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费尽心思才帮他治好了,但他还是很讨厌她。
最后,还是他直接害死了她。还嫌弃她的死,冲撞了他所谓的妹妹出嫁,真是搞笑。
想到这些,华晚裳脸色微冷,就是静静地站着,没有给三人行礼。
萧沧海看到华晚裳没有行礼,十分不悦,冷声开口说:“见到长辈都不知道行礼,这就是你的教养?”
华晚裳嘴角微勾,冷冷一笑:“也没有任何人教过我呀?你说我这算不算有娘生,没爹养?”
“你……”萧沧海大怒,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萧母开口了。
萧母眼睛通红,睚眦欲裂,显然十分愤怒。
“华晚裳,你这个杀人犯,你大胆!你竟然杀死了思思,我一定要让你给思思陪葬!”萧母咬牙切齿地说。
华晚裳嘴角带着笑意:“祖母,饭可以乱吃,便是吃坏了,死的也只是你自己。话可不能乱说,乱说话最后死的,有可能是镇南王府的所有人!”
萧母也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你……”
萧瑾玉站在一旁,看着华晚裳将父王和祖母都气得浑身发抖,更觉奇怪。
之前的华晚裳明明不是这样子的。
华晚裳回来后,为了得到大家的关注,都是小心翼翼地讨好。
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嚣张跋扈了?还敢顶撞父王和祖母,简直不知死活。
萧沧海也觉得这个从乡野找回来的女儿,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他看着华晚裳,开口说:“房中就只有你,其他两个都是已经死掉的人,不是你还能有谁?”
“就是!”萧母附和,“你这个凶手,对待亲人都这么残忍,简直丧心病狂!”
华晚裳听了两人的话,不紧不慢地说:“我说过了,我闻了那些香,就晕过去了,我不知道我昏迷期间,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母咬牙:“再怎么狡辩,也无法改变你杀人凶手的事实!”
华晚裳眉眼弯弯,笑着说:“要不这样,我去找京兆尹报案,让大理寺和京兆尹来好好查一查。我也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为何能在镇南王府来去自如,甚至直接来到我的房间。我还想知道,为何我院子里的侍女嬷嬷,全部消失不见了,就算是发生命案,也没有人发现。我还想知道,秦思思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华晚裳说完,转过头,往外走。
萧母瞪大了眼睛,忽然朝着萧瑾玉喊了一声:“玉儿,拦住她!”
萧母很清楚,这件事不能见官。
一旦见官,镇南王府的丑事就会摆在众人面前,到时候脸都丢没了是其一,或许还会牵扯出其他。
萧瑾玉身形一闪,来到华晚裳跟前,拔出了长剑,指住了华晚裳的脖子。
华晚裳冷漠地扫了一眼萧瑾玉,随后转身看向萧母,开口说:“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不愿意报案,就想要按下不提呗?那为何口口声声说我是凶手?我今天将话放在这里了,谁要是说我是凶手,我就一定要报案,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萧母听了脸色有些难看,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萧沧海倒是看着华晚裳,开口说:“华晚裳,你该不会以为,京兆尹真的敢管我镇南王府的事情吧?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去告官,他也只能对我镇南王府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沧海看着华晚裳,眼中满是不屑。
这么自以为是,愚蠢至极的女人,是他女儿?
当真让他觉得反胃。
华晚裳可以感受到萧沧海眼中的厌恶,她丝毫不在意。
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她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在这群人眼里,她不配当镇南王的女儿。
上一世的事情历历在目,她对于这些,已经不在乎了。
她看着萧沧海,声音带着嘲讽:“我知道京兆尹不敢,不过……你说右丞相,敢不敢?”
