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蹲下身,将陆司祁扔下的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捡了起来。
是到如今,尊严还算的了什么呢?
……
姜杳杳去银行取了现金之后,马上跑回了家中。
家里一片狼藉,母亲许茹满脸是伤,被一个大汉拿捏在手里,不住颤抖。
“钱在这里!都给你们!快放了我妈!”姜杳杳把二十万现金都扔了过去。
“算你识相!”
对方倒还算守诚信,拿了钱之后,用水果刀拍了拍姜杳杳的脸,走出门去。
诺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妈,你没事吧?”她赶紧过去扶起了母亲。
“奕欢,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家里历经变故,所有能拿去换钱的东西都被搬得一空,而谭家的那些资产和不动产,都因为她爸接受调查的缘故,统统被冻结了。
此时的谭家,早已家徒四壁。
“妈,你别怕,我们先把家里收拾一下,钱……我会想办法筹到的!”她冲母亲露出一个笑容。
许茹摇了摇头:“不用收拾了,一会儿下午,银行的人就会来查封别墅,奕欢,咱们没有地方去了。”
“不如,去我那儿怎么样?”
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姜杳杳转过头去,看见居然是陆司祁,顿时愣住。
“你怎么来这里了……”
“去我那儿住吧,我们好歹也算是青梅竹马,谭叔叔现在有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陆司祁走了进来,冲她笑了一笑。
许茹顿时高兴起来:“好好好,青南,你果然是个善良的好孩子。那……那我去收拾行李。”
姜杳杳想反驳,但看到妈妈高兴的模样,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都多久没有露出过笑容了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
“什么?”
“做我的未婚妻。”
她一愣,他们不本来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不过,在她爸爸出事之后,她以为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早就结束了。
“既然你不想答应,那就让阿姨看看你是怎么被我玩弄的,跟昨晚一样。”
姜杳杳痛苦的闭上眼睛,牟足了劲儿想要挣脱开,楼上却响起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你们干嘛呢!”
姜杳杳身体瞬间僵硬,看着她可怜的模样,陆司祁坏心骤起,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做我的情人,我就不拆穿你。”
姜杳杳不说话,陆司祁倏然松开她的腰,整了整有些褶皱的黑色西装,礼貌性的说道,“阿姨,其实我和……”
“我答应你!”
第4章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黑暗的房间里,姜杳杳侧躺着,泪水顺着脸颊落到了枕头上。
修长的指尖顺着她裸露圆润的肩头往下滑,带着丝丝凉意。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姜杳杳吸了口气,“陆司祁,你真的不准备帮我吗?”
“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姜杳杳呼吸一窒,忽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喜欢他?还是因为他们两个青梅竹马。
小时候她父亲是陆司祁父亲的顶头上司,所以陆司祁很多事儿都顺从了她,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对她也有意思,可没想到他心里只觉得自己被压制。
三年前,陆司祁自己创业,成立了CN集团,仅仅只用了一年便成功从纽约上市,敲钟的那个晚上,她特地让爸爸给她买了机票飞过去,可那天晚上却听见他兄弟调侃道,“青南,这下你可真是事业有成,佳人在怀了。”
“佳人?”
“是啊,姜杳杳那么喜欢你,从小跟到大,我们几个还真是羡慕!”
“羡慕?那样的女人,睡了都觉得恶心。”
……
姜杳杳不说话,陆司祁呵了呵气,随意的说,“姜杳杳,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吗?一个暖床的工具,居然还祈求跟金主装可怜博同情?真不知道是该说你天真……还是傻!”
“陆司祁,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陆司祁的话让她血色褪尽,指甲已经狠狠的扣进了手心。
听着姜杳杳绝望的声音,陆司祁手指顿住,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当我的情人吗?”
姜杳杳没说话,陆司祁却陡然掀开被子,冷风灌了进来,姜杳杳打了个激灵,听见床边的男人说,“因为,我早就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这种,无能为力的滋味!”
“可,我从来没想过仗着我父亲的职位逼你做一些什么……”
“你就是这么做的。”
陆司祁冷漠的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像是一盆兜头凉水淋了下来,姜杳杳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差一点就成了他的未婚妻,当时爸爸示意顾叔叔安排他们订婚,可陆司祁说他们都还小,之后便去了纽约。
那会儿她还以为是陆司祁担心她读大学影响不好,现在看来,从那时他的态度就很明显了。
陆司祁,青南,青南哥哥,其实你早就期待着今天了吧。
姜杳杳刚想睡觉,忽然门被拧开,她还以为是陆司祁去而复返,却见许茹已经冲了进来,泪眼模糊的抓着她。
“奕欢,我梦见你爸爸了,他埋怨我不救他。刚刚我看见陆司祁走了,你是不是惹他生气?我们现在已经落魄了,我今天看见你脖子上都是吻痕,陆司祁拿了你的身体,你一定要把他抓住,他是我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妈,我和陆司祁……”
“别骗我!奕欢,妈妈知道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你要是不忍心,我去跟他说!你一个初夜换他救你爸爸出来,不过分吧!”
被许茹晃动着肩膀,姜杳杳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想不到母亲会把自己作为商品……
姜杳杳拖了好多人,才得到允许见一面父亲的资格。
谭言隔着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女儿,眼角有些湿润,“奕欢,你瘦了。”
“爸,”喊了一声出来,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姜杳杳哽咽着,不忍心继续看两鬓斑白的父亲,他高高在上了几十年,现在却沦为阶下囚。