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蒋魏承(唯有玫瑰)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时序蒋魏承无广告笔趣阁
时间:2023-04-12 06:10: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两分钟后,被保安和酒店经理客客气气请回房间的时序,后知后觉地无语起来。
好歹她也是传言中时家那位高贵冷艳的大公主,这么被当众下面子倒是头一遭。万一今天这一个人嘴不严,将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只怕她立了多年的人设会崩。
时序的声音有些冷:“替我向对门传个话,后果自负。”
大门合上,酒店经理站在过道很是为难,同行的下属询问接下来怎么办,经理满脸沧桑地摇了摇头,左右房间各指了指,小声道:“神仙打架,路人遭殃。这两位,咱们都惹不起,当没发生过吧。”
这个小插曲也只是让时序不适了片刻,她转念一想,对面的人有钱嘛,狂一点也正常。她好心上门提醒,不领情就算了。
时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拼图,放在时冬冬面前,一直以来仿佛隐形人一般的时冬冬这才稍微有了关注度,坐在时序身边,捣腾起拼图来。
时序看他这样,嘴角牵起一抹有些欣慰又有点苦涩的笑容。
接着,她打开了电脑,等待视频弹出。
“Doctor.Xu,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和米歇尔教授的会面,时间地点已经发送到您邮箱了。”
时序此时对着电脑,同方才判若两人,笑得十分亲和:“辛苦你了。二段实验开始的时候我可能赶不回去,到时候由我师兄主持。”
交代完工作,时序打开了赵恬恬助理发来的邮件。
看完前因后果和出席名单,她恍然大悟。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场面,实际上,就是个变相集体相亲宴。在时家代表队里呢,她时序明天的角色是绿叶。
入夜后,时冬冬果然如时序预料地那般,表现出了对陌生环境的不适。他歇斯底里的时候,时序总是无可奈何,只得抱着他哄着,任由他把自己的肩膀咬得血迹斑斑。
“冬哥,不怕啊,姐姐在这里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会保护你的呀。”
时序不断重复着话语,手抚摸着时冬冬瘦弱的后背,不停安抚他。奈何时冬冬的情绪依旧狂躁,尖叫声一波一波的传向隔壁。
林郃不放心地敲了敲老板卧室的门,随后本该早早休息的男人黑着脸走了出来。不用他开口,林郃已经自觉地拨通了酒店电话。
酒店经理觉得自己今天和这两位八字不合,男人的气场令他有些窒息,可一想到时家大小姐生气时候的样子,他也没胆子去撞枪口。
经理正是左右为难的时候,林郃解了围:“我和您一起过去看看吧。”
时序戴着口罩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四个保安外加经理的苦瓜脸。
在后面的林郃走上前来,看着眼前女子抱着孩子安抚,肩膀还被小孩死死咬住,流着血的样子,顿时有些语结。
他犹疑片刻,开了口:“小姐您好,您家小朋友的动静有些大,影响到我老板休息了。”
被时冬冬咬着的地方很疼,但时序仿佛习惯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语调没什么波澜,端着的是林郃并不陌生的架子:“我弟弟对陌生环境不适应,不好意思。我替你们换个套房,费用由我承担。”
经理一口气差点抽过去,顶级总统套就两间,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开口让对面那位换到低一档的套房里去啊!
经理陪着小心开口:“时小姐,蒋先生是我们的超级贵宾,可能换套房不太合适。”
有这么大排面的蒋先生,时序知道的只有一位,就是蒋氏如今的当家人——蒋魏承。
短短十个小时内投诉了自己两次,是他的话,就不稀奇了。
时序没心思再和门前这几个人墨迹,因为他们的到来,时冬冬显然更加不适,再咬下去自己肩膀上这块肉就该没了。
“那你们看着办吧,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
大力合上门之后,时序赶忙把时冬冬抱到了通风的露台。玻璃围栏让四周景象一览无余,时序不间断地安抚着时冬冬,也不知道她的话到底会不会被他听进去。
如果时冬冬是个健康的小朋友的话,现在应该会和她一起扒着围栏,欣赏这座城市的美丽夜景,然后对她说:“姐姐,你看对面的灯,真好看啊。”
想到这里,时序默默把时冬冬抱得更紧。
林郃回到套房内,对刚刚的视觉冲击还有些震惊。蒋魏承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手边什么东西都没有,显然是在等林郃回话。
“老板,隔壁住的是时家小姐和她弟弟。”
蒋魏承并不关心是谁,只是反问:“她虐童?”
