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温愫声音很小,小心翼翼地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
傅斯泽什么都没说,甚至眼睛都没有再看她,淡淡地看着窗外的海面。
温愫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折射在海面上发出的微弱光芒。
哪有她好看啊?!
温愫又挪到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微微仰着头,突然伸两只手扶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把目光放在她的脸上。
“干嘛?”傅斯泽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温愫脸上的妆容很精致,眼尾用眼线笔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清透的肌肤光滑细腻,红唇水润,立体的五官被修饰的更加惊艳。
傅斯泽线条凌厉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偏生某个人的手还非常不老实。
她的手先是老老实实放在傅斯泽的脸上,似乎突然发现了一个新鲜事物,顺带又捏了捏,惊奇地说:“哇!傅斯泽你的皮肤好好啊!”
傅斯泽五官深邃,眉眼精致,一双黑眸漆黑如墨,他有些无奈,伸手想要拿开脸颊上的那两只为非作歹的小手。
温愫见他总算没拧着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样的眉头,连忙说道:“别生气了。”
这狗男人该哄的时候还是得哄的,毕竟还要用他的黑卡买东西的。
温愫的嗓音温软柔和,傅斯泽自然没有真的生气,不过这个账还是得跟她算个清楚的。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傅斯泽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二层了。”
二层就是宴会开办的地方,温愫确定傅斯泽没有异样了,才跟着他乘电梯去了第二层。
游轮的第二层没有分成几间,而是完整的一大间,整整一层都用作开设宴会。
顶板由著名的画家历时半年绘制而成,线条图案抽象别具一格,顶上还挂着无数盏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
明亮如白昼的光折射着四周金碧辉煌的墙壁、柱子,衬得更加奢华,华丽又不显庸俗。
能看的出来,主办方是费了很多心思的,哪怕是参加过许多大大小小宴会的温愫,也不免有些感叹。
越发期待明天晚上的拍卖会了。
温愫身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身旁的傅斯泽亦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两个人出现在宴会厅里,显得格外般配,不自觉就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温愫挽着傅斯泽的手腕,难得没有闹腾,老老实实跟着他走着。
不过这里总归不是在国内,来得人也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所以两个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没走几步,傅斯泽就碰到了工作上有合作的朋友,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两个人说着温愫听不懂的语言。
她干脆就没跟着傅斯泽,刚吃过晚餐,温愫也吃不下宴会的小甜品了,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就独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坐得位置刚好在傅斯泽的视线之内,时不时能够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
就在这时,温愫旁边的座位突然被人坐下,宽阔的身躯正好遮住了傅斯泽的目光。
温愫下意识转头看去,同样也是一个白人,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就听到旁边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是英语,温愫没听懂。
她皱着眉,正想用英语询问男人说了什么,就看见傅斯泽出现在了男人身后,她扬起头看向傅斯泽。
后者手掌落在外国男人肩上,带着力度地拍了两下,脸上挂着没有温度的笑,同样用着一种温愫听不懂的话说着什么。
温愫对于傅斯泽会这么多外国语言并不意外,毕竟是能考入M国顶尖级学府的天才学霸,还能独自管理这么一家大公司,会几种语言并不是难事。
傅斯泽的话刚说完,那个男人神色一变,悻悻地离开了。
温愫疑惑地问傅斯泽,“你们刚刚都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走了?”
“怎么着?还想继续跟人聊聊?”
温愫:“……”狗男人。
傅斯泽还偏偏学着昨天她在西装店说话的语气,真是小心眼!
温愫不想理傅斯泽,也不好奇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了,其实从那人的神色上来看 大概能猜到是来搭讪她的。
“他本来是想约你的,你猜我对他说了些什么?”傅斯泽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小情绪,自顾自地说起。
温愫果然又被吊起点好奇心,故作淡定的样子,冷冷地说:“说了什么?”
