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航集团。
简浠瑶拦住了傅司寒:“那天你为什么会去我家,你和我妈都说了什么?!"
“你那段视频,现在京都可是人手一份啊!”
傅司寒话里满是讥嘲。
简浠瑶心脏漏了一拍,所以母亲是知道了视频的事,才要见傅司寒吗?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她心有猜测,每一个字都说的无比艰涩。
傅司寒眸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当然是……如实相告。”
刹那,简浠瑶如置身冰天雪地。
如实……相告。
她想到那些隐瞒的见不得光的协议,身份,纠缠,眼睛唰的就红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在男人寒霜刺骨的视线中,什么也说不出来。
傅司寒不再是大学时那个满心满眼,宠她爱她的人了。
他现在爱的,要娶的,是苗简浅。
而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玩腻的玩具!
这一刻,简浠瑶无话可说,狼狈溃逃。
京都大学。
简浠瑶坐在车里,望着校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群,有同学,有室友,有情侣……
当年,她也是这样挽着彼此,畅想以后。
那时他们没人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破败的收场。
哽咽的酸涩从喉咙蔓延到心脏,将简浠瑶整个人都淹没。
她靠在驾驶位里,任由自己沉溺在过去那些和傅司寒的回忆里,越甜蜜,越痛苦!
不知不觉,天黑了又亮。
简浠瑶也终于从那种情绪中走出来,重整旗鼓,回清徽处理申请破产的事情。
可不料刚到楼下,就接到了简父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简父轻声问:“浠瑶,这些年很累吧?”
简浠瑶一怔:“没有,您别乱想。”
简父却叹了口气:“当年我和你妈强烈要求你和傅司寒分手,甚至以死相逼,你有怪过我们吗?”
简浠瑶说不出否认的话,当时年少,不可能没有责怪,但这么多年了……
“都过去了,你们……也是为了我好。”
话至此,父女两个都静默了。
简浠瑶听着电话那头瑟瑟风声,心里莫名觉得不安:“爸,你是在家吗?要不要我回去?”
“我来公司了。”
简浠瑶心里却越发慌张,她脚步飞快的朝集团大门走去:“那刚好,我……”
“浠瑶!”简父打断了她的话,像是不舍般的又唤了声,“浠瑶,我要去陪你妈了,往后你一个人……好好的。”
话落,电话那头只剩急促的挂断声。
简浠瑶心一跳,刚要回拨--
下一秒,眼前一花,一个人影从空中,重重砸落简浠瑶眼前。
血泊中,那人的面容……赫然是简父!
京都,人工智能峰会。
简浠瑶作为清徽集团的执行总裁发完言,便轮到了汎海集团的的当家人——傅司寒。
“汎海和清徽一南一北掌控整个京都的商圈,世代竞争,这次两个年轻继承人参加同一场会议,居然没打起来?”
“公共场合自然得客气一些,你看简浠瑶看傅司寒的眼神,全是针对!”
底下人的议论声清楚传来,简浠瑶不置可否。
眼里只有一袭黑色西装款款走来的傅司寒,他一双桃花眼多情又冷冽。
擦肩而过时,傅司寒淡漠的眸子扫了眼她锁骨处淡淡的红痕。
简浠瑶察觉到,自若的提了提衣领,好似无事发生。
……
夜晚,皇冠酒店。
灯影绰绰,随着香薰的甜腻香味,顶级套房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床上,简浠瑶靠在傅司寒的怀里,眼里是遮掩的爱意。
世仇家族的继承人私下却滚上了一张床,传出去别说商界同僚,恐怕集团内部就先要闹翻天。
这时,消息提示音响起,简浠瑶看了眼手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秘书发来的链接上赫然写着:汎海总裁傅司寒不日将与苗氏企业独女苗简浅订婚!
“你要订婚了?”
傅司寒推开她下床,面色冷淡:“嗯。”
“为什么?你和她订婚……那我算什么?”
简浠瑶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这个爱了多年的男人。
傅司寒回头看她,眼神冷厉又讥嘲:“简总是把那份协议忘了?”
简浠瑶面色一白。
五年前她从父亲手里接手濒临破产的清徽,为了救活公司,她将自己卖给了傅司寒,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
这五年里,傅司寒身边没有过别的女人,她也误以为他们有可能。
“司寒,你明知道我……”爱你。
傅司寒没给她说完的机会,直接将一瓶避孕药扔到她身上:“吃了,别添麻烦。”
简浠瑶剩下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她纤细的手指紧攥着药瓶,垂眸遮下黯淡的眼:“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傅司寒简单冲了个澡,很快离开。
看着紧闭的酒店房门,简浠瑶服下药,甘苦的味道在唇腔蔓延,渐渐淹没心脏。
夜里12点,简家。
简浠瑶放轻脚步,如往常一样来到父母的房间,看望五年前因病瘫痪在床的母亲。
她睡得很熟,而本该陪着她的简父却不见踪影。
简浠瑶替她掖了掖被子,便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她心里一片茫然。
傅司寒要订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该结束。
可她……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