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碧想拦她,可哪拦得住这小祖宗啊。但凡浅碧要是想抱住她,才刚沾她的身,她便道:“浅碧,你再抱我,我就哭给你看哦。”
浅碧:“……”
说着她真摆出一副扯开嗓门就要大声嚎哭的架势。
浅碧真是怕了她了,她这要是一嚎,可不就坏事儿了么,所以赶紧松手,好言哄着道:“我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
老幺睨她一眼,道:“你会杀吗?”
浅碧默了默,道:“不会。”
老幺:“那你讲不好。”
最后浅碧是没能拦住,就被她莽莽撞撞地往寝宫房门那边跑去了。
彼时,小丫头见书房里的灯熄了,寝宫里亮着,就站在寝宫房门外,张口叫道:“爹,娘,你们在里面吗?”
谢如琢浑浑噩噩,被男人架在臂弯里。呼吸之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他的衣衫也松松散散,露出结实的胸膛肌理。
他的汗水打湿了她的娇嫩肌肤。她不由伸手去触摸他的喉结。
正这时,听到老四在外面的说话声,使得谢如琢如梦初醒,有种被从天上云端猛地拖拽回人间的感觉。
幸好苏昀是换了地方,此刻没在房门那边,而是在房梁柱子边。
她闻声,连忙抵着苏昀的胸膛,让他停下。
可这男人非但不停,反而还更狂浪。谢如琢张口就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让自己叫出声。
苏昀却是沉了沉气息,嗓音只有些发嘶,简练道:“何事?”
老幺道:“你还没给我们讲故事。”
苏昀道:“想听什么故事?”
谢如琢仰着下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明明他眸底和眼角皆散漫着浓浓的情动,行动上一点都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喉结滚动有些发哑,却还能抑着声色与女儿说话。
一股悸意瞬时把心间充满,蔓延至四肢百骸。谢如琢对他这模样心动极了,忍不住伸手拭了拭他额角的汗意。
老幺在外道:“唔,想听杀敌的故事。”在喊打喊杀这方面,她是深受其父的影响。
苏昀被谢如琢这一举动以及她迷离的神色给勾住,愈加有些激狂,嘴上不容辩驳地沉沉道:“回去睡,明日补上。”
老幺有些不甘心,站着没动。
苏昀又道:“还不走?那明日也没得听。”
老幺这才连忙道一声:“那我现在就走。”
老幺回到和哥哥们的寝房里,看见三个哥哥都骨碌碌地瞧着她。
小小年纪她就已经知道要面子,一脸老成地道:“爹娘他们有正事忙,不过爹答应我了,明天会把今晚的补上。都睡吧。”
房门外复重新安静了下来。
谢如琢神魂游离,以至于最后山洪呼啸时她也没能让苏昀及时撤退,还是给爆发在了里头。
等她神魂归体时才发现已经迟了,苏昀全部给了她。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里犹还湿漉漉的,咬他道:“混蛋,不是说了不这样吗……”
她蜷着手指胡乱地捶他。臭男人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苏昀抱着她一阵安抚,亲亲蹭蹭,嗓音里还一片嘶哑,道:“是你缠得紧,不放我走。”
谢如琢又气又急,但仔细回想,无地自容。
还真是。他想走的时候,是她两腿紧紧勾着他,不让他走。
所以最后就变成这样了。
随后谢如琢顾不上浑身瘫软,就让苏昀抱她去洗漱。
她在浴房待了好一阵,除了清洗干净身子,还得让他留在腹中的东西全都出来,可不能在她腹中落地生根。
苏昀自己冲澡很快,随意披了件衣衫,整个人有种吃饱餍足后的神清气爽。
他见谢如琢久不回来,还去浴房外守了两次,叩了叩房门,问:“还没好?”
谢如琢闷闷的声音传来:“没有。”
苏昀好心地问:“要不要我进来帮你?”
谢如琢拒绝:“不要。”
苏昀道:“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
他又等了一会儿,浴房的门才终于打开。
谢如琢站在门框里,浑身染着一股浴后的氤氲之气,脸上也透着一抹香熟的红晕,两眼湿漉漉地把苏昀看着。
第316章新药,你试不试?
本来看不见他,谢如琢自己还能支撑着回房的。可这打开门一看见他,她就有些腿软。
苏昀过来抱起她,就脚步稳阔地回寝房了。
他抚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谢如琢枕着他的肩膀,困懒之意很快浮上来,迷迷糊糊之际想起来要与他说一句:“你少跟小的讲那些打啊杀的故事。”
苏昀想了想,道:“那我给她讲你跟我的事?”
困意使她有点迟钝,喃喃道:“我跟你什么事?”
苏昀道:“就从那年你为了讨好我,给我做衣做鞋开始讲。”
谢如琢不禁唇角带笑,不甘示弱道:“我那时是想讨好你,给自己寻个稳固的靠山。却怎知我把你当二哥,你却对我有非分之想。”
思及往事,她不由贪恋地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恍惚又想起她娘姚如玉曾与她说,像她二哥这种人,护食得很,一旦让他沾上了,就不会轻易放过。
往年间,她懵懂无知时,害怕过他的蛮横霸道,而今却感到很庆幸。
他一直在尽他所能地好好呵护她。
谢如琢把脸埋在他衣襟间,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又蹭了蹭,呢喃唤道:“二哥。”
尽管苏昀是她男人,但这称呼了多年,轻易改不了口了。每每这样唤他,她就感到很安心。
关于楼千吟的婚事,苏昀批准的折子很快又传回了浔阳去。
楼千吟表示,苏昀不愧是他的老友,就是要无条件地支持和包容他的一切决定。
楼千古气个半死,一时间想把这混账老哥逐出楼家的心都有了。
谢如琢也去了封信给楼千古,还真得告诉她折子是苏昀批的,然后也说明了在正式成婚之前,如果楼千吟反悔了,这事儿还有得挽回。所以这段时间,就得靠楼千古多劝劝她哥,尽早回头是岸才是。
兄妹两个坐在堂上,大眼瞪小眼。
楼千古恶声恶气道:“你不是要找个不丑的,身材好的,外加脾气倔强、坚韧凶悍的妻子吗,你不是喜欢征服的快感吗?现在呢?”
楼千吟满不在乎道:“姻缘都是上天注定,既然来了,就接着。”
楼千古道:“我想扳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楼千吟道:“毕竟是我娶妻又不是你娶,以后的日子也是我过又不是你过,我高兴就好。至于传宗接代,以我的程度而言,便是我另一半资质平平,将来后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楼千古气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有多敷衍就有多放不下。可你惦记着有用吗?那也不可能会变成你的。你娶个漂亮媳妇,你那龌蹉心思说不定就能转移了,自己好好过日子不成吗?”
楼千吟不为所动,支着头看着妹妹生气的样子,等她说完以后,才像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一般说道:“千古,我发现你生气的样子,有点像只蛤蟆。一气一鼓的。”
楼千古操起茶盏就朝他扔去,道:“蛤蟆你个头哦!”
楼千吟往椅子上一蹲一躲,道:“你看,就差这样快要跳起来了。”
后来楼千吟一本正经地对千古道:“这样,你我打个商量,你要是能放下寺里供着的那个灵位,好好物色一位夫婿,我就好好选位夫人。”
楼千古看他一眼,最终道:“随你娶哪个,如你所言,反正过日子的又不是我,将来后悔的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