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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语白姐说一起吃个饭，她也没说约了你，没猜错的话，她也这么跟你说的吧？”
珍珍：“嗯。”
原野：“她铁定知道你和四哥的事儿了，要不然不会来这一出。”
珍珍抿着蛋糕，甜味在齿间散开，她忽然笑了。
这一笑，看得原野懵了，“笑什么？”
珍珍：“没想到你挺聪明的。”
原野眉毛一挑，“你这话说的，合着之前以为我是傻子呗。”
珍珍倒没把原野当傻子，只是觉得他这挺缺心眼的，现在看来她的确是看走眼了，原野脑子挺灵光的。
珍珍：“你比你四哥聪明多了。”
原野一下就明白珍珍在说什么了，“嗐，语白姐今天这么搞，四哥肯定清楚她的目的。”
珍珍苦笑，“那又如何，他舍不得把她怎么样。”
原野：“……”
珍珍：“把你牵扯进来了，对不起啊。”
原野：“这哪儿能怪你，一开始是我先拉你当挡箭牌的。”
珍珍：“詹彦青会不会真的和你绝交？”
原野：“那倒不至于，我俩之前也打过架。”
珍珍又低下头不说话了，机械地往嘴里送着蛋糕。
原野盯着珍珍看了一两分钟，她这样子太让人操心了：“你就打算一直跟四哥这么纠缠下去么？”

第084回补偿
珍珍吃蛋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低着头，脖子僵硬了很久，才问：“你也想劝我放手么？”
原野：“你这么聪明，其实很多事情你都清楚。”
珍珍：“比如他永远都不会娶我这件事情，是吗？”
原野踌躇了一番，终于下定决心和珍珍说出真相。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语白姐对周家有恩？”原野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我跟你仔细说说吧。”
原野以为珍珍不知道这件事情，便又把詹语白给周夫人捐肾的事情说了一遍，和付晓芝之前说的如出一辙。
原野：“可能四哥不怎么喜欢语白姐，但他一定会和语白姐结婚，只要她不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四哥也不会和她计较。”
就比如今天这个事儿，秦冽可能会生气，但最多也是嘴上警告詹语白几句，不可能真的给她什么惩罚，甚至可能口头的警告都没有。
珍珍听完这番话之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双手捂住了眼睛。
原野从她的指缝看到了泪水，她在紧紧咬着嘴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原野坐到珍珍身边，给她递纸巾。
他不太会哄女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越跟珍珍接触，原野越觉得，她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不堪，她接近秦冽可能也没别的目的，只是单纯喜欢他而已。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哭得这么绝望了。
原野叹息一声，拍拍珍珍的脑袋，“想开点儿，乖哈。”
珍珍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顶着发红的眼眶看向他，“谢谢你。”
原野感觉自己心跳停了一秒，一个激灵，像是触电了一样。
他抖了一下肩膀，反应过来之后才说：“别跟我客气，吃蛋糕吧。”
珍珍哭完又平静了一些，原野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随手拿了一块儿蛋糕往嘴里塞。
他妈的，每次跟珍珍说话都会上头，这是什么毛病。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喜欢上她了。
要是珍珍不喜欢秦冽了，他说不定真的……
这个想法到这里中断，原野拍了一下脑门，草，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珍珍看到原野拍脑门，好奇：“你怎么了？”
原野：“没怎么，我提醒你一句啊，你接下来小心点儿语白姐。”