林郃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时小姐的弟弟好像不太健康,刚刚见到时小姐的时候,她的肩膀被弟弟咬得都是血,但是她一直在安抚。下午敲门的,好像也是时小姐。”
蒋魏承没再说话,隔壁安静下来,他也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卧室。
林郃看着他仿佛自带寒气的背影,唏嘘地摇了摇头。自从蒋氏庄园空了以后,老板好像就越来越冷漠,哪怕现在自己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也只能感受到他散发出的冷意了。
赵恬恬听完时序昨天被投诉的经历之后,笑了足足三分钟。
“就冲你在这个圈子里传言,敢这样得罪你的,只有蒋魏承一人,请问当事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啊?”
时序表面笑嘻嘻地点了点头:“谢谢邀请,当事人只有人设,没有资本和大佬计较,敢怒不敢言。”
赵恬恬完全赞同,玩笑着给她出馊主意:“听说今晚蒋魏承也会出席,要不要我暗下黑手让他出糗,替你报仇?”
时序觉得姐妹的快乐果然都建立在姐妹的痛苦上,她犀利回道:“我也听说蒋氏刚刚投资了赵氏两年来最大的一个项目。”
赵恬恬假笑,很郑重地拍了拍时序的肩膀:“为了讨我方金主爸爸欢心,姐妹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被拍中伤口的时序小脸煞白,察觉到不对,赵恬恬上手扒了扒她的衣领。
肩膀上深深的小牙印,周围多浮肿起来。
看着旁边沉浸在拼图中的时冬冬,赵恬恬心疼地开口:“冬哥啊,以后也对你姐姐好一点,她十八岁拉扯你到现在,多难啊。”
‘十八’对于时序而言,是个很敏感的词汇,每每提及,气氛总能在瞬间沉寂下来。
时序其实不大喜欢这样,被某种情绪长时间困住,会让人变得狭隘。
她只当一切都很正常地起身,把稍早一点送来的一挂礼服推了出来:“帮我参考参考,晚上穿什么?”
赵恬恬反应激烈:“你那抠门的伯伯舍得给你这一排高定礼服?你地位升级了啊?”
时序手指在礼服上徘徊:“送来的时候,我说我现在不想挑,先放着,她们就留下衣服,人走了。”
“你照单全收,我倒是也有点意外。”
时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们拿捏我不假,现阶段我对他们很有用也是真的,不花自己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我猜事后你又遭受了抠门伯伯的电话攻击。”
时序摇了摇手指:“继续意外吧,他没有。”
赵恬恬打起精神来,替她分析:“照你家里那德行,看来,又憋了什么招在等你。”
这一点时序很认同,她舔了舔嘴唇,总结:“不妙啊。”
谨慎的模样只是一闪而过,然后时序又说:“这不重要,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预约一个美容,三小时后我约了最贵的造型师上门。”
赵恬恬拍拍大腿站起来:“走,造作!”