傅斯泽站在温愫面前,俯下身,两个人的脸隔得很近,他说:“我跟他说,‘不要骚扰我的妻子’。”
“我的妻子”这四个字,像开弹幕一样,不断闪过。
温愫脑子“翁”的一声炸开了花,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眼睛忽闪地厉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宴会结束后,温愫跟着傅斯泽回了房间,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温愫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傅斯泽说得那番话,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目光看向前面的傅斯泽。
他还是一脸平常的神色,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有任何变化,进了房间就脱下了外套,解开了领结。
内搭的白色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也被他解开了,露出半截线条凌厉的锁骨。
似乎感受到了温愫的视线,傅斯泽侧过头看向她,温愫立马移开目光,匆匆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温愫就“砰”地把门关紧了,生怕傅斯泽闯进来一样。
她靠在门板上,吐了口气,想要捧一把冷水浇在脸上清醒一下,又担心会感冒,最后就稍微用毛巾擦了擦。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一阵沉思,半响,才回过神,脱下身上的衣物,打算开始洗澡。
温愫还没打开花洒,就听到门外的傅斯泽敲响了浴室门。
“干嘛?”温愫猛得回过头。
“你内裤忘拿了。”门外传来傅斯泽低沉的声音。
第40章这次不一样
温愫闻言,立马看向置物台,她只带了卸妆和护肤的东西,果然没有拿内裤。
“叩叩。”傅斯泽又不急不缓地敲了两下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温愫从里面看,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迷糊的轮廓,“你难道打算等一下直接真空出来?”
“真空”两个字被傅斯泽使坏地加重了语气,温愫突然感到了一丝暧昧。
她犹豫着把另一只手放在门把上,轻轻一拧,金属碰撞声响起,门被她打开一条细缝,
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和一截小臂,悬在半空中一阵胡乱的摸索,什么也没摸到,又调整了一下身子的站位,对外面的傅斯泽说:“快给我。”
温愫跟门板离得很近,傅斯泽这个角度,也能够隐约看到里面的光景,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低眸,一片阴影落在下眼睑,眸底流动着暗暗的潮涌,看着温愫伸出来的手,他将手里那块小小的布料递了过去。
浅绿色蕾丝的女士小内裤,静静地躺在傅斯泽宽厚的大掌之中,显得尤为突兀。
温愫不小心碰到傅斯泽的手指,略烫的触觉使得她浑身一激灵,好不容易摸到了布料的边缘,她忙不迭地想要收回手。
刚要关上门,突然被一股力道地挡住了
温愫错愕地把头伸了出去,刚好撞进了傅斯泽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不由地问:“你……干嘛?”
傅斯泽没有说话,抵在门框上的力度稍稍加大,男女力量悬殊太大,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推开了。
温愫眼睛瞪得很大,惊慌失措地捂住身体:“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
“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傅斯泽见她这么慌张,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语气漫不经心带着挑逗,又透着性感至极的嘶哑低沉,格外暧昧。
温愫的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一样,身上一丝不挂,白皙光滑的肌肤尽数裸露在空气之中,衬得这抹红更加娇艳欲滴。
听到傅斯泽的话,更是恨不得把脸埋到怀里,心里想着:
在怎么能一样?!那次她喝醉了,都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现在她是完全清醒的!
“你快出去!”温愫羞得不行,急得快要哭出来一样,连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傅斯泽并没有理会她的话,眼神里流露出了温愫陌生的情绪。
他突然凑近她,伸出宽大的手掌,一把搂住她的腰,略凉的触感使得温愫浑身一颤,手里的东西掉在了地上,瞬间被残留的水渍打湿。
温愫惊慌失措,仿佛一只迷路的小鹿,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两个人贴得很近,气息像是融在了一起。
傅斯泽用指腹抚摸着温愫的腰线,动作很轻,却难以忽视。
温愫羞涩地咬紧嘴唇,浴室明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傅斯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幽深的瞳仁深邃起来。
下一秒,傅斯泽不假思索地俯身含住了枚娇艳欲滴的红唇,由浅至深,动作时轻时重,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温愫起初有些抗拒,不过很快就被傅斯泽带了进去,眼里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脸颊飘着淡淡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