珍珍：“嗯？”
原野：“她虽然舍不得和四哥吵，但肯定不会放过你，今天估计只是个开始。”
珍珍：“我也没那么好欺负的。”
今天是她疏漏了，才给了詹语白算计她的机会，但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大，詹语白不过也是短暂痛快一下罢了。
原野：“知道你厉害，但这事儿要传到周家，就不好说了。”
周家的人，肯定是无条件站在詹语白那边的，一出手，珍珍可能在北城混不下去了。
珍珍朝原野笑了下，“谢谢。”
吃完蛋糕，原野又把珍珍送回了相府别墅。
车停在别墅门口，原野和珍珍一起下来，他走到珍珍面前低头看了一下她红肿的眼睛。
“眼疼不疼？”原野问。
珍珍：“不疼。”
原野：“你还是冷敷一下，不然明天有你疼的。”
珍珍：“行，记下了。”
她这样子看起来有些孩子气，很调皮。
原野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拍了下她脑袋，“赶紧回去吧。”
两人刚说完话，忽然一道远光灯打了过来，刺得人眼睛疼。
珍珍和原野往面对看过去，一眼就认出了秦冽的车。
车停下来，秦冽从驾驶座上下来，走到了二人面停下。
原野的手还在珍珍脑袋上没收回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一米，看起来甚是亲昵。
说他们是一对难分难舍的小情侣也有人信。
秦冽冰冷的视线射过来，原野的手也没从珍珍头上移开，身体还往前了一些，把珍珍护在了身后。
看到这一幕，秦冽的表情更加危险了。
“跟詹彦青打得不过瘾？”他冷冷地质问。
原野还没来得及回话，珍珍忽然说，“你先回去吧。”
原野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但他不太放心：“你确定？”
珍珍：“嗯。”
原野听了珍珍的话，准备走，但不太放心，走之前跟秦冽说：“她刚才哭了很久。”
秦冽没回话，原野走了几分钟以后，他仍站在珍珍面前，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
珍珍迎上他的目光，态度比之前冷淡了很多：“找我做什么？”
秦冽忽然想起她刚才和原野说话的姿态。
他的口吻又冷了几分，“我说的话你都忘了。”
珍珍：“不，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你不会娶我，你不会爱我，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女人，只能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她自嘲地笑了起来，“你看，每一句我都记得很清楚，不是么？”
秦冽按住她的肩膀，“我也说过，离原野远一点。”
珍珍：“现在要来和我算这笔账么？”
“你想让我离他远一点，刚才在会所的时候怎么不说？詹彦青和他打架的时候，你为什么没站出来告诉他，我和原野没关系，我是你的人？”
秦冽的手一点点收紧，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珍珍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詹语白想整我，你就纵容她，如果不是原野，我今晚就被她欺负死了你知不知道！”
因为激动，她最后一句话都在发抖，眼泪应声而落，滴在了他的小臂上。
秦冽把珍珍搂到怀里，按住她的后背。
珍珍不肯给他抱，拼了命地挣扎，秦冽掐住她的腰，将她抵在了车上。
“放开唔……”
话没说完，汹涌澎湃的吻落下来，呼吸都被他堵住了。
唇齿相撞间，秦冽尝到了珍珍眼泪的味道，咸又涩。
他的动作放轻了不少，怀里的人也渐渐从挣扎平静了下来。
等她彻底放松，秦冽才松开她，指腹擦着她的嘴唇，幽深的双眸紧紧盯着她委屈的脸。
“想要什么补偿？”他问。
珍珍心里冷笑，这是在和她道歉么？连句对不起都没有，直接上补偿。
不愧是你，狗东西。
珍珍潋滟的双眸盛满深情，她抬起手抓住他的衣角，期盼地看着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第085回我甜不甜
秦冽：“别太过分。”
珍珍：“我什么都不缺，只缺哥哥的爱。”
秦冽：“……”
他有些后悔刚才说那句话，珍珍还是和之前一样，给根杆子就往上爬了。