萧沧海听了,脸色大变。
右相是站在沐北王府一方的,跟他镇南王府不对付,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
若是右相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借题发挥。到时候,镇南王府可就颜面尽失了,或许还会被弹劾。
萧沧海看着华晚裳,眼中满是寒意。
这孽女竟然想出这样方法来对付他,当真是罪不可恕。
“玉儿,将这杀人凶手送到最偏僻的兰香院去,关起来,没我命令,别让她出来!明天将太子请过来,跟他说明情况,将婚约对象换成泠儿。”萧沧海冷声说。
萧沧海口中的泠儿,名叫萧泠。
是华晚裳走失之后,萧沧海为了安抚当时精神状态不好的王妃,收养的女儿。
萧泠和镇南王府众人感情深厚。
在镇南王府所有人眼里,她才是镇南王府唯一的郡主。
华晚裳什么都不是。
萧瑾玉听了,连忙答应。
在他心里,只有宝贝妹妹萧泠配成为太子妃,华晚裳不配。
萧沧海看着华晚裳,冷哼着:“我让你再也没法出府,看你如何通知右相!”
华晚裳一笑:“你确定,将我关起来,右相就不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管家匆匆忙忙走了进来,朝着萧沧海开口说:“王爷,不好了,京兆尹带着人来了,说是收到了报案,要来咱们府上调查命案。右相也来了,就跟在京兆尹身边!”
萧沧海瞪大了眼睛,看着华晚裳:“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华晚裳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与其追究我做了什么,不如想想怎么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萧沧海咬着牙,在牙齿缝之中挤出了一句话:“你就是凶手,将你交出去就可以了,有什么需要掩盖的?”
华晚裳眉眼带笑:“秦思思和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不外乎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我杀的!秦思思勾结收买那个男人,想要毁掉我,而我惊慌失措之下,杀了他们,我有罪吗?并没有吧?可是,秦思思呢?她为什么有胆量带人来害未来的太子妃?是不是镇南王府的某些主子的授意?而这些主子为什么要害未来的太子妃呢?是不是因为与我这个从乡野回来的未来太子妃不亲近,想要换一个太子妃,以便操纵太子,欺君罔上大逆不道?这件事若是捅出来,你确定秦家能保住,镇南王府能保住?”
“你……胡说八道!华晚裳,你这样胡说八道,是不是想要害镇南王府满门抄斩?”萧瑾玉指着华晚裳的剑抖了抖,大怒道。
华晚裳笑了笑,白皙好看的手抬起,修长的食指弹开了萧瑾玉的剑,慢悠悠地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但是,若是我将这个思路提供给右丞相,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就不知道了!”
萧沧海皱眉,若是华晚裳的这番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右相和沐北王府趁机弹劾,镇南王府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华晚裳慢悠悠地继续说:“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个男人闯入我的房间,秦思思为了保护我,与歹徒搏斗,不幸身亡。至于哪种可能才是真相。还要看看镇南王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萧沧海看向华晚裳,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华晚裳慢悠悠地说:“很简单,第一,我要住我娘亲住的院子!第二,我娘亲的嫁妆,全部给我。第三……”
萧瑾玉听了,瞪着华晚裳,不悦地问:“你凭什么住娘亲住的院子?那是泠妹妹住的院子。虽然从你回来之后,泠妹妹就搬出来了,说将那个院子让给你,但你也不配住里边。还有,娘的嫁妆,凭什么全部给你?娘亲的遗产,我们也有资格继承。”
萧沧海听着萧瑾玉这样说,没有说话。
华晚裳嘴角带着几分冷笑,也失去了跟这些人谈话的兴趣,朝着一旁的管家说:“右丞相和京兆府尹在哪?带我去见一见,案件发生在我房间里,我最有资格跟他们说明情况了。”
管家脸色变了变,目光看向了萧沧海,开口说:“右丞相确实点名要见嫣姑娘。除了右丞相,沐北王府世子,也在其中。”
华晚裳听到沐北王府世子也来了,同样有些意外。
她听说过这一位世子的名头,叫枭夜,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前世她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知道这人为何跟右相他们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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