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晚靠着墙,双手还圈在他的脖子上,刚才那场热烈而密不透风的拥吻让她有片刻窒息,她定了定神,然后抬眸对上了他。
平素看似温文尔雅实则骨子清冷淡漠的男人,此刻眼角绯红呼吸紊乱,双眸黑到深处透出幽幽暗光,总是微微弯起的薄唇也水光潋滟,一张俊彦满是不可言说无限风情,让人惊觉,原来男人也有祸水一说。
“陆少,你抓得我好疼。”她轻声说。
祁云峥的手掌握着她的腰,禁锢得她无法逃离,他瞥了眼,却没有放开,只用鼻尖碰着她的鼻尖说:“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云意晚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指腹下的皮肤薄薄的却充满力量,她咬唇笑道:“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回去睡觉?陆少,时间不早了,你也要早点休息啊。”
回去睡觉?
早点休息?
她的言下之意那么清楚,聪明如祁云峥怎么会不懂。
他唇角弧度仍在,只是原本炽热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寒风四起:“耍我?”
这两个字说得轻描淡写,尾音微微上扬,慵懒又xinggǎn,听着人心尖都是一颤,可同时,也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危险。
主动引诱,又开口拒绝,这样戏弄堂堂的陆氏大少,她真是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女人眨眨眼,表情很是无辜:“我哪敢啊?这是我从你那儿学来的游戏呀。”
祁云峥眯起了眼睛,一下子就想起当初浦寨的一晚,他假装要吻她最后却耍弄了她的事,这样说起来,她现在做的事还真的和他如出一辙!
可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这样做?
“难道不是吗?”她竟然还敢问!
**如火在身体里蔓延,他盯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不错,是我教你的游戏。”祁云峥左手还在她的腰上,立即收紧,将她的身体更加紧贴自己,“不过接下来的剧情,可和当初的不一样。”
他的头迅猛地压下,双唇碰触的同一刻,云意晚立即侧开头躲避,镇定笑问:“有什么不一样?”
“很快就会让你知道。”
祁云峥将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长发中,不重不轻地按住她的后脑,使得她无法再躲避!
这样一来,她就完全是受制于他,不可能再避开,更不可能挣脱,他势必要她知道,戏弄他的后果是什么!
云意晚眉心一凛,刚才借着那股酒劲儿去故意招惹他,现在看,还真是在拔老虎须。
她怎么忘了,这个人是祁云峥。
是不容挑衅的陆氏大少,是不容冒犯的南陆掌舵人!
“陆少……”她只是想开口说句话,结果让他逮住机会夺住双唇。
他惩罚性地不断加重这个吻,更甚至是用力一下,咬破了她的下唇。
云意晚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口腔中立即散开血腥味,使得这个你追我赶的吻变得更加晦涩。
混乱地躲避着他不断落下的吻,云意晚紧声喊:“疼。”
“这是在告诉你,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让你这样糊弄。”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将唇角那点血迹抹去,他声音是暴风雨降临之前的阴沉,“云意晚,你已经惹到我了。”
“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他再次低头。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她挣扎躲避。
“云意晚,别在这个时候跟男人讲理。”吻不到,他也就作罢。
优美的脖颈就在眼前,他没有理由不享用,祁云峥直接低下头去吻住。
柔韧的双唇反复碾压她的肌肤,他的大手更是在她的身上里外探索,云意晚后背的拉链也被他一下拉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胸前的丰腴白润也若隐若现。
他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他不会让她全身而退!
祁云峥抓住空隙捏住她的下颚再次吻上,掠夺掉她全部呼吸,云意晚抵在他胸口的手加注了力量,后背贴近墙壁以防裙子滑落,借用坐着的有利姿势阻挡着他的进攻。
她眸中一凛:“好了,陆少,别闹了。”
闹?
祁云峥凝了眸:“云意晚,你真以为我不会吗?”
云意晚趁着他停下侵占,忙将肩头的衣服拉好,听见他这样反问,她先是一定,然后化开了笑:“你当然不会啦,你是谁啊?你可是堂堂的陆氏大少,强迫女人这种事情,难道还会做成习惯?”
这句话无疑是祁云峥心上一根刺,他那点仅存的**立即变成了锋芒。
当初在小巷里对她用强,已经突破了他的底线,无论是他平素的待人接物,还是他自小接受的品德教育,都不准许他将这种事再做第二次?
更遑论,他还冠有那样显赫的身份!
从来都是女人追捧他,什么时候他需要再三去勉强一个不愿意的女人?
此一刻,祁云峥停下动作,还真是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绪。
他沉静地凝视着她,云意晚也回以目光。
她眸底冷静而决然,豁出去一样的骄矜让祁云峥一顿。
“云意晚,你会心甘情愿的。”他的声音很是轻缓,但是眼里是志在必得!
云意晚被他的话慑得心惊,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再继续下去,松开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帮她将后背的拉链拉上。
解除了危险,云意晚又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就知道,陆少一定是个正人君子。”
祁云峥也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抬眸瞥了她一下:“下次想出气,换一种方式,我不是每次都能这么正人君子。”
……又被他看出来了。
云意晚叹笑起来,学着古装电视里的婢女,朝他福了福身:“是,谨遵陆少教诲。”
“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云意晚立即就撤了。
祁云峥看着她的背影,长臂一伸,拿起她刚才喝剩下的半杯酒,缓慢地送进喉咙。
……
云意晚和徐之柔住在一间双人房,她刷房卡开门,屋内寂静无声,她先蹑手蹑脚地去了浴室清洗自己,然后才换了睡衣,回到床上。
徐之柔翻了个身,在半梦半醒间含糊问:“云意晚,你去哪里了?”
云意晚躺在她身边,在黑暗中注视了会儿天花板,想起祁云峥那句话,不禁闭上眼睛。
“没事,去作了一把死。”
……
第二天早上,云意晚和徐之柔一起下楼,酒店为客人安排的早餐是自助模式,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餐西餐,色香味俱全,但是徐之柔只盛了小半碗米粥,喝了两口就回房休息。
云意晚已经向她了解昨天的事情,想责怪她怎么能去与虎谋皮,可一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终究是没忍心再说什么。
她也没了胃口,拿了一个千层面包当玩具,撕成一片一片洒满整个碟子。
对面忽然坐下来一个男人,他什么都没有拿,双手交叉成塔形放在桌子上,云意晚只是看手就知道是谁,也知道的他的早餐肯定是交给宋琦去安排了。
祁云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云意晚也当忘了昨晚的尴尬,若无其事地打招呼:“陆少,早上好。”
“早。”他瞥了眼她的盘子,“这是什么吃法?”
云意晚睁眼说瞎话:“我自创的吃法,这样有利消化。”
宋琦端来陆先生的早餐,一份培根吐司一杯咖啡,非常简单,云意晚托腮道:“吃得饱吗?”
祁云峥不置与否,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倒是道:“我记得你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就能治愈。昨晚我路过街口,看见那里新开了一家甜品店,你可以去买些给你那个朋友吃。”
“这种话都是哄人的。”当初她也是随口一说。
祁云峥温漠道:“万一有用呢?就算没用,也没有什么损失。”
云意晚想着也是,反正她正好想出去吹吹风,也就拍拍手走了。
宋琦站在一旁,下意识去想那个甜品店,顿时想起一件事:“陆先生,那个地方……”
祁云峥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然后放下咖啡,同样离去。
两份早餐,几乎没怎么动过。
相关Tags: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