秦冽半晌没说话，珍珍注视着他，眼底逐渐染上了失望，“是你说要给我补偿的。”
拽着他衣角的手动了动，她可怜巴巴地说，“就说一句喜欢我，以后会对我好一点，可以吗？”
客观来说，珍珍的要求并不过分。
对于别的男人老说，这不过是随口哄女人的话，说了既能避免麻烦，又能哄人开心，何乐而不为？
但秦冽并不是会哄女人的类型。
面对珍珍充满期待的眼神，他沉默了几分钟，勉强给了一句：“喜欢你，以后对你好点。”
那语气哪里像是在说情话，简直比背课文还要生硬，siri的声音都比他有感情。
可珍珍却像是打了鸡血，瞬间开心起来，“好啦，原谅你了。”
秦冽：“……”
今天她没有无理取闹，他竟有些不习惯了。
意识到这一点，秦冽心下一阵自嘲，他是被这女人折腾出毛病了，否则怎么会费尽心思哄她。
珍珍好像很开心，又凑上去亲他，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勾着他亲热。
秦冽掐住她的下巴反客为主，在她口中肆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个吻结束，珍珍丝毫不害羞，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笑着问他：“我甜不甜？”
秦冽：“……”
珍珍：“刚才原野带我吃了好多蛋糕呢。”
听见原野的名字，秦冽的脸又黑了。
珍珍挑眉：“又要警告我离他远点啦？”
秦冽：“你知道就好。”
珍珍：“可是他对我很好啊。”
秦冽的脸又黑了几个度，“那你跟他。”
珍珍抱紧他，“才不要呢，我找他只是为了让你吃醋的，最爱的人只有你。”
秦冽：“呵。”
珍珍跟秦冽接触下来，已经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在秦冽的世界里，呵就等于“嗯”，说明他对她的这句话是满意的。
珍珍趴到秦冽耳边邀请，“哥哥晚上留下来陪我吧。”
说完也不等秦冽回答，拉着他就往别墅大门的方向走，今天方沁阳正好不在，也不影响她和秦冽过“二人世界”。
秦冽是第一次进相府别墅，客厅是地道的美式装修，皮质沙发上放着几个玩偶和抱枕，虽然有些格格不入，但让家里多了几分人情味。
珍珍从鞋柜里拿了双男士拖鞋，提醒秦冽换鞋。
秦冽的视线定在那双鞋上，眉宇间已经露出了不悦。
珍珍：“新买的，没有人穿过。”
秦冽面无表情地换了鞋，珍珍热情地拉着他去沙发上坐了下来。
秦冽的旁边刚好有个迪士尼玩偶，像熊又像猴子，他侄子侄女很喜欢，但他叫不上来名字。
秦冽盯着看的时候，珍珍兴冲冲地把玩偶拿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下，像小朋友在炫耀。
“可爱吧？我前几天抢到的限量款。”
秦冽：“……这是猴子还是熊？”
珍珍：“是达菲啊，不会吧，你连达菲都不认识啊？”
她一脸不可置信，那表情仿佛在说：怎么能有人这么没见识。
秦冽：“我为什么要认识它？”
珍珍现在只想翻出来原野的那句话点赞，秦冽这狗东西真的是个无趣的男人，兴冲冲和他分享开心事儿，迎面就是一盆凉水，真下头。
谁喜欢他谁倒霉，还好她不在乎。
珍珍：“他叫达菲，是我最喜欢的迪士尼人物。”
秦冽没接话，显然对她的喜好不感兴趣。
珍珍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吃过晚饭了么？要不……我给你做饭吧！”
她把玩偶扔到一边，红肿的眼睛忽然变得亮晶晶，像个缺心眼的孩子。
秦冽的确没有吃晚饭，现在肚子有点饿，但是他对于珍珍做饭这件事情持怀疑态度。
秦冽：“你确定是做饭不是下毒？”
珍珍嘟起嘴来，有点不高兴，“你要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啊。”
秦冽：“我记得你不会做饭。”
珍珍：“但是我愿意为了哥哥学哦，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
没等秦冽给回应，珍珍就兴冲冲跑去厨房了。
秦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视线再次转向了一旁的玩偶上，他一只手将玩偶拿起来，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和珍珍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秦冽摆弄了一下达菲的耳朵，嗤笑一声，“幼稚。”
