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起深声音少见的平稳温和：“在干嘛。”
金珠：“看花。”
“还没到家。”
金珠：“没有，路上的油菜基地开花了，来看看。明早回去。”
戴起深：“好，注意安全，有什么事和成自威说。”
金珠：“好。”
话题结束，但两人都不想挂电话。
金珠想了想问：“你在干嘛。”
“在公司。”
金珠：“游戏泄露处理好了吗？”
戴起深：“快了。”
戴起深看向窗外，公司三分之一的人背后都有人，他这几天清理不少，搞得人心惶惶。
甚至有人沉不住气主动招认了。
全杰从戴起深办公室走出，垂头丧气。
有人问他：“没事吧。”
全杰只是笑笑：“没事，我妈身体不好，我准备回去照顾她。”
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借口，应该是被戴起深驱逐出沐州了不得不回去。
没一会杜总又去了戴起深办公室。
众人伸长了脑袋想看个究竟。
杜俊推开门：“戴总，你找我。”
戴起深负手站在窗边：“查出是谁了吗？”
杜俊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没有，下面是有些人在搞小动作但都没查出是谁。”
“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查出来，那就是你了。”他语气轻飘飘的没有任何感情。
杜俊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连连摆头，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戴起深转头看向他气势逼人：“听说你以前也是开游戏公司的，最后怎么没做了。”
杜俊忐忑：“第一个游戏没火，亏了，后面拉不来融资，资金链断裂。”
“亏了不少钱吧。”
杜俊先是点头，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摇头：“是欠了银行不少钱，但不至于泄露公司游戏。我知道这个游戏一定能火，到时候公司肯定不会亏待我，我于情于理都不会把游戏泄露出去。”
“欠了多少。”戴起深问。
杜俊后背都被汗湿老老实实回答：“五百万。”
“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杜俊：“以为现在年薪六七年能还上。”
戴起深坐下看着面前的杜俊：“是不是提前都想好托词了，说得这么溜。”
杜俊看了眼戴起深：“真不是我。不信可以报警抓我。”
“看来你知道报警没用。”戴起深把平板电脑仍到杜俊面前：“这是你大学时候玩的海外游戏账户。”
杜俊拿起一看的确是，自从上班就很少玩，前一段时间一直忙新游戏的事，也快有三个月没登录了。
“有人五天前给你这个游戏账户送了一份大礼。”戴起深：“很好变现，以现在的市场价，能卖到六七百万，你还能剩一两百万。”
杜俊如烫手山芋一样丢开平板：“不是的，我没有。”
戴起深没听他解释：“等会林果会把你的东西打包，你带上随声物品回去吧。”
杜俊还想解释，戴起深打断了他：“现在只是怀疑，是不是你我会查清楚，你先走吧。”
杜俊回到办公室在林果的注视下拿上自己的东西：“戴总吩咐公司的一片纸你都不能带走。”
林果没有提高声量，也没有压低，紧挨着杜俊办公室的几人都听见了，一个个面色大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一会杜俊收拾好东西出来，外面的人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什么惊天大反转，公司副总都被开除了。
杜俊感受到目光偏头看，众人忙低下头好像很忙的样子。
人一走众人七嘴八舌：“是杜总？”
“查来查去结果是杜俊。”
“不会吧？”
“怎么可能这不是监守自盗。”
林果踏进办公室众人又都禁声：“公司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做好你们分内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有什么事情直接和我汇报。”
说完走进戴起深办公室。
戴起深问：“全杰怎么说的。”
林果复述：“当时全杰主动找到我，说之前章宗羽主动联系过他，说公司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
戴起深问：“什么时候。”
林果：“我们动了章宗羽的项目后不久。”
戴起深点点头。
林果继续：“他说他听见过杜总和别人打电话说起公司游戏编程、人物、内容，很详细。”
“然后我们就去查了林果的所有账户都是正常的。后来唐利在办公室说他一个游戏皮肤卖了八万，我这才查到杜总以前大学的游戏账户有异常。”
唐利是三组的助长负责后台数据分析，此时他叼着一根烟去了公司的吸烟室，吞云吐雾。
十分钟后捻灭烟头，去了厕所。
第82章 谁指使的
金珠没在家戴起深去了小白的酒吧，酒吧依旧很热闹人来人往。
经理告诉李太白戴起深来时他还以为听错了。这位可是三邀四请都不一定来的主，今天怎么来了。
推开门，果然看见戴起深一人端坐在沙发上。
小白眼睛一亮拿了瓶酒走过来：“深哥？你怎么有空过来。”
戴起深抬头：“不能来。”
“能，不是看你最近忙，所以都没叫你。”小白把酒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瓶好酒。”说着打开给戴起深满上：“试试。”
这边话还没说完，酒还没喝。
外面有人敲门然后，林果推门进来，后面跟着翟景。
翟景看见人就知道不好，自己猜想的果然没错，下午面前这人找自己时就猜到七七八八了：“戴总。”
戴起深的神情隐没在黑暗中看不起，声音冷冷淡淡不喜不怒：“认识我。”
翟景老实点头：“沐州谁人不认识您。”
戴起深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认识还敢偷拍我和我的人。”
翟景本来也不敢，但冯芸芸给的高，富贵险中求。而且戴起深出来后低调不少，他就想试试：“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吧，谁指示的。”
翟景没了今天上午对成自威的嬉皮笑脸咽了口唾沫：“冯家，冯芸芸。”
戴起深沉默。她知道这个女人喜欢自己，但自己明里暗里拒绝过很多次。冯芸芸的父亲当初在戴德怀手下做过副总，后来离职创业，戴德怀也经常介绍资源，两人关系好，一次戴德怀来了兴致约着两人一起钓鱼，也是这次钓鱼，冯芸芸父亲失足落水，去世了。
戴德怀心怀愧疚，更加扶持冯家，现在的冯家也是越做越大。
“去把冯轩叫过来。”戴起深说。
林果：“好。”应声出去。
屋内一时间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到极点。翟景觉得这就是凌迟一刀一刀的磨他的心智。
“拿出来吧。”
翟景反应过来哆哆嗦嗦拿出手机递给戴起深：“都在这。”
“没备份。”
“存储卡里有，我等会就回去删了，保证不留备份。”
手机里近期基本上都是金珠的照片，各种角度的偷怕，戴起深甚至看见了金珠和金长松的照片。
咚，的一声，手机摔在茶几上。
翟景被吓得一哆嗦。
戴起深：“回去告诉你同事或者同行，下一个把注意打到我或者我身边的人，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戴起深说得轻飘飘但翟景听的心肝一颤，一叠声的好。
冯轩很快赶到，一看气氛不对，下面还站着一个人，诚惶诚恐。桌上一个黑屏的手机。
冯轩：“怎么了，深哥。”
戴起深：“说吧。”
站在一边的翟景马上开口：“冯小姐联系我，让我跟踪偷拍金小姐和戴先生。”声音越说越小。
“金小姐？”冯轩一时没想到是谁。
旁边的小白小声开口提醒：“金珠。”
冯轩这才如梦初醒：“冯芸芸干的。”
翟景点点头。
“以前我爸对你们家也算是好的，后来我对你们家自问也还不错，怎么？”戴起深抬眼扫视冯轩：“现在看我势微，就跑来我面前搞这些名堂。”
“不是的。深哥”冯轩觉得冯芸芸真是没事找事：“芸芸只是看金小姐和你走得近这才做了不合适的举措。”
戴起深翘起二郎腿轻笑：“怎么，我干什么还要和你家交代。”
“不是的，不是的。”冯轩摇头：“我等会回去就收拾她。”
冯轩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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