺醺的小人儿满是心疼,伸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然后轻轻往上拉了拉盖在南解身上的外套,南解下意识的往段封逸怀里又钻了钻。
段封逸看着在怀里熟睡的南解,紧锁的眉头迟迟没有舒展开。
“程硕!”
“是!段总!”程硕闻声赶紧从副驾驶回过头。
“找人把酒吧的牌子给我拆了!”段封逸又恢复了一贯的狠厉。
“是,段总,我这就去办!”程硕的动作很快,没一会’慕语酒吧‘的牌子就被拆了下来。
牌子掉在地上,裂成两半,就像那些回不去的青春,也终将落幕。
清晨,南解在段封逸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南解看着眼前的人,愣住了,不知所措的她看见段封逸的眉心微微动了动,赶紧立刻装睡。
段封逸睁开眼,看着装睡的南解嘴角挂着笑意:“早啊,段太太。”
南解缓缓睁眼,尴尬的打着招呼:“早啊,段先生。”
段封逸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南解称他为段先生,果然,说出来的语气不一样,听着的人感觉也不一样,此刻的段封逸听见这声段先生,就觉得还挺顺耳的。
“睡好了?”段封逸的这一句听着暧昧十足。
南解把半边脸藏在了被子里:“嗯。”
“饿了吗?”
“有一点。”南解伸出小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了个’一点儿'的手势。
段封逸伸手握住:“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头疼吗?”
南解摇头,段封逸的温柔,让南解有些恍惚。
我让人把早餐送上来,就在房间里吃吧,吃完再睡一会。
南解笑着点了点头:“好。”
今天的段封逸真的有点不一样,险些让南解以为自己还沉浸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段封逸出门的同时,南解用小手在脸上掐了一下:“啊!是真的呢~”南解吃痛,然后看向段封逸离开的方向害羞的笑了。
“叮”手机来了短信消息提醒。
南解打开是周楚楚:南解南解,什么情况啊,慕语酒吧牌子被拆下来了!
然后还附赠了一张被拆的照片。
南解看着照片惊呆了,自己睡了一觉,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段封逸推门进来,南解抬眸看着他:“慕语酒吧牌子拆了?”
“嗯。”段封逸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
“为什么?”
“你不喜欢。”段封逸把蜂蜜水递到南解面前:“温的,快喝。”
南解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
段封逸又递了递被子,眼神示意南解。
南解接过拿在手中,段封逸瞥了她一眼,命令道:“快喝!”
“哦!”南解乖乖的将蜂蜜水喝光,温热的蜂蜜水入胃感觉很舒服,心里也感觉暖暖的、甜甜的。
宋家别墅里,宋诗语听见蒋校西告诉她慕语酒吧牌匾被拆的消息,握着杯子的手攥紧了,随后气愤地将杯子摔在了地上。
“好啊,洛南解!”宋诗语眼神中透着狠厉,愤怒使她加重了呼吸,身子也随着不住的颤抖。
许久,宋诗语渐渐平复了情绪,她要冷静下来,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愤怒乱了阵脚。
冷静下来的宋诗语掏出手机,给南解打了电话,约她出来逛街。
南解挂了电话看向正在办公桌前用电脑工作的段封逸:“宋诗语约我下午去逛街。”
段封逸停下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不用理她。”
南解下床走了过去,伸手轻轻地将段封逸蹙起的眉头抚平:“不要总是皱眉嘛,容易老的!”
南解语气轻快,然后坐在了办公桌上:“我答应了。”
南解伸出握住段封逸的手:“虽然我不知道三年前你们为什么会分开,她为什么会去出国,但我想相信你,无论何时何事,我都想选择相信你,所以,以后你不用为了我而刻意的和她保持距离。”
段封逸看着懂事的南解,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语气温和:“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讲给你听。”
南解感受到段封逸此刻对她的耐心,南解很开心:“嗯,以后有机会,你再慢慢地讲给我听。”
段封逸把南解从办公桌上抱下来:“以后不许坐在这里,凉。”
南解挑唇:“好!”
南解和宋诗语约在了段氏集团旗下的商场,段封逸特意送南解过来。
南解下车刚好碰到了等着门口的宋诗语。
宋诗语笑着走过来,率先对着坐在车里的段封逸开口:“逸,你特意送南解过来是怕我把她拐跑了吗?”
段封逸冷冷回应:“她,你拐不跑。”
宋诗语笑容有点尬住,但马上恢复了正常:“那你路上小心,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南解我要带走喽!”
段封逸越过宋诗语对南解说:“结束打给我,我来接你。”
南解笑着点头回应:“好,一会儿见。”
段封逸点头然后转头对司机说着:“走吧。”
宋诗语看着段封逸车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要忍住。
宋诗语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转头对南解说:“逸还是跟之前一样,对身边的人都这么细心。”
这话意指段封逸送南解来没什么特别,他对身边人一贯如此。
南解也不理会其深意,只是笑着,虽然那笑意并不达眼底。
豪门情谊大多利益使然,面和心不和这一类,南解见得多了,便也不会太将这些放在心上。
南解在陪着宋诗语逛街的时候,宋诗语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她和段封逸的过去,南解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只觉有些好笑,却并未在意。
昨夜段封逸因为她的一句酒话,说介意慕语酒吧的由来,段封逸就立刻让人拆了那牌匾,这就足够让南解信任他此刻的真心,对于他的过去,南解虽然有在意但已不想再去计较,珍惜当下才更加重要。
对于宋诗语的挑拨,南解始终不为所动,这让宋诗语很不满意。
宋诗语一边逛着一边继续挑衅:“你觉得你还能留在逸身边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南解始终是嘴角挂着笑,一副淡然的样子,语气也很平静,说出的话很轻:“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宋小姐费心了。”
“逸的心里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在段家,你帮不上他什么。”宋诗语站定,转头面向南解。
南解也停住脚步,依旧是平和的语气:“帮不帮得上,宋小姐说的可不算。”
“离开他,对你对他都好。”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离开他可能对宋小姐更好呢!”即便是此刻,南解说出的话依旧是不闹也不怒。
宋诗语属实对南解的回答很意外,没想到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性子倒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我们走着瞧。”
南解也不甘示弱:“好啊,那我拭目以待。”
结束时,段封逸来接南解,南解刚一上车,段封逸就开口问道:“怎么样?”
南解语气轻松:“挺好的。”
段封逸挑眉:“挺好的?”
南解点了点头,看上去好像真的无事发生一样:“嗯,怎么了吗?”
“她什么都没说?”以段封逸对宋诗语的了解,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说了啊,不过她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话,我没记住几句。”南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见状,段封逸眉眼间带着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南解的头:“爷爷让我们晚上回一趟老宅。”
“好啊!好久没看见奶奶了,上次她被你气的从南园离开时,我还答应她会经常和你一起回去看她呢?”南解故意提起上次段封逸在外面拈花惹草气走奶奶的事。
段封逸听到南解旧事重提,嘴角僵了僵:“小丫头还挺记仇!”
“所以啊,还请大叔注意一点平时的言行举止,恪守夫道。”南解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嘴皮子没点天赋是练不出来的。
段封逸被气笑:“大叔?你叫我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