——
珍珍根本不会做饭，打开冰箱研究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发微信求助方沁阳。
方沁阳听说她要做饭，惊了，【要不咱点个外卖？别为难自己。】
珍珍：【不是我自己吃，给秦冽做。】

珍珍跟方沁阳说了下晚上的事，方沁阳便晓得她这么做的目的了。

原本不会做饭的人，因为爱情学做饭，这多令人感动啊。
在拿捏男人心这方面，珍珍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
方沁阳建议珍珍煮碗面，还给她发了简单的教程，这些东西冰箱里也有有，珍珍撸起袖子开始做饭。
珍珍在厨房里度过了兵荒马乱的二十分钟，煮了一碗卖相还过得去的面。
珍珍切了几片胡萝卜放在上面当装饰，这碗面比她想象中好看多了。
第一次下厨居然是给秦冽吃的，便宜那狗东西了。
珍珍去客厅把秦冽拉了过来，炫耀似的指给他看桌上的面。
“我厉害吧？”洋洋得意的口吻。
秦冽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这碗面比他想象中要好。
珍珍拉出椅子来按着秦冽坐下，“你快吃。”
秦冽在珍珍的注视下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往嘴里送了一口。
然后，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精致的五官也有些扭曲。
珍珍：“不好吃吗？”
秦冽强行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你自己尝尝。”
珍珍不服气，这么好看的面不可能不好吃，她拿起秦冽用过的筷子，夹了一大坨，送到嘴里。
不出一秒钟，她便扔下筷子跑去了洗手间。
秦冽冰山脸上难得露出了笑。
珍珍吐完之后回来，眉头还没有舒展开，她不解：“面怎么是甜的？”
秦冽：“你煮的你问我？”

第086回狐狸精
珍珍难得被秦冽怼得说不出话。
她刚被自己煮的美味面条折磨过，表情还没缓过来，被怼之后懵懵的。
更像没长大的孩子了。
秦冽：“盐和糖都分不清，你怎么活这么大的？”
珍珍：“……”
她搬来这边之后的确没在厨房施展过，盐和糖长得差不多，分不清很正常吧。
“算了，还是点外卖吧。”珍珍准备去把象征耻辱的这碗面倒掉。
结果秦冽抢在她面前拿起筷子继续吃了。
珍珍看见他把面条送进嘴里，惊呆了，“你怎么还吃？”
秦冽不理她，一言不发把那碗面吃完了。
珍珍又在对面坐下来，捧着脸看他吃，等他放下筷子，她露出了一抹满足的笑。
“哥哥一定是舍不得辜负我的一片真心吧。”
秦冽：“呵。”
他起来要往外走，珍珍立马跟上去，双手扒在他身上，“抱我走嘛。”
秦冽拧眉，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把人给抱起来了，就跟抱孩子一样。
珍珍双手缠着他的脖子，腿绕在他腰上，像树袋熊一样在他身上挂着，笑得得意洋洋。
与此同时还不忘指挥他，“去楼上，带你参观我房间。”
秦冽：“没兴趣。”
话虽这么说着，但他还是被珍珍指挥着到了楼上，进了她的卧室。
珍珍的卧室很小女生，里面堆着各种毛绒玩具，桌子上还摆着花瓶，里面插着向日葵。
秦冽把珍珍放到床上，目光四处逡巡之际，被珍珍给拽倒了。
珍珍翻身骑到了秦冽身上，双手捧住了他的脸，嬉皮笑脸。
秦冽：“……”
珍珍的腿贴着他的身子，故意蹭了一下，一脸无辜地问：“这是什么呀？”
秦冽按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还没作够？”
珍珍：“哥哥好厉害哦。”
秦冽最后还是没顶住珍珍的一再挑衅，按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
——
放纵一夜，珍珍早上起来的时候腰都快断了。
不仅如此，昨天晚上哭太多，眼睛又肿了，拿起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差点把自己吓死。
珍珍气得扔了手机，正好砸到秦冽身上。
秦冽皱眉看向她，“你在干什么？”
珍珍直接捂住脸，“你别看我，丑死了。”
秦冽一瞬间竟然没搞清楚她在说谁丑。
