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钟声敲响十二下之后,房间的门蓦地被人踹开,微醉的身影径直脱光就朝床上
“缚言,你醉了,我给你去弄点醒酒的药。”
“小骚货,你不就是最好的解酒药么?”
睡梦中的女人被惊醒,试图推开他,可是霸气的男人根本就不容她反抗,径直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奏,就侵占了她所有的温柔。
“唔……”路遥痛苦地闷哼了一声,随手捞起被子一角塞到嘴里紧紧咬着。
她知道,每夜一次的痛苦折磨,又开始了。
这是她三年来,无论怎么逃也逃不开的噩梦。既然求饶无用,又何必再自伤尊严?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咬紧自己的骨气,不叫自己被羞辱得太过狼狈。
可她的无声反抗,却彻底激怒了身后的男人,他醉醺醺的眼睛里全是耀眼的赤红,大掌提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面对自己:
“路遥,知意就要嫁给别人了,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为什么你要死乞白赖地留在我身边?被轮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你,走的那个为什么不是你!”
“你以为闭嘴不叫你就不贱了么!我告诉你,只要知意一天不回到我身边,你就永远只能像条母狗一样,承受我所有的怒恨!”
这句话像个魔咒一样,紧紧箍着路遥,挣扎不开,也喘不过气。
许缚言,她用尽所有年少时光深爱的男人,为了追他,她做尽所有能做不能做的蠢事,比如利用家族势力逼迫两家联姻,更比如用威逼利诱的手段逼迫他喜欢的女人滚蛋。
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把他的心上人约到酒吧里,想要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许缚言,可没想到她到时,那女人就已经在许缚言的怀里,哭得快要断气。
她才知道,原来许缚言的心上人,被人在这里轮了。更可怕的是那几个歹徒被捉住的时候,竟然一口咬定是她花钱买凶,而她手里提的钱箱就是证据。
任凭她怎么解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她无关,许缚言根本就不信,
后来沈知意消失了,许缚言就更加恨她入骨。
“路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被轮的人不是你!”
他骂她贱人,骂她心机歹毒,骂她也该尝尝被人轮的滋味,骂她这么想做许太太,他就成全她。
他果然成全了她。
被迫着跟许缚言扯了证之后,路遥从此就再也没有踏出过那座别墅一步。
在外人看来极度钦羡的婚姻,其实就是个摆满了各种刑具的牢房,而她则是这间牢房里,受尽苦楚的刑犯。
第2章 他去抢婚了
看着男人无情地关门离开,路遥沉重地闭了闭眼睛。
迷糊中感觉腿间有一股温热流出,可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去分辨是什么。
再醒时,路遥已经在医院里。手背上扎着针管,冰冷的液体顺着透明的细管一滴一滴流入她的身体。
她的医生兼竹马,陆慎行说:“路遥你疯了么?既然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他?还任由他如此激烈地折磨你!你知不知道,孩子差点就保不住了!”
路遥怔愣了许久,才终于抬起一只手细细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
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她跟他的小生命……她竟然也才知道。
可此时,她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爱许缚言十年,而许缚言却恨她。他们这样畸形变态的关系,这个孩子的到来,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路遥在医院住了七天。这七天里除了陆慎行守着她,再没有任何人想起过她。
路遥无聊的摆弄着电视遥控器,随便按了一台。她只是惯性地按,并不是想要看见谁……可当真的按到这个电台,看见熟悉的身影和那隆重的场面之后,怔愣住。
穿着婚纱的漂亮新娘,此刻站在一身体面的新郎官面前,他们正打算交换戒指,可她的男人,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新娘面前。
许缚言摘掉她的头纱,摘掉她的戒指,搂着她的纤腰面向全世界宣誓自己的主权:
“沈知意这辈子除了我,谁都不嫁!”
路遥的手抖了抖。遥控器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空响。
路遥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里那一抹耀眼的光彩,呵了一声。
沈知意,你终于是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