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刺眼的阳光让江千宁有瞬间的失明感。 贺愈安站在门口,冷凝的目光落在角落中的女人身上。 比起昨天,此刻的她更多了几分狼狈。 他抬了抬手,保镖立刻将江千宁带到了楼下。 再次被重重扔到地板上,江千宁身体麻木到已经感受不到疼痛。...
想彻底得到贺氏和贺愈安,她必须要让江千宁彻底消失!
另一边,江千宁草草吃了几口饭便被贺愈安叫到书房。
偌大的房间里,台灯昏黄,空气里还残留着香烟的味道。
贺愈安坐在沙发里,英挺的鼻梁将光在他脸上分割开来,半明半暗。
无形的压迫感让江千宁无法动弹,只敢低着头站在门口。
“过来。”
低哑的嗓音让她一颤,心中更多了几分惧意。
“别让我说第二遍。”
听着男人变冷的语调,江千宁攥紧了手,生硬地迈开了腿。
可刚一靠近,她便被一股蛮力拽过,狠狠摔在沙发上。
江千宁心一悬,挣扎着起身,贺愈安却死死按住她的手,将她困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江千宁呼吸都慢慢窒住了。
“想逃?”
滚烫的气息她洒在脸上,亲密的距离却因对方摄人的气势没有半点暧昧。
凉薄的目光让江千宁眼眶泛酸,更勾出了她不愿回忆的往事。
她扭过头,竭力克制着动荡的心。
见江千宁闪躲,贺愈安狭眸一眯。
他捏住她的脸,逼迫她直视自己:“因为心虚,所以找不到借口?”
江千宁胸膛一颤,只觉心沉浸了冰窖。
贺愈安嘴里的每个字都像带着刀子,一点点剜着她的胸口。
“真相在你眼里重要吗?”江千宁无力反问。
听了这话,贺愈安目光一冷:“江千宁,你该感谢我的大度让你不至于蹲大牢。”
江千宁眼睫颤了颤,被他荒江的话刺的满心悲凉。
他所认为的“大度”,于她而言不过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看着身下竭力隐忍泪水的江千宁,贺愈安心口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沉闷,更加凉薄的话也卡在了喉咙。
他不耐松开手,语气冷凝:“再敢伤害灵灵,我一定让你后悔这么早出院,滚出去!”
闻言,江千宁眼神恍惚了瞬。
她撑起身,带着满目疲倦和哀戚一步步离开。
重回寂静后,贺愈安点燃根烟,却仍旧驱散不了脑子的躁意。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好友莫骏祈。
他捻灭烟,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手机中传出莫骏祈兴奋的声音说:“听说你要结婚,我特地从法国赶回来了!”
贺愈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江千宁刚刚躺过的沙发上。
“恭喜你啊,终于和她修成正果了。”
贺愈安神情微沉:“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和灵灵也不用等到现在。”
话音刚落,那端的莫骏祈语气突然多了丝迷惑。
“灵灵?不是宁宁吗?”
第五章 逃跑
听到这句的疑问,贺愈安神色微微一怔。
然而紧接着莫骏祈嘟囔了一句“可能我听错了”后又说:“我在鹭岛,来喝几杯。”
贺愈安捏了捏眉心,应了声便起身走了出去。
夜渐深。
一片漆黑的房间,江千宁靠着冰冷的墙壁,出神地望着窗外。
何以灵的话不断在耳畔回荡,吵的她心乱如麻。
当年她只是帮贺愈安去车上放礼物,可之后那辆车便因为刹车出现问题翻下了山崖。
贺父贺母当场死亡,而贺愈安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因为贺江两家企业一直都是竞争关系,监控中又只有她这一个外人接触过车,所以罪名自然就扣到了她头上。
再加上何以灵说的话,无疑是承认了她才是罪魁祸首。
江千宁攥紧了拳,心绪忽然飘到了江母身上。
她望向庭院的围墙,眸光微微一亮。
冷风掠过枝头,卷起片片枯叶。
江千宁吃力地爬上墙沿,指尖因为摩擦渗出了血丝。
望着陡高的地面,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从脚踝袭来,江千宁白着脸倒吸口凉气。
但她还是强忍着痛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朝门口跑去。
远方高楼闪烁的灯光像海面上的灯塔,提醒着江千宁希望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