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青笑眯眯问,“谁知道?”
最后木之青从土匪头子那里获得一本破破烂烂的黄册,还在其他人身上零零散散的获得了一些银钱。
木之青翻开书册看了许久,期间土匪们一直在求饶。
“仙子!仙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但是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木之青慢吞吞的合上书册,“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没有老母和小儿。”
“噗通噗通噗通!”
木之青一脚一个土匪,把他们踢入紫灵河。
紫灵河太过邪门,土匪们进去只听到一个响,然后再也不见冒头。
木之青远离紫灵河两步。
然后继续沿着紫灵河向着北边走。
土匪头子的书册虽然破了点,但还是有点用的。
这个大陆叫玄灵,这是她千年前就听路人谈论过的。
除此之外,它记载玄灵大陆共分四个区域,分别是东大陆、西大陆、南大陆、北大陆。
这里确实是一个修仙的世界。
只是木之青所身处的南大陆灵气最为贫瘠,修士鲜少。也是因此她几千年就遇到过那么几次“上天入地”的人,而且十次有八次,遇到这些人都是赶上妖魔灭城。
直到千年前她遇到白狗贼……伤心事不提也罢。
除此之外,黄册上还提到了万剑宗。
除却灵气贫瘠的南大陆,冰寒遍布的北大陆,其余两个大陆都是修仙圣地。东大陆多是宗门,分别为万剑宗、妙音宗和符阵宗等三大宗门为首修炼。
而西大陆却多是修仙家族,分别以沈家、东皇家和宿家等三大家族为首修炼。
木之青要是一直沿着紫灵河朝上走,大概就能去到万剑城——万剑城是万剑宗的主城。
除此之外,破烂的黄册再没更多信息——啊,还是有几句话的,只是十分简略,为首四个字是:引气入体。
引气入体?
莫非是修仙的口诀?
木之青杏眼一亮,忙默念几遍,然后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没变化?
木之青试了几遍都没用,气愤的将书册扔出几米远。
骗人的东西!
反正她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当初白狗贼说护安乐城千年就护了,说给她一具人身就给了,他还说这具身体能修道,总不会是骗她的。
想来那本书册定是唬人的玩意,不然那个土匪头子怎么没半点灵力?
灵力?
木之灵止住脚步,一片灵力聚成的锋利叶片悬浮在手心上。
引气入体引的……好像是灵气?
她眨巴两下眼,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既然她都引气入体了,那那本书册就更没一点用了。
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也没有捡回书册的意思,脚步轻快的继续往前走。
木之青的脚程很快,只用了五天时间路上就从荒无人烟到人来人往。
起初都是面黄肌瘦,无一点灵力的男男女女,她还因此遭遇了三次劫财和两次劫色。也不管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敢抢劫她她就毫不留情一个个踹到紫灵河里。
直到遇到的都是一些面色白皙,衣着体面,身有灵气的人。
木之青很开心,因为她知道他们就是修道之人,这说明她离东大陆很近了。
然后一问人。
“万剑宗?啊,那不是在东大陆吗?以我们炼气期的脚程,从这里到东大陆怎么也得五年三年吧,道友你要去?”
木之青的脸青了,好一会儿她才挤出笑意,“那请问怎么去最快?”
“道友不妨租一头云甲兽?云甲兽虽然每隔半月要喂一颗下品灵石,但是速度极快,若是骑上它,你一年就能到万剑宗了。”
一年……
木之青礼貌问,“灵石是银子吗?”
“……”
灵石不是银子,但是跟银子差不多。银子是凡人买卖东西的物资,而灵石也是类似于这样的存在。
只是灵石乃是天生灵物,内里的灵气可供修士吸收,用来增加修为,只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因为若是想要灵气,可以自己去吸收。自己吸收灵气虽然慢了点,纯净度也没有灵石高,但是至少没有灵石那么稀有。毕竟灵石要是用完可就是成灰了。
“像你我这般练气后期的修士,想获得灵石就只能去妖谷猎杀妖兽,但是妖兽很难杀死,一不小心就要搭上性命。”
练气后期?
木之青谢过练气修士,然后继续赶路。
五年三年才能走到万剑宗,她是傻子才继续赶路。
心里这么想,然而她还是继续走了一天。等到晚上,她随处找了一棵树,然后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咻!”
一道暗风划过,接着就是一声闷哼。
白日问过路的练气修士从暗处走出,看着无力躺在树前的木之青淫笑出声,“这女修虽然愚蠢,但是长得倒是貌美,若是能将她的修为采到我身上……呃!怎么会……”
寒凉的月光照在黑发雪肤的木之青身上,宛如山中鬼魅,哪还有刚才的半分柔弱无力。
在她身前的不远处,山藤将来人牢牢捆绑,只留下一张惊异惨白的脸露在外面。
“你……你怎么知……”
木之青接过话头,“怎么知道你跟踪我?还是怎么知道你要采补我?”
明明是问题,山藤却如蛇般缓缓上移,直到牢牢捂住他的口鼻。
闷闷的呜咽声不知道是求饶还是谩骂,那双仅留下的眼满是惊惧,随着空气的流逝,最后更是如恶鬼般死死瞪着木之青。
在寒凉的夜晚里,这样的眼神不由让人寒气顿生。
木之青却是饶有趣味,歪着头看。
“你别杀我!我身上有灵石!我将全部身家都给你!你别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明明嘴被捂住,声音却仍传到木之青耳中。
他在她耳边吵吵囔囔了一会儿。
她微愣,然后很快也如他一般,将声音直接作用于他的耳边。
“杀了你,你的身家自然就是我的了呀。”
声音理所当然,还有几分嫌弃他蠢笨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