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错误及时纠正。
这话莫旭说的不自信，他听得也没有几分底气。
他和宋知意的感情会变成如今这样，里面不知掺杂了多少误会和委屈，若是仅凭一句错了，那绝对是掀不过去的。
莫旭劝他，既然往事不可提，那干脆掀翻所有过往重新开始。
只是寻璃之事，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和宋知意重新开始，都必须好好处理了。
“如果，”莫旭有些迟疑地问，“我是说如果，寻璃身上的子嗣为真，你又打算怎么处理？”
“不管那孩子是真是假，我和寻璃都不可能了，她若愿意我们便和离，她若不愿那我只能……休妻。”
霍司年顿了顿，凤眸一片冷静之意，“若真有孩子，待孩子生下来后，我自会带他到雷神殿教养。”
莫旭有心提醒他，若真有孩子，无论他休妻与否，宋知意都和他再无可能。
只是看着霍司年凤眸之下的波涛和悲伤，莫旭便知道，无需他再多说，霍司年已经设想和一切可能，也做好周全打算。
“希望殿下能如愿以偿。”也希望那个笑容浓烈似火的她能幸福。
……
雷神殿。
凤族念及寻璃还是霍司年的妻子，便只是削了她的凤族名籍，将她送回雷神殿。
霍司年一袭朴素的银白色长袍慢步走回雷神殿，还未走到殿门前，便听见殿中瓷器碎裂声，以及寻璃恶毒的诅骂声。
种种声响都让霍司年自嘲，这么明显的事实，曾经的他怎么就是看不到真相呢？
侧目看向雷神殿最偏的凤仙阁，那是宋知意居住过的。
虽然此时的凤仙阁黯淡一片，但他却觉得心安。
“殿下，你回来了为何不进殿内？”寻璃提起裙摆向霍司年走去。
刚刚如果不是长情铃响起，她都没感应到霍司年的气息。
如今她已经被凤族除名，就再不能失去雷神妻子的身份，更不能失去霍司年的爱。
霍司年收回眼底的情绪，语气平淡：“刚回来。”
寻璃想到白日里在凤族所受的委屈，眼尾立即红了：“殿下，臣妾今日回凤族想为三妹代管族中分内之事，却不曾想受尽屈辱。”
霍司年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此事本殿心中有数。”
“殿下是不管臣妾了吗？”寻璃目色凄凉的凝望着他。
霍司年的冷脸让她无法接受。
霍司年转身正要直接离开，却被寻璃拉住了衣袖。
这一举动让他心中的火气再也没有压制住，将袖子一甩，如同寒星的凤眸打在寻璃的身上，吓的她立即松开了手。
“你自己在凤族做了什么还要本殿来说吗？”霍司年一脸不耐。
霍司年冷声的质问让寻璃呼吸一窒，目光也开始闪躲。
今日在凤族之时难道霍司年也在？寻璃开始有些慌神，身形微微颤了起来。
但霍司年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继续追问：“小旖说凤族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公主，所以你是谁？”
寻璃神色慌张，确强自镇定：“那不过是三妹的嫉妒之言，我从始至终都是凤族的长公主。”
“你若真是凤族长公主，那你告诉我，凤族为何要将你除名。”
除名和驱逐在凤族并不一样。
除名是凤族根本不承认对方是凤凰，而驱逐只是将对方从凤族领地驱逐出去，但依旧承认对方的凤凰身份。
当年凤族二长老替换宋知意也不过是被驱逐出凤族。
“你是我雷神的妻子，若非你身份有异，凤族怎么可能将你轻易除名？所以当年凤玄阳根本不是在凤族内找的小凤凰替代宋知意，对吗？”
殿外突然一个响雷，炸的寻璃一抖，让她忍不住抱紧双臂。
霍司年的声音却依旧不急不迫地响起：“所以，你就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