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公路上，前后三辆黑色豪车平稳行驶。戴起康、戴林玲坐在后排。
戴起康：“他这几天有什么情况。”
副驾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回头：“根据下面人这几天监视看，他见了程束，李小白，还有一个私家侦探。”此人戴起康用了几十年老人，心腹。高赞。
私家侦探？
这才像是他，要是真的老老实实才怪。
戴起康：“继续盯着。”
高赞回头恭敬：“好。”
后面紧跟的黑色轿车内。
“喂，爸。”刘哲远正在和刘宏通电话。
“怎么样。”电话那头刘宏声音威严低沉。
刘哲远：“他们俩兄弟还是不和。”
刘宏：“戴起深没那么好对付，你注意点，别管他们俩兄弟的事。你和林玲是该有个孩子，以后才好借着孩子操控戴家。”
刘哲远提这就头疼，但还是答应他爸：“好。”
两人开车出来，金珠坐在副驾驶重重松了一口气。
戴起深笑问：“累了。”
金珠放下头发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像只慵懒的猫：“有点。还有点饿。”
“想吃什么。”戴起深问。
“都可以。”金珠觉得这顿饭比上班还累，她现在不想思考。
车子缓缓行驶，最后停在苏里边的一个烧烤摊前。
是上次戴起深和成自威见面的那个烧烤摊。
金珠没想到戴起深有这么生活的一面，还吃路边烧烤，有些差异：“吃烧烤。”
“宵夜，不就是要吃这些。”戴起深回。
金珠突然有种高贵公子突然低头的错觉。要是以前戴起深可是会说脏死了的人。
夜里的江风更加肆掠，吹乱了金珠的头发。
戴起深脱下大衣披在金珠身上：“就说你穿这个会冷。”
金珠披上衣服抬头问戴起深：“给我，你不冷啊？”
戴起深点了点头：“废话，能不冷嘛”
金珠笑了，这才是人该有的反应：“那我们打包回去吃。”
“好。”
两人点了烤串，基本上每一种都点上，然后还要了两杯热啤酒金珠没喝：“你喝我等会开车。”
戴起深穿着毛衣，西裤双腿交叠坐在路边摊的昏黄灯光下，灯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身上，看起来暖洋洋的，柔和一片。耳尖被冻得发红，端着一杯热啤酒在喝。
这个画面金珠很久很久都还记在脑海里。
最后戴起深还打包了两提热啤酒，一手啤酒一手烤串对金珠说：“买单。”
金珠付了钱开车，一起回家。
两人走向客厅，只开着微弱的小灯，把烧烤放在客厅的桌上。打开电视。
两人就这么看着电影，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简单悠闲。电视若影若现的灯光下，金珠一手端啤酒一手拿烤串。
戴起深就这么看着她的侧脸，电视机的画面倒映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睫毛长而卷曲，灵动的跟随眼睑上下飞舞，腮帮子像个小老鼠一样鼓鼓的。
戴起深突然附身下来，亲在金珠唇上。
金珠嘴里还有一口啤酒。喉头滚动，带着啤酒向下。
戴起深就这么撬开金珠齿贝，探了进来，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唇齿间。
金珠被吻得身体发软，意乱情迷间，手里也拿不住酒杯。
咔擦一身，伴随酒杯落地。
金珠猛的惊醒，推开戴起深：“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回家。”
第16章 九江
金珠想着贾如香的电话，一早就出发了。沐州离九江开车要六七个小时，其中还有一个多小时山路。
虽然蜿蜒的山路已经修成水泥路但金珠对它最深刻的印象是小时候雨后泥泞的土路。
她最喜欢光脚踩在泥地上，感受绵软顺滑的红色泥土慢慢包裹她的双脚，红色的泥土会从她的脚趾缝中钻出，像是踩在棉花上。
车子慢慢朝家的方向驶去。
车子进村速度慢下来，来来往往路过的村民都朝车里看一眼。看见是金珠纷纷开始打招呼。
“金珠，回来了。”
“回来了，金珠。”
金珠一一回应。
远远就看见贾如香站在院门口站着翘首以盼。她个子高挑，五十上下头发花白一半，但精气神很好。
金珠把车开进院里。
门口的大黑狗哇哇叫。
贾如香呵斥：“黑子，叫什么叫，不认识人。”
屋内的人听见动静都纷纷出来。走在前面的是金刘水，后面跟着已经上高中的金紫金。
“爸，妈。”金珠停好车把行李那下车。
“回来了。”金刘水六十岁上下矮胖身材皮肤黝黑，圆圆的脸看着是个和善的老头。
贾如香往车里望望：“怎么没见小深。”
金珠含糊道：“他忙。”
贾如香看了看女儿：“没来也好，我们一家人一起聚聚。”
金珠点点头：“爷爷呢？”
金紫金接话：“爷爷上山了。”金紫金长的和金刘水很像，圆圆的脸有些胖，眼睛微眯。像个发面馒头。
金珠看向金紫金：“你怎么没去。”
“山上太冷了。”说着过来接过金珠的行李箱。
金家院子是农村自建房，普通的二层小楼，后院几间平房是爷爷放草药的地方。旁边还有猪圈牛棚，养着一些家禽。
金紫金把金珠的行李搬楼上去：“姐，妈说你今天回来我还不相信。”
金珠想着前晚贾如香的电话问：“这几天，家里没啥事吧。”
金紫金疑惑：“没啥事啊。”
金珠稍微放下心。
金珠的房间虽然只有偶尔回来住，但贾如香还是经常打扫得干干净净，床单被套都换上崭新干净的。四周陈设还是和她小时候一样，一个衣柜，一排书架，上面有金珠从下到大遗留下的痕迹。窗边一张木桌，铺着碎花布。
“珠珠，下来吃糖水蛋。”贾如香的声音穿透力十足。
金珠从窗边探出头：“下来了。”
金珠和金紫金下楼，楼下生着炉火。贾如香端给金珠一碗糖水蛋。甜丝丝的糖水里两个荷包蛋。
贾如香：“开了一天车，累了吧，快吃。”
金珠笑着接过：“谢谢妈。”
金紫金左右看看：“我的呢？”
“锅里还有。”贾如香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一天就知道吃，作业写了吗？已经高一，还不着急，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贾如香数落起金紫金没完没了。
金紫金习以为常：“写了，我要多吃，最近都不长个了，班里的都比我高。”金紫金身高随了他爸，不长个。
金珠看他只有一米六五的矮胖身高，是有点矮：“那天去医院看看，实在不行就打生长激素。”
贾如香听到花钱就急吼吼：“哪里矮了，打什生长激素，乱花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