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要是能找一个男朋友,再有一次体验,或许就不会想起温言一了。
她和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而且前不久,温言一还说了要对她负责。
她知道温言一心里一直有个人,会做出这种决定,大概也是因为他们发生了关系。
他从来都是个负责的男人,待她和她父母都极好。
也正因如此,她才更不想因为她的酒后乱性,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等她找到适合自己的人,她和温言一也就能彻底结束了。
“就……就突然觉得我这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
“你今年才23。”
“也、也挺老的了……”
她心虚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宁惠还想追问,那个郑先生就追了上来。
笑容满面,一改方才的态度,“白小姐,我刚刚给我妈打电话了,她说对你各方面都挺满意的,你要是觉得合适,我们就让双方父母约时间见个面……”
白依依傻眼了。
她见过奇葩,但是没见过这么奇葩的男人。
怎么着他以为刚才是他拒绝了她?
这男的是怎么做到这么自信的!?
真以为他点个头,她就屁颠屁颠往上凑?
白依依张了张嘴,准备怼他几句。
话未出口,身后有人拦腰抱住她。
手臂力量沉稳,不容抗拒。
耳边是那人一如既往温润的嗓音:“这位先生,你在跟我女朋友说什么?”
郑先生愣住,“你是她男朋友?”
温言一脸上挂着温和谦逊的笑,“是的。”
郑先生破口大骂:“你们有病吧?有伴侣了还来相亲?玩我呢?”
他上前一步,像是要动手。
温言一身后跟着的保镖也上前一步,在人数和气场上都占据绝对优势。
郑先生到底还是怂了,硬着头皮放狠话,试图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不就是仗着人多嘛,人少的话我肯定要你们好看……”
嘴上放着狠话,那跑路的速度却是比谁都要快。
白依依从被温言一抱进怀里的那一刻,就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他身上的温热隔着布料传递过来,灼烧着她的肌肤,让她再次回忆起那晚的热烈。
温言一弯腰,下巴搁置在她肩膀上,吐息在她耳边,温和,却隐隐透着几分危险的味道,“依依,说好了会认真考虑……
“你考虑的结果就是背着我来相亲?”
白依依是跑着离开的。
她推开温言一后,借口说要去给白夫人买宵夜,慌慌张张地跑了。
落荒而逃。
可以看得出来,她现在很怕温言一。
宁惠上前一步,走到温言一身边,“你和依依发生了什么?”
先前白依依虽然有意躲着温言一,但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态过。
像是见了洪水猛兽,稍晚一步逃离,就会被吞噬殆尽。
温言一望着白依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视线。
“叶南铭给你办庆功宴那次,她喝醉了。”
宁惠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你们又?”
“嗯。”温言一给了肯定的答案,神情中有几分寥落,“那天之后,我和她说我会对她负责,但她似乎完全不愿和我亲近。”
宁惠有些惊讶,“你之前不是打算不主动进攻的吗?”
她以为温言一会像上一世一样,一直默默地陪在白依依身边,眼睁睁看着她走向别人。
温言一苦笑,“之前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食髓知味,他已经碰过一次白依依,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一想到她将来会和其他男人做同样的事,他就嫉妒得发疯。
这种疯狂的、想要占有白依依的情绪,将他过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礼教全部推翻。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不再压抑自己。
以前他故步自封,固执地坚守着白家的那一片小天地,想着等白依依嫁了人,他就离开白家,把家族产业物归原主。
如今,他却生了别的心思。
最近他在尝试接触新的金融项目,想要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
等他成长到能够和白家门当户对、忘记过去那个出身孤儿院的自己时,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将她圈在身边。
而目前,他能做的,仅仅是排除掉她身边其他的异性。
他知道他的想法很自私。
但他已经为白家奉献了数年,现在,他想自私一次。
唯一的一次。
说什么他也不能放手。
温言一很快离开,宁惠也准备去停车场。
“宁惠。”
没走两步,又被一个人叫住。
秦暮天和周任之从酒店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男男女女,宁惠看着眼熟,基本都是圈子里的人。
方才叫她的人,是秦暮天。
宁惠停下脚步,等他靠近后,笑靥如花地道:“秦先生,看来你手臂恢复得很不错。”
上次韩汐让她不要追究秦暮天的责任,但这梁子终究是结下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度的人,这人曾经想伤害她,她自然没好脸色。
秦暮天还没开口呢,就收到宁惠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眼神瞬间阴翳起来。
他的脾气比起顾淮州,还要更阴沉,受不得半点忤逆。
换做别人跟他说这话,这会儿只怕是早就被他收拾了。
不过他上次在陆景灏手里没讨到好,还被警告不许再动宁惠,现在便没有轻举妄动,只有些凶狠地盯着她。
周任之见两人剑拔弩张,笑嘻嘻地挡在两人中间,“惠惠,你也来这儿吃饭啊?”
对着周任之,宁惠收了几分敌视,“嗯,陪朋友相亲。”
秦暮天嗤笑:“是陪你朋友相亲,还是给你自己找?淮州被你害得住院,你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宁惠脸上的笑敛了去,“你认为他出车祸是我的手笔?”
秦暮天反问:“难道不是?”
顾家在彧城可以说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敢对顾淮州动手的人根本就没几个。
除了宁惠,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他不信,宁惠也懒得和他解释。
在那些对她有偏见的人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周少,交友需谨慎。顾淮州和秦暮天这两个彧城脾气最臭的都让你摊上了,你也着实不容易。”
周任之深表赞同,“谁说不是呢……”
他说完,感受到秦暮天危险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摸了摸鼻子。
当面说人家坏话似乎有些不好哈。
宁惠没打算再和秦暮天多费口舌,准备离开。
秦暮天再次开口:“宁惠,你知道嫣然在哪里,对不对?”
“知道又如何?”
秦暮天沉着脸,蛮横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宁惠无所畏惧,直视他的眼睛,“我若是不说呢?”
秦暮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确实,他拿她没办法。
她身后有个陆景灏,他动她不得。
“罢了,就算你不说,我自己也会找到她。”
只要韩嫣然还在彧城,就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宁惠不以为然。
韩汐现在的模样,秦暮天手底下的人就算找到她,也不可能会认出她。
韩汐和她说过,等她拿到卖戒指的钱,给养母做完手术,立马就带着养母和养母的儿子出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到时候天高海阔,秦暮天就算是找一辈子,也不可能再找到她。
没过几天,拍卖行那边的人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帮韩汐找到了买家,让韩汐过去一趟。
宁惠不放心韩汐一个人过去,恰好又是周末,便开车送她去了邻市。
买戒指的男人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斯斯文文的,举手投足间都是涵养。
对方很爽快,没有压价,以一千二百万的价格拿走了戒指。
在拿到钱后,拍卖行的负责人按照原先约定好的,抽走了一层利。
韩汐拿着剩下的钱,立马和宁惠回了彧城,去医院缴费。
买下戒指的年轻男人在离开拍卖行后,便立刻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秦先生,戒指我已经拿到了,确实就是您送给韩小姐的那枚,只不过来卖戒指的不是韩小姐,而是宁小姐和一个陌生女人。”
秦暮天正在听分公司的人做汇报,底下的人一个个浑身冒冷汗,小心翼翼地望着他,等他打完电话再继续汇报。
秦暮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问道:“那个女人资料,半小时内发给我。”
既然从宁惠身上找不到突破口,那他便从其他地方入手。
他长这么大,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一样得不到的。
韩嫣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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