直到珍珍哭哭啼啼地开口，“呜呜呜，好丢人，这么丑的样子居然被你看到了。”
秦冽：“你还在乎这个？”
珍珍：“当然在乎了，我只想让你看我最漂亮的样子。”
秦冽冷笑，“之前几次在我面前鬼哭狼嚎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原则了？”
珍珍：“我什么时候鬼哭狼嚎了？那叫撒娇好不好？”
秦冽的表情还是有点嫌弃。
珍珍从手指缝里看秦冽，明知故问：“她没和你撒过娇呀？”
秦冽当然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珍珍嘿嘿笑了，“这么说我来，我比较特别咯。”
秦冽：“你真会自己脸上贴金。”
珍珍嗖一下钻到他怀里，脑袋正好撞到他左心房的位置，“那也是哥哥先给我金的，嘻嘻嘻。”
在珍珍身上，秦冽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厚脸皮起来，说什么话都气不到她。
起床后不久，营养师给珍珍送来了早饭。
当时珍珍在厨房做咖啡，秦冽恰好在客厅，顺便开了门。
营养师看到这里出现个男人，有些惊讶，“姜小姐不在么？”
秦冽：“在厨房。”
营养师：“那我就不去进去了，这是姜小姐今天的早餐，麻烦您了。”
秦冽接过来，“谢谢”都没来得及说，营养师已经走了。
秦冽拿着餐盒去了餐厅，珍珍正好端着咖啡过来，兴冲冲说：“我弄好啦，快来试试！”
秦冽把盒子放下，“有人给你送的早饭。”
珍珍愣了一下，她忘了早饭这回事儿，营养师就做了她一人份的，总不能让秦冽看着她吃。
秦冽转身走到冰箱前开了门，从里面拿了面包和鸡蛋。
珍珍意识到他要自己做饭，便得寸进尺：“我也要吃你做的早餐！”
秦冽没理她，但还是多给她做了一份。
珍珍很满意，也打开自己的早餐和他分享。
秦冽看见了餐盒里的早餐内容，有鸡蛋，有蔬菜，还有饺子，营养搭配均衡，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珍珍给秦冽分享了个饺子，“我最喜欢的味道，你试试。”
秦冽：“给你送饭的人是谁？”
珍珍：“营养师。”
秦冽：“你公司带的盒饭也是她准备的？”
珍珍：“原来哥哥这么关心我啊，连我带饭都知道。”
秦冽呵了一声，没跟她继续这话题了。
珍珍本来以为秦冽会刨根究底问她营养师是哪里来的，她连谎话都编好了，结果他没问。
两人吃早餐的时候，詹语白给秦冽打来了电话。
珍珍叼着面包凑到秦冽身边去听。
詹语白今天的声音有点小心翼翼的，“秦冽，你没在家么？”
秦冽：“怎么？”
这两个字冷冰冰的，和他平时对詹语白的态度不大一样。
珍珍玩味地挑起眉来。
再去听，詹语白的声音更加谨慎了，“我做了早饭给你带来了，你已经出门了么？”
秦冽一句解释都没有，只给她三个字：“回去吧。”
詹语白沉默片刻，“……好，那你记得按时吃饭。”
秦冽：“嗯。”
然后就挂电话了。
他放下手机就看见珍珍叼着一片吐司竖起耳朵耳偷听的样子，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秦冽：“还没听够？”
珍珍把面包从嘴里拿下来，“难得见你对她这么凶，想多听几句。”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眼睛都笑弯了。
秦冽不搭理她，她又是一阵阴阳怪气。
“好可怜哦，专程跑去送早饭，结果未婚夫在外面狐狸精那边睡了一夜，还给狐狸精做了早饭。”
秦冽忽然笑了，视线盯住她的嘴唇，“这狐狸精你还当得挺得意。”
寻常女人被骂狐狸精都不开心，她倒好，自己洋洋得意炫耀自己是狐狸精。
甚至还讲起了道理：“当然咯，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狐狸精才是对一个女人最高的赞美哦。”
秦冽无话可说：“你都哪里来的歪理。”

第087回福利院
珍珍：“当然是哥哥教的呀。”
秦冽：“别给我扣黑锅。”
珍珍突然又凑上前亲他一口，“的确是你教的呢，你对我这么好，不是正好说明了狐狸精比较厉害吗？”
秦冽：“……”
珍珍：“哥哥明明就喜欢狐狸精，嘴上却不肯承认。”
——
周一一早，刚到公司，珍珍又碰上了来给秦冽送早餐的詹语白。
珍珍现在已经不想理詹语白了，而詹语白却上前挡住了她。
詹语白：“周五的事情，实在抱歉，我以为你和彦青已经结束了。”
珍珍：“我这种小人物，担不起詹总向我道歉呢。”
阴阳怪气的语气，惹得人格外不舒服。
