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冷凌月收回思绪，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冷静的问。
龙夜渊冷笑了一声：“打扰到你们了？”
冷凌月没说话，扫了眼桌面上的茶水，淡淡说：“如果你是来商量离婚的事情的，我欢迎你。”
龙夜渊紧紧抿着唇，没有说话，整个人也紧绷的厉害。他本来一点不想离的，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那些坚定的、哄她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太伤人了，真的太伤人了。
冷凌月做什么，他都可以接受，可她偏偏出.轨。
这一刻，徐斯言的视线依旧没有从冷凌月身上移开，那种眼神缱绻而又温柔。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也不插话。
他们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对有情人。
龙夜渊矛盾的站在原地，也直直的盯着冷凌月：“如果我不离，你能怎么办？”
冷凌月同样回看他，一副认真跟他讲道理的模样，说：“即便不离婚，你也管不住我。我不离经叛道，但不是一个会对婚姻忠诚的人。而你，也不是那种甘愿给人家当陪衬的人不是吗？”
龙夜渊的眼神冷了点，讽刺的笑了笑：“冷凌月，你可真行。”
徐斯言眼神略微有些不悦，而冷凌月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你他妈绿了我，半点愧疚心都没有？”龙夜渊伸手就想把冷凌月拽到自己面前来，不过徐斯言却眼疾手快的阻止了，他推了一把龙夜渊，说，“你干什么？”
龙夜渊这会儿正看徐斯言不爽，所有的火气正没地方发泄呢，伸手一拳重重的往徐斯言脸上砸。
徐斯言正抬起手，冷凌月的语气冷了点，说：“他这会儿恨我想发泄，想打的大概是我，以我们的关系，就当你替我，你让他打吧，我们婚内出.轨，的确算是对不起他。”
徐斯言抬手的动作便收了回来，扫了眼龙夜渊，站着没动。
而龙夜渊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动一下手，而是看着冷凌月，面无表情的，他说：“你跟那些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徐斯言刚才没回一下手，但是这一句话，却让他猛地往龙夜渊身上招呼了一拳。
“心疼了？”龙夜渊却突然笑了，眼神底下照旧是冷。
徐斯言冷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冷凌月在旁边无声的看着，许久后才开口说：“徐斯言，你先回去，我跟他谈。
“你确定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男人皱了皱眉。
冷凌月看着龙夜渊，回答他说：“他不会。”
徐斯言却转身往房间走，只是显然没有走的打算，他说：“你们聊，我先睡了。”
冷凌月稍微顿了一下，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套上外套往楼下走去，她没有回头，但听见身后有脚步，龙夜渊显然跟着她。
她最后到了车库，打开车门上了车，龙夜渊很快也跟上了副驾驶。
“就在这儿聊吧。”
龙夜渊显得异常安静，很久很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们大概不是第一次这样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在……国外那会儿？”
冷凌月淡淡说：“记不清了。”
“其实婚礼后一天，撞见他回国，我就猜到大概率我又得输给他了，可我总抱着侥幸心理，我想也许这么多年，你已经不爱他了，时间早就把一切都给冲淡了，而且我也不比他差，我敢光明正大的跟你好，我敢带你见我父母，他们不同意你，我就跟你离家出走，徐斯言他有哪一方面比我做得好么？”
龙夜渊凉凉的笑了笑：“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对付乔横山吧？”
冷凌月道：“我的确目的不纯。”
龙夜渊说：“就这么喜欢他？”
“嗯。”冷凌月说，“都这么多年了。”
龙夜渊的声音带了点沙哑，说：“你明知道，我最怕他。”
多难得，他居然会用“怕”这个字。
冷凌月道：“抱歉，感情这东西，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
龙夜渊又是安静了很久时间，声音这会儿已经是哑得厉害，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带徐斯言去过我们的家，有没有跟他，在属于我们的那张床上……”
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腌臜了，他没有说下去。
冷凌月一直沉默。
沉默久了，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认。
龙夜渊很快打开车门下了车，说：“就后天吧，后天我跟你去民政局。“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凌月在楼下坐了很久，才起身上了楼，徐斯言就躺在她的床上，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聊完了？“
“嗯。”冷凌月说，“后天去民政局。”
徐斯言又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起了身，打横把她抱起往床上丢，蹭蹭她的鼻尖，说：“他走了，我们继续。”
冷凌月却伸手挥开了他，淡淡的说：“刚刚是我喝多了，有些冲动。现在清醒了，没必要犯这种错。你这样的身份，一旦出意外，影响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整个家族。”
徐斯言的态度却有些不容拒绝，骨子离还是霸道得厉害，他声音中也带着欲，道：“我带着你找找感觉，我能给你龙夜渊给不了你的。”
他尝试去亲吻她，冷凌月偏开头，一脸几番拒绝，徐斯言终于蹙起眉，眯着眼睛看了看她。
冷凌月淡淡说：“时间不早了，你可以走了。”
徐斯言挑起她的下巴说：“今朝，利用完我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