赵家的菲佣阿茹接走了时冬冬,若说这世界上还有时冬冬除了时序以外能够接受的人,那就只有阿茹了。
阿茹原本是时序母亲请的菲佣,和时序一家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时冬冬刚出生的一百多天里,一直是阿茹在照顾她。
那场意外后,时序带着阿茹和冬冬回到时家,后来时家容不下阿茹,赵恬恬帮时序的忙,请了阿茹过去。
两人打扮完,天边已经满是霞光。
镜子里的人眼睛好像会说话,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处处细致的妆容就好像是化妆师描绘出的一副无瑕的画,斜肩礼裙是不张扬的烟灰色,右边大腿处开了叉,走动间长腿若隐若现。
时序经常是这样的装束,本该习以为常,但今天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总觉得碍眼。
挑挑拣拣,她找到一个同色系的带网礼帽别在头顶,下垂的硬质网状装饰挡住了明眸,也挡住了大半张脸。
她这才觉得自己顺眼了一些。
时家的车一早就在酒店楼下等,时序下楼看见车标,哂笑。
在做样子这方面,时家倒是从来周到。
赵恬恬搭时序的车一起赴宴,按照安排,她们乘坐的这辆车最后会在澜湾酒店的主干道前,和时家另一辆车汇合。
时序并不大想见到时玥,倒不是因为时玥总爱找她的不自在。确切说,时序对时玥的情感是恨其不争。
时家人处处出彩的基因好像从时序大伯那里就没有被遗传到,时玥成年四年,时序也已经额外地帮她多撑了四年的场子。四年里,时序被迫带着时玥出席了无数个场合,可时玥除了一开始有点水花以后再也吸引不到外界的关注度了。
尽管时序觉得,时家好歹也是商业巨户,需要靠她们这一代频繁在社交场合刷脸博关注维持表面荣光,实在是很逊的一件事情。
时玥的车停在时序前面,时序下了车同赵恬恬一齐往前走,路过时玥车子的时候,她略停了停。
时玥摇下车窗,比她演戏时候还拿架子:“我不会和你一起进去的。”
时序笑颜反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理解。”
时玥气得想骂人,奈何时序早已走远。
时序自诩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不大有本事和时家长辈正面对抗,但是捏捏时玥这个软柿子还是手到擒来,反正时玥看起来总是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不太聪明的时玥今天倒是做了一件刷新时序认知的事情,她是挽着季家外孙女季婷的手进宴会厅的。
季婷是季家孙辈中唯一的女孩,打小就是在糖罐子里泡大的,从没离开过象牙塔,却是个十分聪明的小丫头。
时玥和季婷一起出场,确实会被很多人看见。然后两厢一对比,时序觉得今天自己不需要发挥了,绿叶再怎么衬托,也衬托不出另一片绿叶的美来。
她乐得清闲,赵恬恬借机去攀谈结交后,时序选了杯养生的橙子汁,十分符合人设地坐在不偏僻也不显眼的地方,睥睨众生。
打时序露面起,不动声色观察她的人就很多。
人们对她不可谓不好奇,大场面都有她的身影,可真正能让她搭理的人,少之又少。
一开始,大家都传她不学无术,因为在可见的花边新闻里,她不是在出游就是在出游的路上。关于她的才华、职业没有任何风声,她就像是时家娇养的富贵花,只要享受就好。
但从她在这类场合露面以后,大家又觉得,这朵富贵花并不像他们主观里想的那样娇柔。她是美丽的,也是带刺的。
妖娆美艳也神秘莫测,很难不引起注意。
在用满含兴味的笑意赶走第三个搭讪者后,时序决定起身走走。
刚绕过门廊,她就听见了自己的八卦。
“据说她在十八岁时父母死了以后才被接回时家,还抱着个婴儿。后来时家说那是第四个孙辈,但是,谁知道是不是她的孩子呢。”
紧接着就是不怀好意的笑声。
时序没有迟疑,非常高调地走到人面前。
她盯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女生,像是审视般打量,随后摇了摇头:“这么漂亮的嘴巴,却不会说好听的话呢。小姐想必亲身经历丰富,才能编出这样的故事。”
时序说完,留给那人一个难以捉摸笑,随后干干脆脆地走了。
她想,自己可能终于是忍不了了,所以打从这套礼服缚身开始,就一直恶心到现在。
看来自己该找个时候摊牌,和时家划清界限了。
一楼空气混浊,时序没有了想继续待下去的兴致,进来时她留意到二楼有个不小的露台,上去透透气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序经过走廊的时候,无意中听到未关紧的门内传出谈话:“智能医疗这一块,想要抢占市场,赢面在速度上。季家是靠医疗发家的,时家在制造业独树一帜,论专业性,我们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