詹语白以为珍珍会给她点面子，没想到她这么有恃无恐——谁给她的资本？
詹语白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笑了，“不知道怎么补偿你，这样吧，我让秦冽给你加工资吧，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珍珍：“詹总有心了，不过周总已经补偿过我了，不劳您开口了。”
大大方方说完这句话，珍珍就绕过詹语白去办公室了，留下詹语白面色苍白地站在原地。
虽然珍珍刚才那句话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但詹语白听了却觉得无比刺耳，甚至像是挑衅。
不，不是像，珍珍就是在挑衅她。
她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詹语白有些后悔之前的那个决定，她这次惹毛了秦冽，反倒弄巧成拙给了珍珍机会，这段时间，她一定得好好哄一哄秦冽，绝对不能再给珍珍趁虚而入的空间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每天都和秦冽呆在一起。
詹语白调整好呼吸，拿着早饭来到秦冽的办公室。
敲门过后，是梁聪来开了门。
梁聪：“詹总。”
詹语白：“梁助，早上好，秦冽不在办公室么？”
梁聪：“周总去出差了。”
詹语白：“……出差了？”
梁聪：“是的。”
詹语白：“他去哪里出差了，怎么没带你？”
梁聪：“这我也不清楚，周总没说。”
詹语白从万华出来，坐到车上，脸色还没恢复过来。
秦冽平时出差都会带梁聪，这次连梁聪都没带……他去哪里了？
詹语白摸出手机来给秦冽打电话，提示是暂时无法接通，应该是在飞机上。
詹语白立刻联系人去查秦冽的航班，不到十分钟得到了回复，秦冽是飞去了怀城。
詹语白想起来，万华在那边好像有个新的工厂。
她暂时松了一口气。
——
珍珍是给秦冽送咖啡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没来。
但珍珍没多嘴问，放下咖啡就走人了，她以为秦冽只是来晚了一点。
结果下班前去送东西的时候，办公室还是没人。
桌上的陈列摆设和她早上来的时候差不多，狗东西这是一天没来公司？
珍珍把文件放下出了办公室，正好碰见梁聪。
梁聪：“找周总么？”
珍珍：“送个东西，放桌上了，你帮我转达一下吧。”
梁聪：“周总出差了，归期未定。”
珍珍：“哦，这样，那等他回来再看吧。”
然后她就走了。
梁聪看着珍珍的背影，有点茫然，这剧情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以为珍珍会跟他打听秦冽的行踪，毕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梁聪隐约也知道，这段关系是珍珍主动的，她应该是很在意秦冽才是。
梁聪想错了，珍珍其实压根不在乎秦冽去了哪里。
她回到办公室就在准备下班了，晚上还和方沁阳约了在家吃饭。
——
七点半，港城希尔顿酒店。
秦冽捏着水杯坐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繁华的夜景。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梁聪的电话。
秦冽面无表情地接起来。
梁聪：“今天詹总来过，问了您去哪里，我按您说的回复她了。”
秦冽：“嗯。”
梁聪：“如您所料，詹总后来联系机场那边查了航班号，已经安排他们报了其它城市。”
秦冽：“嗯，别人呢？”
梁聪一下就懂这个“别人”是谁了，他的语气不自觉谨慎了起来，“我和姜助说了您出差的事情。”
秦冽玩弄水杯的动作顿住，眼底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悦。
梁聪说的，不是她问的。
秦冽：“后来呢？”
梁聪：“……姜助理没问什么，可能是怕我误会，她大概是想私下亲自联系你问。”
听得出来梁聪在努力找补了，但没什么用，秦冽依旧是冷笑了一声。
然后他就挂电话了。
再看屏幕上，干干净净，什么短信电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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